“我爹……”小海盗一阵沉默,“前年夏天发大水,我爹跟着村里的叔叔伯伯们一起去堵坝,被、被水冲走了……”
心中不由一酸,看着这么小个孩子低着头在那里抽吸,长长的睫毛上粘着泪珠,忍不住伸臂将他拉进怀里抱了抱,道:“你爹是个好人,他用自己的命换了更多人的命,你不该哭的,要骄傲才对,你有个英雄的爹呢!”
小海盗闻言转悲为笑,抹了把脸,仰起脖儿道:“哥哥你说得对!我爹是英雄,我看他们以后谁还敢再笑话我是个没爹的野种!以前我总为这事儿跟他们打架,把娘……气得偷偷哭……”
我笑着拍拍他的头:“既然爹爹不在了,你这个家里的男人就要接过爹爹的担子来,勇于承当,保护娘亲,不让娘亲难过才是。”
“嗯!”小海盗用力将头一点,而后一吸鼻子,“哥哥,你怀里好舒服,跟我娘的怀一样……”
“噗嗤——”没等我挂着黑线把这小色棍从怀里推开,门外便响起一声喷笑来,紧接着便见那海盗头子负着手悠悠哉地跨进门来,冲着小海盗一招手:“小鱼儿,去,通知大家,今天下午一律不得出海,有风暴要来,都在家里待着罢。”小鱼儿闻言连忙应着跑出去了。海盗头子这才转向我,笑道:“这位挟哥哥’可以用饭了。”
知他取笑我,假做没听见,只管坐到桌边开吃,不管短时间内能否脱离雷神岛,保存体力才是最重要的。海盗头子也不离去,偏身坐到桌旁另一把椅子上看着我吃,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便抬头看向他道:“大当家的吃过了?”
“唔,吃过了,同你吃的一样。”他笑着道。
“喔,那还有事么?”我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我在想,你大约还有什么事情没能从小鱼儿口中问出来的,不妨直接问我就是,我必定知无不言。”他谑笑着道。
“好。”既然他都这么干脆了,那我也来个痛快的,“我记得你曾说过,这岛周围遍布机关,不知都是些什么机关?”
他哈地一声笑开了:“你还真敢问!”
“不是你让我问的么?”我翻个白眼,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他早没了如临大敌的紧张感。
“喔,是是,我让问的。”他笑着摸了摸脸上的面具,“机关么,自然是在礁石中布着暗箭、陷阱一类的东西,一旦有人潜入岛上,只要不小心踩到了启动机关的礁石,届时就会万箭齐发或是掉入陷阱,同时还会引发警报装置,全岛铜铃大作,我的手下会在最快的时间内进入全面戒备状态。”
“那你们自己平时出海打鱼就不怕中了埋伏么?”我问。
“记得你上岛时的那条路罢?”他道,“那就是唯一没有布着机关的通路,然而昼夜有人监守,十几门石炮在周围随时待发,相比起埋有机关的地方,这条路反倒更是难走呢。”
“你们不怕被人将这条路从外面堵上,将你们来个瓮中捉鳖?”我讥道。
他哈哈笑道:“这机关既然有人能布就有人能解,若真有这种情况出现,我们从内部解去机关就是了。”
“喔?看来贵岛上还真是能人辈出呢。”我皮笑肉不笑了一声。
“多谢夸奖,小生荣幸之至。”他冲我一拱手。
——怎么……原来这机关是出自他的手笔?真看不出这么个匪头子居然还是胸有沟壑之人……
脸上却不愿透出分毫惊讶来,便挑着半边唇角嘲笑:“‘小生’?大叔您今年贵庚了?”
海盗头子笑个不住,又是一拱手,道:“好说,大叔我今年三十有二。”
三十二?还真不能说老,在现代世界可还算是青年呢,正是各种风骚的年纪,难怪声音听起来很是年轻,身材看起来也……咳。
我吃得饱了,喝了口水,看向他道:“岛上这些难民本都是老实八交的百姓,你收容了他们原是好事,为什么还要让他们当海盗去劫来往客船呢?”
海盗头子面具外露着的那双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阵,而后将手肘往桌上一支,托着下巴淡淡道:“弱肉强食,我若不劫别人,我要吃什么?怎么活?”
“种田、织布、打柴、教书,什么不能挣钱?什么不能养活自己?”我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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