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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那道高挺如松的背影消失在长廊,楚长宁转头吩咐小厨房熬些川贝雪梨汤。
进入十二月,寒风肆掠,直往人骨头缝里钻儿。
夏竹提着食盒,春栀捧着件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披到楚长宁肩上,嘱咐:“外头天寒,主子小心冻着。”
领着夏竹一块儿来到御书房,立在殿外的两名带刀侍卫瞧见了楚长宁,毕恭毕敬行礼:“卑职拜见皇后。”
楚长宁颔首:“平身。”
两位侍卫瞧皇后没有踏入御书房,而是身后的大宫女递出食盒。
这二人常年在宫里当场,若是些个脑子蠢笨的,哪里能做得天子近臣,眼力劲儿非常人,哪里敢伸手代劳,只垂着脑袋,盯着自个儿脚尖:“路总管吩咐过,娘娘还是自己送去吧!”
这御书房,是机密重地,各地奏折、典籍,以及边防图,一般后宫女眷没有皇帝召见,不得入内。
踏入殿内,挑开帘子,一股热浪袭来,不多时,楚长宁后背沁出热汗。
书案上的年轻帝王翻阅奏折,英俊无匹五官仿佛得上天的格外偏爱,精雕细琢,龙袍金冠,抬眼时,乌黑的眼眸因深邃,给人一种无形之中的压迫感。
皇位稳固,这两年里他周身叱咤风云的威势渐重。
他抬眼时微微怔愣,狭长漆黑的眼眸似潺潺春水,和煦如春日暖阳,搁下笔墨,快步走来:“宁宁。”
楚长宁从夏竹手中接过食,放到一盘的书案,从里取出一只瓷盅,用勺子舀了一碗出来:“这是臣妾特意命人给皇上熬的梨汤。”
程玄接过梨汤,拿勺子搅拌了下,有些迟疑。
楚长宁不由分说,从他手里瓷碗,送一勺子进嘴。
程玄沉默一瞬,才反应过来她误会自己,想要解释,听楚长宁吩咐:“夏竹,再帮皇上盛一碗。”
“朕只是不爱食川贝,并非疑心于你。”说着,他拿走她手里的碗勺,送了一口进嘴里。
楚长宁想要阻止,也来不及:“可这是臣妾用过的?”
“好甜。”程玄不太在意:“你我夫妻一体,为夫还能嫌弃你不成。”
楚长宁试探地说:“那下次不放川贝了,皇上不喜欢,还是别勉强自己。”
程玄捏着鼻子一口灌下:“皇后对朕一片心意,朕怎敢辜负。”
楚长宁:“……若是无事,臣妾便不打扰皇上办公。”
她要告退,皓腕被一只大掌拉住,程玄一脸无辜:“朕一个人呆在御书房看了几天折子,烦闷得很,如果这时候有一位美人红袖添香,必然励精图治,治国修身。”
听这厮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楚长宁嘴角抽搐。
看这架势脱不得身,她只好应下。
一旁的小路子心里苦,他一个大活人杵在御书房,陪着圣上,圣上居然看不见。
见状,小路子不好打搅主子兴致,转过身去,扫见夏竹丫头,五指如鹰爪,将人费力拽出御书房。
来到门外廊下,小路子还不忘教导:“这伺候主子,要懂得察言观色,啥时候该做什么事,要心中有分寸,别老杵在主子们跟前碍眼,咱家是为了结善缘,这才多说两句,夏竹可不要怪罪。”
夏竹似懂非懂:“多谢卢总管教诲,夏竹谨记在心。”
话刚说完,身侧一道黑影罩下,夏竹迷惑看去,望到身穿便服的张峰。
张峰:“你怎么总是呆在后宫内院,也不出门?”
夏竹直耿:“我忙。”
御书房内,地龙烧得旺盛,程玄睨向她鼻尖沁出的细密汗珠:“热不热?”
楚长宁低声:“有些。”
两只大掌灵活翻飞,解开她身上大敞,楚长宁任由他捧着大敞,挂到架子上。
柔荑被一只掌心生着薄茧的粗粝大掌包裹住,被带着来到书案,她听程玄道:“会磨墨吗?”
楚长宁以为他要自己磨墨,点头:“在家中时,替阿娘爹爹磨过。”
身子被往御椅边带了下,然后双肩一沉,臀面挨上御医坐着,鬼使神差的地,她眼前仿佛闪现出文武百官称臣伏低的画面……
心如鼓擂,胸腔突突直跳,楚长宁跟屁股着了火似的,想要起身,奈何双肩的大掌压制着。
她无声看去,程玄似看出楚长宁心里的念头,道:“朕本想先教你磨墨,既然你已学会,便也学学看折子。”
楚长宁怀疑他看出什么,想要试探自己,道:“自古后宫不得参政,即便是皇后,也不能妄议朝政。”
程玄好笑:“皇后唯唯诺诺,装什么好脾气,再说那些离经叛道的事儿,你从前上阵杀敌那股气焰都哪儿去了?朕说过,只要朕有的东西,都可以同你分享,这话永远作数,此生不变,皇后可明白朕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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