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御书房冰冷的金砖地上,双手高举着一沓沉甸甸的书信,脊背却挺得笔直。这些,是王阁老通敌叛国、贪污受贿的铁证!
“皇上,臣要参奏当朝首辅王守仁,勾结蛮族,意图谋反,臣有证据在此,请皇上明察!”
皇帝接过奏折,面色凝重地快速翻阅,眉头越锁越紧。半晌,他才缓缓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此事事关重大,爱卿可有确凿证据?”
“回皇上,臣已查明,王守仁多年来利用职权之便,私下与蛮族勾结,不仅将朝廷的军机要事泄露给蛮族,还暗中资助蛮族壮大势力,意图里应外合,颠覆我朝江山!臣已获得王守仁亲笔书信和账簿,足以证明其罪行!”
“臣还得知,蛮族近日集结军队,意图进犯我朝边境,请皇上早做准备,派兵增援,以保我朝江山社稷!”我叩首,语气坚定。
御书房内一片寂静,皇帝的目光在我和手中的证据之间来回扫视,我能感受到他内心激烈的斗争。许久,他才长叹一口气,“此事朕已知晓,爱卿先退下吧。”
我心下一沉,看来皇帝还是顾念着君臣情分,不愿相信王守仁会做出这等事。但我不能就此放弃,边疆告急,我必须尽快说服皇帝,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皇上!如今边疆告急,蛮族来势汹汹,还请皇上以江山社稷为重,尽快派兵增援啊!”
“朕自有分寸,你先下去吧。”皇帝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显然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无奈,只得叩首,“臣告退。”
我退出御书房,心中却焦急万分,皇帝虽然没有答应派兵,但也没有降罪于我,想必心中已经有所动摇。我必须尽快赶往边境,查明情况,才能说服皇帝早做决断!
我快马加鞭赶往边境,一路上风尘仆仆,终于在五日后抵达边关重镇——云州城。
“大人,您可算来了!再晚一步,这云州城就要被蛮子攻破了!”我刚进城门,就被守城的士兵认出,慌慌张张地拉到城墙上。
“怎么回事?蛮子已经打到城下了?”我心中一惊,连忙问道。
“这倒没有,不过这几天蛮子频繁骚扰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百姓苦不堪言啊!”
我心中一沉,看来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我立刻找到镇守边关的赵元帅和胡将军,将我在京城打探到的消息告知他们。
“什么?王守仁那老匹夫竟然敢勾结蛮族,意图谋反?!”赵元帅听后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上,震得茶杯跳了起来。
“如今蛮族兵分三路,分别进攻我朝边境,而我军兵力分散,难以集中优势兵力,恐怕……”胡将军眉头紧锁,面露难色。
“报!启禀各位大人,蛮族使节刘一刀求见!”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来报。
“哼,这刘一刀来者不善,怕是来者不善啊。”赵元帅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让他进来。”我沉声说道,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门外。刘一刀大摇大摆地走进营帐,身后跟着两名蛮族士兵,皆是身形魁梧,满脸横肉,眼中透着凶光。他环顾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
“久闻大梁朝人才济济,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嘛。”刘一刀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我心中冷笑,这刘一刀果然嚣张跋扈,一上来就给我个下马威。我不动声色地回礼,“刘使节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贵干?”
“奉我家大王之命,特来与贵国议和。”刘一刀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函,递了过来,“这是我家大王的亲笔信,还请大人过目。”
我接过信函,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满了蛮族文字,我一个字也不认识。我故作镇定地将信函递给一旁的胡将军,“胡将军精通蛮族语言,还请过目。”
胡将军接过信函,仔细阅读起来,眉头渐渐皱起。片刻后,他放下信函,沉声说道:“这封信的确是蛮族大王所写,信中说他们愿意与我朝议和,并承诺永不再犯。”
“既然如此,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我面露喜色,“不知贵国想要如何议和?”
“我家大王说了,只要贵国肯割让云州城外的三座城池,并每年向我朝进贡黄金万两,白银十万两,丝绸五万匹,茶叶十万斤,我朝便可退兵,永不再犯。”刘一刀狮子大开口,提出了极为苛刻的条件。
我心中冷笑,这蛮族胃口还真不小,竟然想不费一兵一卒就得到这么多好处。我正要开口拒绝,却见赵元帅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放肆!你当我们大梁朝是软柿子,任你们随意拿捏吗?”
刘一刀也不生气,只是淡淡一笑,“赵元帅息怒,我家大王也是为了两国百姓着想,才提出如此条件。若是两国开战,势必生灵涂炭,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你……”赵元帅还欲再说,却被我拦住。我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对刘一刀说道:“刘使节,你的来意我们已经清楚了,我们会认真考虑你们的提议,并尽快给你们答复。”
“那就好,那就好。”刘一刀见好就收,起身告辞,“我就在城外的营地等候佳音,还望大人尽快给我答复。”
送走了刘一刀,我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猛地一拳砸在桌上,“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大人息怒,这蛮族分明就是来者不善,我们绝对不能答应他们的条件!”胡将军也义愤填膺地说道。
“可是,我们现在兵力不足,若是开战,恐怕……”赵元帅面露难色。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必须想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境。我看向窗外,心中突然一动,“走,我们去城外看看。”
我和赵元帅、胡将军等人来到城墙上,只见城外不远处,一座座蛮族军营连绵不绝,旌旗招展,刀枪林立,杀气腾腾。
“大人,您看……”胡将军指着城外不远处的一片村庄,脸色凝重。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那片村庄已经被烧成了一片白地,浓烟滚滚,哭喊声、惨叫声不绝于耳……浓烟像一只黑色的巨兽,张牙舞爪地吞噬着原本宁静的村庄。我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大人,那些蛮子越来越嚣张了,隔三差五就来村里抢东西,杀牲口,我们……我们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啊!”一位老农跪倒在我面前,老泪纵横,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我连忙将他扶起,心中五味杂陈,眼前的惨状让我这个初来乍到的穿越者真切地感受到了战争的残酷。
“老人家,您放心,我一定会为你们做主!”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坚定有力,希望能给这些饱受苦难的百姓带去一丝希望。
可是,我能做什么呢?空有一腔热血,面对强敌,我却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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