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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培很用力地点头。
聂刚手一伸,拿过李焕递过来的药箱,李焕顺道带来块浸湿的热毛巾。
“好歹给他包扎,止止血吧,”聂刚说完把药箱送到夏培面前拍了拍,刚要起身,被拉了衣角,夏培晃晃暖气管上的手铐,是想他们给打开。
聂刚和李焕交换一个眼神,早上秦燃出去前他们曾找他要过手铐的钥匙,为了夏培去厕所方便,虽然很不情愿,秦燃最终还是给他们了。
一切好似偶然却又那么地自然,秦燃一回来便被聂刚拉着说正事,然后就是一通发疯,钥匙没收回去。
从裤兜掏出来,聂刚打开夏培的手铐。
手重获自由的那一刻,夏培很重地发出一声哽咽,感激地对聂刚道谢,他的注意力全转移到成心海身上,拍打他的脸,哑着声叫他名字。
这个人动了,抬起眼皮看看他,笑了一下,问夏培手疼吗?
一口咬在自己手背上,夏培哭得很厉害,却怕发出太大声响。
不敢过多耽误,夏培说要给成心海包扎伤口,问他能不能试着稍微直起一点上身。
脑袋在夏培肩头摇动,成心海不同意。
感到夏培脖颈的长筋倏地隆起,喘气又粗节奏又乱,成心海咳嗽两声,努力说话:“你先……等会儿,听我说……我手机没在身上,他不让,放车的手机架了,“咽了一下喉咙,猛地提气把话说连贯:“车钥匙你从我兜里拿,找机会跑,你开我车……”
夏培一个劲地摇头。
“我肩膀都要疼死了,你非要我给你拿?欺负人啊……”成心海笑两声,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好一点。
秦燃是左撇子,刀伤集中在右肩头,他左胳膊是可以动的,只不过一动就牵扯对边,疼得眼前泛黑,咬着牙,成心海愣是把钥匙摸索着塞进夏培的裤子口袋。
这个男孩反应很大,极力压制哭声让他抽噎得过于激烈,几乎喘不上气。
“你别哭了,哭得我心慌,我也想跟你跑啊,谁不想跑……”成心海苦笑,他好想给夏培抹泪给他抱抱,可肩膀疼得抬不起胳膊:“我太重了,你背不动我,早知道有今天我就减肥了,少一斤是一斤……不,不对……”发狠磨着牙,眼中曝露凶光:“早知道我他妈绝不跟他妥协,咱们走得远远的,操的,都怪我,是我作成这样的。”
尾音带出浓重鼻音,成心海眼圈也红了。
夏培哭得更凶。
“培,能原谅我吗?”成心海把头贴到夏培脸上,像个撒娇讨饶的孩子撅起嘴:“我错了嘛,再也不敢了。”
夏培很快做出回应,不是摇头,是点头。
成心海开心地发出笑声,随后嗷嗷叫痛,让夏培赶紧给他包,他无论如何要挺过这关。
这件事夏培做的很好,他考过急救证,拿着绷带的手灵巧地从成心海身后绕到身前,看着眉头蹙在一起,脸上泪痕犹在,神情却相当认真的夏培,成心海忍不住地喊他。
“嗯?”夏培抬头跟他对视。
“等这事过去,咱们找地方落脚,租个小杂货铺子。”
夏培不敢停下手,不时地抬头看他。
成心海闭上眼,像在回味什么,表情有一丝甜:“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垫着脚在够东西,有一瓶绿茶掉到地上,滚到我脚边,还撞了我的鞋,你让我自己拿起来……是梦开始的地方。”暖暖的夕阳光,杂货铺清香的水果味,白皙纯透的大男孩,成心海睁开眼睛,温柔地对夏培笑。
夏培勉强勾了下嘴角,立即垂下头,不是他不想看这样的成心海,包扎时从绷带渗到手指的滑腻液体一下一下纠扯他的心,急救作用有限,血止不住,必须尽快去医院。
就在他们说话时,离他们半步不到,聂刚和李焕也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李焕对聂刚出手救成心海这事存疑,跟着刘宇干以来,他跟聂刚关系最好,通过眼神能够捕捉到聂刚救成心海的意图,却搞不明白这背后的逻辑。
“他活了不可能不报警,也不可能放过咱们,你到底想什么呢?”李焕压低声音,头凑过去。
看了他一眼,聂刚认真回答:“宇哥这次叫咱俩干的事八成要黄,秦燃精神不正常,根本不在对接下家的交易上,”眼神快速扫过暖气管旁的两人:“拿到秦燃行凶伤人的视频,牵扯人命最好,刚才他发飙太突然,没拍上,等会儿秦燃下楼,看情况留证据……”
见李焕转不过弯来地直勾勾瞧自己,聂刚啧了一下,有点不耐烦:“只要有视频秦燃就攥手里了!宇哥还怕控制不了他?!咱任务砸了,也只能靠这个将功补过。”
事明摆着,李焕赞同点头,不满地冷哼:“你说真他妈邪门了!秦燃那疯子怎么就搭上老于这条线,老于还就只跟他做,妈的!”啐了口唾沫,他摆摆手:“算了,关咱个屁事,好好干活就完了,不过真不用知会宇哥一声再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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