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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砷凛冽的眼神中混杂着惺惺相惜。他爱才惜才!
阿喀汗是他早就看中的国之栋梁,收之,有助于大元兴盛昌荣;逆之,于己于国都祸患无穷。
他在权衡利弊。睿智如他,也觉得难以取舍。
他不会意气用事,二十九岁的他不是阿喀汗,他身经百战手揽皇权,早已过了血气方刚的年龄。“你的父亲最近的身体状况似乎不大好,他手中的军务先由你接着。有了差事后,希望你把多余的心思都放到军务上去。分内与分外的事,要界限分明、好自为之!”
软硬兼施?
“对军务,我自然不会有丝毫的懈怠。我自小便纵马在无际的草原上驰骋,界限分明,怕是做不到。分外的事,我也只会由着自己的意!”阿喀汗的话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本就僵凝的宫殿上,更显得箭崩在弦般地紧张。
皇上安安静静地坐在龙椅上,惟恐自己再次不小心弄出声响惊动了宫殿上的臣子们。他显然没有历经过这种能僵滞人心的场面。在场的宴客都是他请来的,他开始懊悔自己闲着无事搞出的这宴会。
僵滞中,我再度醉眼迷蒙地轻笑。
古人说“红颜祸水”,难道真没错?
轻笑时,身子比之前更为虚软,上官砷揽着我的手更需用力了。他的余光微瞥我,不着痕迹地闪过了一丝疼惜。
那丝疼惜让我心寒。
正巧此时腹中有一股强劲的气流在往上窜,我不知道是因为喝了太多的烈酒想搜肠刮肚的吐一番,还是上官砷的那抹疼惜让我恶心得想吐。
我想吐,却不想吐在这圣殿上,不想在文武百官的面前吐得太难堪。
我极力地忍着,面色愈来愈苍白泛紫,腹中也似刀绞火燎。
不多时,额上已是冷汗溱溱。
我的身影本就是殿上人们的目光一直聚焦的焦点,此时的极度不安,更是吸引了圣殿上的众束眼光。更纠集了三个男人的心:阿喀汗、铁连将军和皇上。
上官砷的心?硬如铁石,深如沧海。我一直就摸不透。
他看着我的眸子里是一片深邃,深邃到究不到底。深邃中,隐约混着些微的痛惜,那痛惜,也似有若无。我痛苦成这样,也没见他的面色上现出一丝慌张。
“王爷,王妃她一定是喝了太多的酒,这会儿身子受不了,得赶紧传御医过来。”刘公公最先打破了缄默,紧张得上前言道。
上官砷没有回应他的话,只加强了手中的力度,以使我的身子不至于瘫软在宫殿上。
我的眼神有些涣散,不知道是因为醉眼迷离,还是腹中的疼痛难忍。
我有些微的疑惑,我并无胃病,饮酒过量也不至于痛到这种程度。难道,是酒精中毒?
腹中的绞痛,说不出来的异样。这种痛,以往我从不曾有过。
我轻咬唇齿,以让自己不要呻吟出声。
“王爷,王妃好像痛得受不了了,得快传御医啊。”刘公公再次进言。
上官砷的眉峰微凝,眼眸中的怜惜与残虐相抵相克。
“啊……”我终是忍不住,痛苦地呻吟出声。我的手,紧牵着上官砷的衣袍,痛苦地拽着。
“上官砷,你还在迟疑什么!”这会儿铁连将军终于忍不住,恶言训斥了起来。
“哐啷!”阿喀汗推翻了宴桌,要过来搀我。
那一刻,痛苦已崩溃到了边缘,我额上的冷汗竟如泪水般地滴了下来。
上官砷的眸子里的残虐终是化作了怜爱和疼惜,“池然,池然……”
他终于慌神了,我想冷笑,却笑不出来——腹中绞痛已至边缘,我隐约感到有液体自我的下体流出。
在上官砷要抱我冲向太医院的时候,他慌乱的眼神突地变得僵直。半响,他缓缓地抬上了一只手掌。
他的手上,是醒目的流淌着的鲜血!
文武百官们顺着看下去,只见我的纱裙已半染血红。那血,越来越多,顺着宫殿的阶石流了下去。
所有的人都震悸了,包括我。
上官砷一向没有表情的面容,在看到他满手的鲜血时,就已变得煞白。
“池然,池然……”他六神无主低哑地唤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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