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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的,爷爷,你别说话了,等师父来好不好。”爷爷交代遗言一样的话,让李婉婉哭得不能自己。
老李头摇摇头,“让爷爷说完,爷爷怕是等不了了,爷爷要去找你的父亲,还有我的婉婉去了,他们在那边也不知道相遇了没有,他们一个身体不好,一个胆子小,爷爷要去照顾他们了。”
“爷爷你说什么?”爷爷老李头的话让李婉婉听得心惊不已,他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不是他们的李婉婉的。
看着一脸震惊的李婉婉,老李头用手轻轻拉拉她的手,半晌才开口道:“不要惊慌孩子,爷爷没有别的意思,在爷爷心中,你也是爷爷的孙女,爷爷不知道你从哪里来,又是如何成了我们的婉婉,但是爷爷知道你不是她,爷爷的婉婉胆小自卑,大字不识一个,更别提会采药,会治病了。”
“爷爷,我……”
第142章:这辈子苦了你了
李婉婉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原来爷爷早就看出来她不是原来的李婉婉了,他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没说,依然把她当亲孙女疼,她何德何能!
“孩子,别哭,爷爷知道你是个好的,你答应爷爷,好好照顾你奶奶,爷爷什么都没跟她说,她是也是真心疼爱你的。”
“爷爷你别说了,我会照顾好奶奶,我也想要你再多疼我几年,我们等我师父来好不好,一定有办法的,一定还有办法的……”
李婉婉现在心里乱极了,她现在一点主意都没有,她救不了眼前这个老人,她甚至不敢帮他拔箭。
在自己的药箱胡乱翻找一通,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可以吊命的药。
“婉婉。”就在李婉婉手足无措地翻找的时候,听到了萧子墨的声音。
“师父,快,你快帮我看看我爷爷。”李婉婉嗖地站起来,没有看萧子墨,径直过去拉着他师父的手走到爷爷的床边。
王大夫走到老李头的床前,看了看伤口的位置,翻开老李头的眼皮看看,摇摇头,让萧子墨去把木氏喊过来。
“怎么样师父,爷爷他……”看到自己师父这样,李婉婉的心一下如堕冰窖。
王大夫看着如此失魂落魄的徒弟,心里也是一痛:他这个徒儿命苦啊,从小没有爹娘,现在爷爷也快没了,只希望她能坚强一点才是。
“过去看看你爷爷吧,有什么想说的赶紧说。”王大夫摇着头拍拍李婉婉的肩膀,示意她过去看看老李头。
听到自己师父的话,李婉婉后退了两步,一边摇头一边说:“不会的,不会的,师父你再想想办法,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对不对。”
“婉婉,你自己也是大夫,应当知道,羽箭穿心而过,就算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要不是你用了吊命的药,这会儿已经……”
王大夫摇摇头没有把话说完,但是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李婉婉接受不了,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瓶子,倒出里面的药,拼命往爷爷老李头的嘴里塞,这是上次太子托她做的药,也有吊命的效果,只是效果没有紫金丹那么好。
“婉婉,别浪费药了,爷爷要去找你父亲去了,答应爷爷,要照顾好你奶奶。”
此时老李头心中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老伴儿了,这个孙女自己有本事,还有萧子墨在,一辈子都会过得好的。
“不,爷爷,不要,你说过要看着我出嫁的,你说过等婉婉成亲的时候要和萧叔喝个不醉不休的,你前两天不是还说要带奶奶去县城看灯会的吗,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李婉婉看着气息越来越弱的爷爷,哭成了泪人,都是她的错,她当初为什么要学古人在意这该死的名声,有什么用。
“老头子,你想喝的粥我给你熬好了,你尝尝好不好吃。”这时,奶奶木氏端着刚熬好的小米粥跟在萧子墨后面进来了。
木氏坐到床边,用勺子舀起一勺,吹了吹,然后试试不那么烫了送到老李头嘴边,“老头子,你快尝尝。”
老李头吃力地摇摇头,看着自己强忍着眼泪的老伴儿,他心里也不好受,他娶她的时候她才十五岁,这几十年一直跟着他吃苦受累,现在好不容易日子好过一点了他又不能继续陪着她了。
“老婆子,这辈子你跟着,跟着我,苦了你了,说要带你,带你去看灯会也,也要食言了,我走后,你要,你要好好照顾,照顾我们的,婉婉。”
“老头子你别吓我,粥我熬好了,你快吃,你快吃啊,吃完了我再去给你做。”
木氏不相信也不愿意听老李头说的话,重新舀起一勺粥吹了吹喂到老李头的嘴边。
而此时的老李头目光越来越涣散,抬起手指指着半空中,嘴里喃喃道:“老婆子,树儿(李婉婉的父亲李树)来接我了,你要好好的……”话还没说完,手指就无力地垂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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