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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洲的好哄程度超出了许知白的想象,她有些无所适从地朝陈元洲摆摆手:“你先去吧,不要耽误正事。”
陈元洲点点头,也很乖地朝她摆手:“那我拍完了来找你。”
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看到许知白站在原地,朝她指了指:“这个也是正事儿。”
说完就飞快地转身进屋了,把许知白晾在原地,独自体验突然心跳加速的感觉。
不得不说,这小子不会讲甜言蜜语,直球却真是一放一个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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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元洲重新回到训练室以后,摄像大哥感觉他全身的气场仿佛都变了。
让他笑,还是很配合地笑,眼睛里的笑意却像烟花绽放般一瞬间亮起来,整个人显得神采飞扬。之前拍的时候总觉得差着一点儿味道,现在却又好得不能再好了。
“哎对,转过来,想象你要吸引所有人的目光。笑一笑,对,想想,怎么让人喜欢你。”
这是在录新人的出场视频,要剪到秋季赛开始前的官宣视频里。
摄像把他拉到窗边上去拍了,先拍他看窗外的侧脸,再拍他转身看镜头。
镜头里,充沛的光线照在少年脸上,粉底和妆容薄得几乎看不见,让他的脸少了几分刻意雕琢。原本精心定型的头发经过刚才一番折腾早就被弄乱了,发梢被风吹得轻轻摆动,看着反而更加自然。
他的侧脸像顶尖的画家速写出来的线条组合。从额头开始,饱满的线条下来,眉骨高,鼻梁是挺直的一笔,到了嘴唇又变成柔和的曲线,上唇薄下唇厚,下颚线因为稍稍仰头而锋利,再往下是喉结凸起,最后没入衣领。
他转身看向镜头。
室外是强光,屋内是暗的,光影让他脸庞的轮廓分明,一双眉眼也跟着锐利起来。他盯着镜头,一开始没有笑,于是浑身上下都笼罩着着他平日里常有的那种疏离和冷淡。看着他时如同迎面吹来一股肃杀的风。
而在摄影师说让他笑之后,他先是眨了眨眼,睫毛带出一闪而逝的影子,接着弯起嘴角,冰雪初融,眼里涌出一份不知寄托何处的柔情。不是虚情假意的堆笑,而仿佛是在透过镜头看着实际存在的某一个人,像黑白的速写被涂上一抹暖色,他整个人都生动了起来。
摄影师拍完了还有些发愣,抬手叫停之后盯着陈元洲看了老半天。
陈元洲被看得心里没底,以为自己表现得不行。
他刚刚看着镜头的时候,听到摄像说要“让人喜欢你”,眼前出现的就是许知白的脸。
今天来的时候他都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发出那三条微信的时候他想,最坏最坏,摊牌,绝交,当他们的相识是夏日里短暂的一场梦,醒后他又重新回到那个离她很远的身份里,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听着她的歌,看看她的微博。
冷战期间伴随而来的是患得患失,陈元洲一次次想,是否自己的过分热情让许知白觉得困扰,或是她已经对这样的关系产生厌倦。
“给我一点时间。”
审判锤落下,想象中的死刑没有到来,就连窗外照进来的阳光都灿烂了几分。
陈元洲回到训练室重新开始拍摄的时候,整个人都轻快了很多,摄像大哥让他笑,他笑起来,头一次发现笑是这么简单就能做好的表情。
“让人喜欢你。”
摄像只是随口这么一说,陈元洲却听进去了。
如果,他也可以让许知白喜欢上他呢?
一直以来习惯性地站在低处抬头向上看,却因为一次次的接触,一次次心脏的失速跳动产生破格的其他情绪。
是野心。
像比赛时想要拿到冠军的野心一样,想要被喜欢,想要被回应,不想再一点筹码都没有地站在审判席上。
十八岁即将成年的岁数,陈元洲终于开窍了。
摄像上前去拍陈元洲肩膀,他这才回神。
“这个感觉就对了!拍得真好,回头剪出来肯定好看。”
说完摄像扬声去叫许知白的名字,陈元洲转头,看到许知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进了房间。
他是最后一个拍完的。
收工后就是下班,队员和教练们去隔壁吃饭,摄像让许知白把设备收好,自己把存储卡一拔,转身找剪辑去了。
许知白于是去拆三脚架,摄像机取下来以后没地方放,陈元洲一直在旁边没走,见状,像上次那样,走到她身边把摄像机接了过去。
“你不去吃饭?”
许知白有些不好意思。她刚才在外面摸头顺毛后又说出了“给我点时间”这种很像渣女的言论,她都担心陈元洲会觉得自己在糊弄他,可此时陈元洲却满血复活般地又凑上来了。
陈元洲摇摇头,心情很好地抿着嘴在旁边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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