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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黑病是白牙部落现在的新大巫弄出来的。”蓝眼一开口就是个劲爆的大消息。
蓝眼不是无的放矢的人,余生和墨柒尽管疑惑,却在静待他的下文。
“那个旧大巫死于黑病,一开始我以为是报应,但是那天我们离开红石部落以后,他们就把那几个染了黑病的兽人远远赶走了,那个旧大巫身边围的人也不少,不可能他身边的人都没染上黑病,他一个人先得了……”
“……而且他们对付我们部落的那些阴险方法,都是那个新大巫给旧大巫出的主意。”
“那个新大巫是什么样的人?”
“我感觉他和我们不是一类人。他看我们的眼神,就和我们看虫子的眼神一样。他穿的衣服也很奇怪,比我们的精细很多,也不是兽毛织的,我看不出来是什么材料做的。而且,大家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兽人还是亚兽,他的个头像兽人,但是从来没变过兽形,说他是亚兽吧,却又有人见到过他徒手捏碎羊的头……”
这个描述……好像余生第一次在林子里见到墨柒人形的时候,都是不明材质的衣服,都是不化兽形就能打猎,不过一个是徒手杀熊,一个是徒手捏碎羊头。
余生扭头看了一眼墨柒,发现墨柒也在看他,眸光幽深,心事重重的样子。
“是你老乡吗?”余生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墨柒和蓝眼就都明白了,不过明白的不是同一件事。
“你就是那只黑猫啊。”蓝眼对墨柒点点头,丝毫不惊讶的样子。
“很有可能,他那件衣服是什么颜色的?”墨柒在作最后的挣扎。
“有点像灰色,又有点像白色,我说不上来。”
墨柒的表情越发凝重了,了解他的余生见他这个表情,知道是八丨九不离十了。
余生点点头,当初白牙部落上门的时候他就觉得违和感很重,原始兽星的土著思维都比较简单,哪怕有心眼不好的,段位也不会很高,那么阴毒的法子,确实不像是土著想得出来的。只是完全没想到,会是和墨柒来自同一个星球的人。
“蓝眼大巫,我有些事想单独和余生聊,这件事情我们明天再和您讨论吧,实在抱歉。”墨柒纠结良久,突然站起身深深地对蓝眼鞠了个躬,下了逐客令。
“没事没事,对不起的是我才对,你们今天结伴仪式我急吼吼地跑过来说这些扫兴的事。”
蓝眼大巫离开后,墨柒仔细地确认院门已经关好,然后对余生认真道:“余生,我想对你坦白一件事,请你相信我,过去我有所隐瞒绝不是故意隐瞒,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提及我的过去,不想说得太细致。”
说完这些,他又小心翼翼地观察余生的脸色,生怕他生气,见余生脸色还算正常,才继续道:“一开始是不想说,后来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直到刚刚蓝眼说那件事情,我觉得要捋清楚这件事的话,可能必须得告诉你这些了。你……可不可以不生我气啊?”
“每个人有点自己的秘密不是很正常吗?你愿意把自己秘密主动告诉我,我很高兴。”虽然余生现在外表是个少年,可活了两世的他,骨子里早已是个成熟的成年人,墨柒的这些担忧与患得患失,在他眼里相当可爱。
“我并不是意外被这个系统带到这个星球来的……而是随着这个系统被流放过来的。因为我父亲犯了事,我们全家都或多或少受了牵连。而这个系统,也是准曜星的人故意送到这个星球来的……”
“……这个系统是从很久以前传下来的,准曜星的人根本研究不透彻,甚至没法更改它内部的设定,他们只推测这是一个可以促进比较落后的星球发展的系统。一开始我根本不知道他们把这个系统送来这个星球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们根本不像会做慈善的人……”
“……直到我发现这个星球有黑病,开始有所怀疑,但是那时候我抱着侥幸心理,因为并没有在这个星球上遇到同类。准曜星的生命能量一直在枯竭,很多东西已经很难继续培育与生存了,为了继续生活在那个星球上,激进派们决定去掠夺别的星球的生命能量……”
“……他们会派人驻扎在目标星球上,并用特殊仪器构建起两个星球的联系,然后由被派出来驻扎的人挑选目标传播他们发明的一种菌,窃取这个星球上生命力最旺盛的生物们的生命能量,然后用仪器传送回准曜星,给准曜星续命……”
“被传染那种菌最明显的特点就是会随着生命能量的流失,全身开始发黑。在知道这个星球有同类之前,我以为那些症状都是巧合,不过是这个星球上的某种传染病罢了。”墨柒闭上了眼睛,为他的同类做出这种事情而感到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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