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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阴暗的房间里,两具早已僵硬尸体在冰冷的地面相拥。
冬日的夜晚本就是四季里最黯淡的时刻,严严实实的窗帘盖住了一切光。房间里摆设简陋,连餐桌都没有。
房间主人似乎只是把这里当做一个睡觉的地方。
“吱嘎——”
生锈的把手被人从外面拧开了。
一个高大的男人踩着悄无声息的猫步进入房间。
他的手上捧着一束白菊花,全身穿着黑衣,如同一身丧服。
不知在为谁送葬。
白兰地,地上相拥的尸体,亦或是他自己。
他一身黑白之间,无暇紫水晶般的下垂眼是他身上唯一的颜色。
只是左边的水晶上有了瑕疵——人为刻上的“幻一”两字。
“幻一”蹲下,把白菊花放在两个孩子的身体中间。
他闭上眼,跪在地上双手合十,似乎在为他们祈祷。
然而死人是接受不到活着的人的善意的。
生者的祈愿,与其说是为了死者,不如说是为了抚平自己心中的悲哀。
“幻一”深知这一点,也为此怀有莫大的愧疚,对于自己天然卷的幼驯染君。
但每个人都有不得不做的事情,正如每个打工人都有不得不上的班。
“糟了,都这个点了。”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再不快点,老板的计划就被破坏了。”
男人嘀嘀咕咕着,从怀里抽出一把刻有血槽的匕首。
他右手高举匕首。
用力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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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号别墅内。
“……”
白色威士忌淡蓝色的双眼在发光。
这不是什么形容——波本可以确认,在这个月光照耀的大厅里,那双眼睛真的如同白炽灯一般发亮。
他紧盯着那双蓝宝石,躲过一束缠绕过来的白色丝线。
“唔!”
他和身后的苏格兰撞在了一块。
安室透捂着被贝斯包里的狙击枪撞得生疼的左肩,对着幼驯染无辜的猫猫眼,咽下嘴里的阴阳怪气。
“!”
身后又是一个人重重撞了上来,这回是右肩。
还是熟悉的狙击枪的质感——安室透不用看也能猜到自己两边肩膀应该都青了。
“……”
他黑着脸,转头朝右边看去。
一缕黑色长发出现在他的旁边,果然是莱伊这个家伙。
“卑劣的狙击手。”他笑着说。
“抱歉。”
习惯于波本的双标,莱伊很不走心地敷衍了一句。
他的大部分心思都在躲开这些奇怪的丝线上,暂时没有办法去理会被误伤的波本。
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没有继续努力的必要了。
“……”
三人紧紧地肩并肩,包挤包。
环顾四周,密密麻麻的白色丝线已经包围了他们,再无躲闪空间。
“喂,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波本咬牙,终于维持不住那张微笑假面。
三个成年男人被无数根蛛丝状纤维编织成的缎带牢牢地困在一块,动弹不得。
白色威士忌左手扛着藤原社长,右手向前张开五指,控制那些丝线。
他身后的斯米诺站在月光照不到的阴影里,同样用蓝色的双眼无声地看着他们。
安室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这次任务琴酒没来的原因了。
从刑侦卧底片一下子横跳到悬疑恐怖片,这种刺激多来几次,他或许就可以向上司申请提前退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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