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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还以为他这是在和我说话,等看到他抬起另一只手,指间噼里啪啦闪着电光地伸向米兰达后,才意识到不好。
下一秒,缇奇的身后紫光暴涨,又双叒叕一次地铺开了严丝合缝的蝴蝶盾:“都告诉你偷袭是没用的了,驱魔师都这么没脑子的吗——嗯?”
话音未落,他倏地回神,那只原本袭向米兰达的手瞬间改变方向,格住了我直劈下来的刀。
“……血液做的刀吗,”缇奇唇角浮起兴味的弧度,“终于知道换一种攻击方式了,还真是努力呢,我都忍不住想要夸奖你了。”
问题是不换也不行了,这谁耗得起,敢情他那一波一波的蝴蝶是量产没上限的了,我有那么多的血吗?
然而他说了一句想夸就再没下文了,我连劈几刀,都不见他有开口的意思,便含蓄地提醒了一声:“没事,你夸吧。”
缇奇:“……”
缇奇露出一个说礼貌又不太像、说尴尬但其实也没那么严重的微笑:“咳,那只是个比喻——比喻这个词用在这里应该没错吧?真是的,饶了我吧,我可没上过学啊。”
当谁上过呢,师父那种人看着就不像是会给小孩子交学费的好吗。
不过话说回来……原来我小刀玩得这么溜的吗?
原本只是被逼到绝境,才临时条件反射地换了种打法。却不想这刀一入手,劈砍刺剁,就仿佛被身体自己的记忆牵引着,被锤炼过成千上万次一般,干净利落,连一丝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我都有点被自己惊到了,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外行能有的反应,难道我……
——其实是个耍刀的天才?
缇奇毕竟还扣着个大活人,闪避什么的很不方便,可能是被我出乎意料的狠辣激得不高兴了,眼底冷光一闪,忽然出其不意地把米兰达送到了我的刀下。
“米兰达!”
“塞西!小心!”
“驱魔师大人!”
我的攻势却丝毫未减,照着原来瞄准的位置就扎了过去。
“喂喂,真的假的啊。”缇奇忍不住地挑了下眉,却连一点躲避的意思都没有,仿佛是想看看我到底会不会真的对同伴下手。
我眼睛眨都没眨一下,俨然一副真要攻击的架势。然而,就在刀尖即将挨上米兰达睁大的眼睛的一刹那,却忽然毫无预兆地化为一滩血水,哗地一下扑了她满头满脸。缇奇和米兰达都有些没反应过来,趁着他们懵逼之际,那些血水又滴滴答答地顺着米兰达的下巴和发梢淌下,自然而然地落到了缇奇扣着她脖颈的那只手上。
“这还真是……女人可不是这么对待的哦。”
是,女人都是用来掐脖子的。
缇奇说着说着,忽地一顿,接着陡然松开了桎梏着米兰达的那只手,想要甩掉上面的血珠。
但已经晚了,那些血珠眨眼便化为细针,刺穿了他的手掌。
不管怎么样,先废他一只手再说。
与此同时,我一把捞住米兰达,借着惯性将她猛地推向了人群那边。
然后再度挥刀而上,直奔缇奇的肋骨和下盘。
那么问题来了——我到底为什么……这么地喜欢攻击下盘?
“哈,”缇奇也发现了这点,可能是因为被废了一只手的关系,他虽然嘴角带着笑,眼底却泛着冷光,“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就夫人你的这种打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种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小混混呢——让我猜猜,是有过一个非常凄惨的童年,对吧?真可怜,所以才去当了驱魔师吗?”
你难道以为黑色教团是什么慈善机构吗?
“是啊,特别的凄惨呢,”我说,“家里的兄弟姐妹一共好几十个,每天都吃不饱穿不暖,穷得都快要揭不开锅了。我至今还记得父亲的驼背、母亲的眼泪、桌子底下的蜘蛛网、石板上面的青苔藓、以及家门口那……”
“……你该不会是在编故事吧?”
“怎么可能,我这说得还不够具体吗,全是细节。”我顿了顿,声情并茂地继续,“所以当师父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几乎以为自己见到了那种金光闪闪的天使。当然,也正是从那一刻起,我立志此生都要为黑色教团而活,更要为人类大业作出卓越的贡献。”
“果然就是在编故事吧?”缇奇手上的紫光暴涨,大力挥下。
“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我铺开血壁挡了一下,在血壁被冲击得七零八落的瞬间,借由血针的掩护,再度攻了上去。
“那就当是我孤陋寡闻好了——所以故事中的那位师父是?”
“说了你可能不信,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库洛斯·玛利安。”
缇奇的动作明显的一顿,语气也跟着微妙地变了变:“库洛斯·玛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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