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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滴刚飘下来时,两个脑袋空空手牵着手漫无目的地闲逛、有一搭没一搭聊天的人还没什么感觉。
等雨大了,才反应过来。
一下雨,孟栩然这个娇气包就不乐意继续逛了。
家里还有梅子酒没喝,孟栩然觉得前几天的日料店做得寿司还挺好吃,两人便去打包了寿司和刺身回去。
回到家后,洗了澡换了更舒适的居家服,薄明烟将寿司和刺身重新装了盘,挤好了芥末和酱油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不想吃猫毛伴寿司,孟栩然把小满关在了房间里,随后将之前买的梅子酒翻找出来,拎着两个酒杯走过来:“不用开车了,可以喝了不?”
薄明烟开了电视在挑电影,随意地瞥了一眼孟栩然放下的梅子酒,釉色酒壶很漂亮,她拿起来细看了看,瓶身上没有标注酒精度数:“这个酒多少度?”
“忘了。”孟栩然眨了眨眼,眸子灵动地转了转,“不高,我喝一点感觉都没有。”
薄明烟点了点头,信了她的嘴。
孟栩然挑了一部电影,两人边看边吃边喝,梅子酒的味道很不错,喝起来像饮料,薄明烟一喝完孟栩然就给她满上,薄明烟注意力在电影上,也没留意。
电影里的主角不是完美人设,做了很多错事,但后来慢慢弥补了回来。
薄明烟想到问:“你担心我不喜欢你的黑历史,说的就是初中举报灭绝师太那件事么?”
“那不过是其中一件,还有很多很多。”孟栩然把寿司塞进嘴里,被芥末呛得眼泪汪汪,她想去拿杯子喝水时,脚下一崴,滑坐到了地板上。
“地上凉。”薄明烟想拉孟栩然起来,一动身,只觉得脑袋晕晕沉沉的,像是酒劲上了头,她手下意识地抚上了额头。
“有地暖,不凉。”孟栩然扭身,伏在她大腿上,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轻笑出了声,“满满,你是醉了么?”
“你不是说你喝没什么感觉么?”薄明烟揉了揉太阳穴,“我怎么觉得,酒劲有点大呢?”
“是呀。”孟栩然奸计得逞地笑说,“我酒量好嘛,你是不是忘了?”
薄明烟是忘了:“干什么故意灌我酒。”
孟栩然解释:“这样万一你对我过去又好奇,又问我黑历史,我跟你说,你第二天就会断片不记得了。”
薄明烟问:“那如果还记得呢?”
孟栩然想起了上次某人没断片的事了,拿起剩下的一瓶的梅子酒,给薄明烟倒满一杯:“那一定是不够,来,再喝一点。”
“……”
薄明烟勾起了唇角,配合地把那杯喝了,故意逗孟栩然:“那如果我喝完了还是记得呢?”
孟栩然用指尖戳她腿上的软肉:“那……那我施点魔法,你能不能不记得?”
说完,她有模有样地“妈咪妈咪哄”,薄明烟偏开头,很低地笑了好一会儿。
那瓶梅子酒喝完,薄明烟的脑袋几乎不太能转了,她问了些孟栩然问题,但具体问了什么,没一会儿就忘了。
孟栩然嘀嘀咕咕说了很多,薄明烟倒是记得清楚。
自那天以后,孟栩然被孟瑶接回了家,她身体很弱,性格变得很阴郁。她时常梦到自己被像只小狗一样栓着,她甚至羡慕路上自由奔跑的猫,也总是梦到自己在闷热封闭的环境里呼不上气。
她讨厌直接害她遭遇不幸的奶奶,也讨厌间接让她承受一切的姐姐。
为什么姐姐可以和父母在一起?为什么奶奶照顾姐姐的时候,姐姐没有被这么对待?
她每天都在家里闹,她快疯了。压抑的情绪充斥着她心里每一个角落,她的身体几乎承载不住。
她不想见到奶奶,见到奶奶她就闹着想死,所以奶奶一个人在老房子里住了很久,老人家摔了跟头,半身瘫痪。
她也不想见到姐姐,所以也没有得到很多关怀的傅珺雪,在她回去后没多久就主动去了外地上学,后来更是直接出了国。
直到做了心理干预治疗,孟栩然才逐渐好转。
随着年纪的增长,随着对薄明烟的越加了解,孟栩然就越是觉得那样的自己,很恶心,她开始尝试变得更好,做个好人,但很清楚,曾经做的坏事是抹不掉的。
孟栩然说:“我是不是很……坏。”
静默了片刻,薄明烟揉她的头,没有对孟栩然当初的所作所为做出评价,她只是说:“这不是黑历史,这是人之常情。”
“生而为人,拥有七情六欲,我们就没有办法做到完美。”
孟栩然仰起头。
似若桃花的眼睛覆着一层薄薄的水汽,她想把里面的水汽洇下去,眼睛瞪得大大的。
孟栩然向来是想哭就哭的,薄明烟从来没见过她这样。很久以前,和傅珺雪合租的时候,听傅珺雪说过一嘴,说能让孟栩然哭出来的事就都不是大事,就怕她明明想哭还要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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