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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庆王叫道:“甚好,好一个求真性、抒胸意!”众人见宝庆王叫好,纷纷表示赞同应和,以示拥护。
那十人中有一人问:“可有时间限制?”
池鹿鸣道:“无。”
片刻后,有两三人交卷,各以诗词表达其意,或为□□定国,或建功立业,或为以在下苍生计为己任,宝庆王皆一扫而过道好。半个时辰后,有几人交出似策论一般的文章,宝庆王略微看过,仍是前几人的套路,或多些修身养性之说。他看得不耐,口里却道:“众学子胸怀大志,心系苍生,是大祈之福。”
池鹿鸣只觉得此话像皇上口吻,不由又要笑出声来,但她不敢再笑,唯恐又招惹他反噬,强自忍住。
大家清点后,仍有一位学子未交出任何作品。他略带羞涩,惭愧道:“从来读书只为父母恩情、为家族荣誉、为求官得职,今日竟不知于自己而言,苦读究竟为何?”
宝庆王见他并不虚谈阔论,略有些兴趣,问:“那你现在可想清楚?”
那学子道:“回禀王爷,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自古读书人以此为圭臬。然而今日要我们求真性、抒胸意,我竟发现自己从未就此有过自己思想,确不知为何而读书,故不敢谬论。”
此言一出,另九人目露怒火,这厮好不狡猾,故意剑走偏锋,驳取王爷青眼。池鹿鸣亦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此人故意特立独行,还踩落同学,有沽名钓誉之嫌。众人皆沉静下来,看向宝庆王。池鹿鸣有些不好意思,今日之事因她出题而起,倒扰了平静的学府。
宝庆王道:“今日无非与年轻才俊交流一二,无论对错。为父母为家族亦是人之常情,心怀天下更是人之大志,只盼各人遵循本心,求仁得仁。”说完,让人遍赏了十人,大家叩谢。
宝庆王与池鹿鸣出了太学,又往藏书楼去。到藏书楼门口时,池鹿鸣向宝庆王告辞,她是出来休闲的,可不愿再当差使,这让她很不自在。宝庆王极有兴味地看着她,未言是否允许。池鹿鸣立在面前,顿感手脚无措,不敢抬头,低头看脚。约摸站了一会,宝庆王问:“你不是投了很多在此么?不去看看。”
池鹿鸣略一思索,随即反应过来,必是他已知她将银子分散捐入之事。她忙道:“无功不受禄,当使之需要之处。”
宝庆王道:“究竟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还是你也要学刚才那个沽名钓誉的学子,特立独行来吸引我?”
池鹿鸣不想他如是想,深感悔辱气愤,愠怒道:“王孙公子我自小见多了,尚不像刚才那名学子,难得一见王驾。”
宝庆王见她愤怒与骄傲共存,更觉好笑,道:“或许正是见多了,才更不甘心。”
池鹿鸣见他一昧怀疑自己对他欲擒故纵,气不可耐:“成王败寇,理当认命。”又鄙夷道:“尔之蜂蜜,或为他之□□。”
宝庆王听后,走上前,用扇子抬起她的下巴,道:“你这分骨气是来自淮浦公主还是百年沈家?”
池鹿鸣见他如此轻佻,气得发抖,颤声道:“自古出身从父,我出自武将池家,非大祥宗室,亦非沈家。”边说边用手挡开扇子,实是奇耻大辱!
宝庆王被她粗鲁地拔开扇子,也未生气,只是反问她:“你如此无礼,又是以何为倚靠?”
池鹿鸣立即回道:“士可杀不可辱!”
宝庆王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如同你今日所出之题一样。”说完,带着人进了藏书楼。池鹿鸣仍在气头上,也不行礼恭送。
☆、来是空言去绝踪
丘原及至第三日才回城,他马不停蹄回刑部交割了差事。一看时辰已不早,来不及去沈宅了,他急匆匆赶在皇宫前面的道口等池鹿鸣,这是她回宫必经之地。他知道若自己这次未见上她,依她的性子怕要郁闷许久,她骨子里很骄傲,必是要不依的,他不想她不愉快。
丘原在路口等了约一刻钟,池鹿鸣就来了,整个人毫无生气,动作迟缓,感觉都毫无精神。丘原虽然没看到帷帽下她的面容,但可以想见她定是嘟着嘴,怅怅不乐的。丘原暗自笑了笑,庆幸自己终于赶到了,否则这位大小姐下次出来,亦是要挂足脸色的。不过她的脾气来得亦快,去得亦快,丘原从不担心,他一向知道她的火候,很能掌控住她。
见池鹿鸣走近,丘原呼地上前,学着奴才的样子向她请安,细声细气模仿宫女道:“池姑姑”。池鹿鸣在前头下了马车,正低头走着,吓了一跳。她抬头一看,是丘原,心下高兴,但仍然死鸭子嘴硬,冷言道:“丘大人贵人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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