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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将军感到自己有些失礼,有些歉意地挠挠头,说道:“许姑娘和柳儿年岁相仿,瞧着像我女儿一般。”
许昭昭微微一笑,蒋将军与她想象的不同,已过中年的蒋将军留了一圈络腮胡,样貌很是粗犷,但行事倒是细腻得多。
“来吧,说说侯爷下一步的计划。”
蒋将军正了正神色,邀着几人一同前往他的书房,那处守卫严密,不怕泄了风声。
蒋依柳作势也跟着站起,打算跟着一同跟去,却被蒋将军拦下。
蒋将军看着自己还正是碧玉年华的女儿,蹙起眉道:“柳儿,此事你不宜知道。”
听到蒋将军拦着蒋家小姐,秦谨言和许昭昭同时顿步往后看去,蒋依柳的面上正浮现出几丝尴尬,被爹爹当众人之面训责,她难堪地低下了头,眼里流露出些委屈。
蒋将军意识到自己的话说的有些重了,便缓了缓声音道:“此事事关京城,更关乎蒋家上下千万将士的性命,爹爹怕你听了之后想得多,反倒不好。”
当初带着依柳南征北战,一次他击得敌军败退,但自己身上也落了不少伤。为安抚军心,并未将他受伤的消息传出去,军中事务也暂由夫人来代管。
可依柳这孩子心思细,又感情重,在旁帮着煎药、问寻,几天几夜都未阖眼,人瘦了一大圈,他的伤势刚好,依柳却又病倒了。
蒋依柳垂眸,手中揪紧了帕子,她确实是多思的性子。常人都说,蒋家蒋将军与夫人都是豪爽不拘的,而她反倒是行事小心,端着七窍玲珑之心,不会耍弄刀枪,不像是将门之女。
“爹爹,可我已非孩童了。”
蒋依柳心思百绕,眼中已是蓄了泪,才哽咽道。
“可柳儿……”
蒋将军毕竟是心疼女儿的,不管闺女多大,都还当作是小时候拉着他的衣角要糖吃的丫头,坚持道。
这本是蒋家的家务事,旁人不宜插手,可许昭昭与蒋依柳年龄相仿,自然能看出她心中的一点难言的委屈。
她走上前,劝道:“蒋将军,就让依柳随我们一同吧。依柳同我年纪相仿,我能听得的,她便能听得,况且这并不是什么有趣的事,说不定依柳听听觉得无趣便不听了呢。”
“这……”
蒋将军为难地看向秦谨言,这种事事关重大,也非随便一个人便能旁听的。
没想到秦谨言倒是点点头,允了此事。
蒋依柳的目光顿时亮了起来,期待地看着爹爹。
既然如此说了,蒋将军也不好再阻止女儿,只好应了下来。
几人走到屋内,散了下人,秘密商讨着该如何行动。
而在另一头,一批辽国的军队伪装成一路商队,暗暗潜入城中。
“父亲,唐家已运来了两批手铳。”
秦子墨身着一席墨袍,愈发成熟的眉宇里却聚着挥散不去的阴郁之气,深沉得让秦朗心惊。
“好!”
秦朗满目赤红,好几夜未睡,握成拳头砸向木椅,累积许久的郁气才一并吐出。
自秦谨言坐上侯爷之位后,他便没有睡过一个安宁觉。这个前朝六皇子竟然一直没死,还将映安从他身边抢走,一连下来身边的得力干将也被他们俩的儿子远调几个,如今对他的局势是愈发不利。
他出身草根,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实在不甘败于一个他养到大的狼崽之手。此举成王败寇,他既要江山,也要映安回到他身边。
秦子墨看着父亲已有些入狂的状态,心底一阵愤愤的凉意。事到如今,秦朗还在想着那个女人。
从那个女人怀着秦谨言开始,父亲的目光就根本不在他和他娘身上停留。
那时他才刚出身,秦朗仰仗着他娘母族的势力,在放了兵权之后仍坐稳了辅政大臣之位。结果自从秦朗知道那个女人怀了孩子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见过他和他娘,
他小时候发了烧,但秦朗却狠心没有来看他,他只记得娘抱着他,哭道:“爹爹去看弟弟妹妹了,子墨乖,再熬一熬。”
他烧了三天,爹爹没来看过他一次。
在那个女人怀胎七个月时,肚子已成个球状,秦朗更加爱惜她,起了休了他娘的念头渐而开始对他娘亲的母族下手。那时的秦朗,已非屈尊其下的一个女婿。他的舅父对秦朗没有戒心,被秦朗安了个贪没私银的罪名,锒铛入狱。
此事,他从未忘记,却没有再提。
“好了,你下去吧。”
秦朗缓和了情绪,看着长子这张面容,目中隐隐露出些厌烦,摆了摆手道。
秦子墨抬起眼眸,看了秦朗一眼,道:“是。”
他的两边的碎发垂下,在他颊侧落下一片阴影,阴影之下,掩盖着他眸中隐隐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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