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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只是因为害怕。
他敢肯定裴云洲绝对不能接受那些明码标价的示好和爱意,却不敢肯定裴云洲不会被日日的陪伴和关怀所打动——
毕竟,当初的自己,也是这样接近的裴云洲呀。
又或许,是因为那些人能给得起财富和名利,却给不起爱,而应许可以。
……应许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与自己一样!
裴冽不愿去听那潜藏在意识最深处的声音。
那个声音在说,你怕的,不过是真正纯粹的爱意。
毕竟,他对裴云洲的爱,从来都是带着目的的啊。
“舟舟……”眼底墨色更甚,指尖不自觉地向那殷红唇瓣靠近几分,只差一线就要突破禁地。
病床上的青年对自己所处的危险境地无知无觉,在昏睡中双唇轻启,从喉间溢出一声破碎的梦呓。
“阿冽,阿冽。”
湿热的呼吸喷洒在裴冽的指腹,几乎要将裴冽的指尖烫伤,乃至连同他的理智一道灼烧。
听见裴云洲即便在病中昏睡时,轻声呢喃的,也是自己的名字,裴冽的脑海里升起荒谬又的自满快意。
还好,在这场无形的战役里,他才是胜者。
冰冷的指尖自唇瓣间探入,触及滚烫柔软的口腔内.壁。
与裴冽冷淡如一潭死水的目光相反的,是指尖的动作,带着灼灼难熄的欲.火,在另一个人的领地侵袭搅扰,毫不留情地剐蹭柔嫩的黏膜。
病榻上昏睡的青年实在是个很温柔的人。
温柔到,即便口腔被如此暴戾地攻城略池,也只是柔顺地躺在那里,下颌甚至顺着对方的动作微微张开,主动给入侵者留出自如的空间。
本就只是靠药物压下去的体温,在下午那一番劳神劳力的会晤后攀升得更高,滚烫灼人的气息与青年平日里流露出的清冷镇定大相径庭,就这么毫无遮掩地将所有软弱暴露于人前。
两根手指轻轻夹住了柔软的舌尖,粗粝的指腹在上面不轻不重地打旋,换来的,是青年昏睡中更加难耐的气音。
眼尾不受控制地泛红,接着就有滚烫的泪珠将落未落,挂在纤长眼睫上,显得破碎又倔强。
“舟舟……”
裴冽挺直的脊背微微弯起,拉近了自己与裴云洲间的距离。
同时,也将指尖送得更远,几乎抵在软腭之间,立时就引起了青年不自主的生理反应。
恶心欲呕的动作被指尖抵住,非但不能纾.解,反而引起咽后壁的收缩,喉头不自觉地绷得更紧,连带着不适的低吟愈发频繁,亦愈发破碎。
始作俑者眉目冷淡地观赏着这一幕。
也无怪那么多人,不管是那些见惯了所谓的大场面的上流人士,还是像应许这样的普通人,都对他的洲洲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实在是床上的人太漂亮了。
受害者有罪论本不该成立,但在裴云洲这里却变了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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