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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心不忍的宁小道士便捋下为了考试方便而折起来的袖子,抬起手用金钟罩上的顶级阳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这里,有点沾到脏东西了。”
每个人的两肩与头顶各有一把阳火,当阳火旺盛时,火旺者往往春风得意;当人的火苗衰微时,最好少走僻静无人的夜路,容易招致邪祟。
而如果已经感到身后有异样周围又无人时,就劳驾自己抬手拍一拍,就像乡下的火坑炉灶一样,挑拨一下快熄灭的柴火,好让它烧得旺一些。
还不待周雨柔对宁辞突如其来的温柔举动感到羞涩,就惊呼了一声:“哇,我的肩膀好像……确实轻松了好多耶。”
她还以为是她的坐姿不规范导致的肩膀酸痛呢。
宁辞抿出一个很浅的小梨涡,抬起手还想拍拍另一边,然后——他就被人从后面钳住了。
那人力气极大,圈得他无法动弹,却又不使力掐紧,不至于捏痛他。
挺凶的,但不完全凶。
一圈阴影将他罩住,宁辞懵懵地原地仰头,对上一张俊美的五官险些气得要离家出走的脸。
怒极反笑,楼争渡冲他阴森森地笑了一下,一口白牙让人莫名瘆得慌。因为是自下而上的角度,宁辞的眼睛对着的是楼争渡的下颌。
少年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似的:“爪子干什么呢?”
对着张倒过来的凶巴巴的脸,小粘糕被他吓软了,爪子缩成球球:“你、你,厕所在那边。”
楼争渡:“……”
周雨柔噗嗤一声笑出来,真是天道好轮回:“你干嘛?宁辞正在帮我拍肩膀上的脏东西呢。”
然后又娇声道:“宁辞,你给我拍脏东西,他不会生气吧?哇,他好可怕——”
宁辞有一点茫然,这个针锋相对的气氛,为什么……他感觉这么似曾相识。不过上次不是她跟楼争渡,而是她跟自己。
见楼争渡气得面色隐隐露青,周雨柔终于心满意足了:“那我先去吃饭啦,下次再找你玩。”
宁辞只得用另一只没被桎梏住的手朝她挥挥,叮嘱:“你回去自己也拍拍另外一边,得不到缓解的话就叫舍友帮忙,唔……”
宁辞的面颊骤然被人捏住,嘴巴被挤成了小鸡嘴:“?”
没有什么比来抓奸还被人忽视更令人生气的了。
少年笑里藏刀:“干嘛呢?这么依依不舍。”
宁辞挣动:“没有,我这是日行一善。”
楼争渡脑子里莫名想起关于日行一善的断句荤笑话,虽然知道小神棍不是那种意思,但脸色还是更阴沉了,哼笑道:“我看你是欠日了。”
小粘糕生气了,小梨涡都收回去了。
他不高兴地闷声道:“你说脏话,我不要跟你讲话。”
糟糕,小粘糕闹脾气了。
他一不高兴,楼争渡就高兴了,嘴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悄咪咪勾起。
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大病,明明小神棍淡定的小模样才是他的默认皮肤,就已经算是给人好脸了,但他偏偏不喜欢。
他更喜欢这张欠捏的脸蛋上露出点和对着别人时不太一样的神情,高兴也好,生气也罢。总之只要宁辞的表情一生动起来,他就手痒痒,心也痒痒,哪里都痒痒,但人就是舒畅了。
简直像个巨型的小学鸡,楼争渡想不通,可他小学的时候也不干这么招人嫌的事儿啊。
楼争渡恶人先告状:“行啊小神棍,坑蒙拐骗到女孩子身上了?人家身上哪儿有脏东西,你小手撩撩的,想干什么?”
“而且还是穿着我的衣服去撩人家!嗯?”
他这话压得很低,好像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将宁辞的耳廓灼烧得滚烫。
生气的小粘糕一秒泄气,脸上的表情虽然还是风轻云淡,闪躲的漂亮眼睛却将他的心虚暴露殆尽:“你在说什么?我们去吃饭吧,我想吃玉米肠,晚了就没有了。”
楼争渡给他逗笑了:“近墨者黑,你家那小贼猫果然是和你学的。上次是饭卡,这次是校服,你跟我说说,你下次还想偷拿什么?”
宁辞被他说得羞愧难当,他原本打算考完试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回去的,没想到被抓了个现行,支吾道:“我听不懂,我穿的是自己的衣服呀……”
因为心虚,少年的语气有些弱,尾音就拖得有些软糯了。可他并不知道的是这并不会让人想放过他,反而更激发出人的恶劣因子,让人想把他逼到死角狠狠欺负,直到眼角都被逼出红意才肯罢休。
少年的脸颊像水蜜桃夹心的雪媚娘一样,羞意渐渐晕染上来。确实是到饭点了,楼争渡觉得肚子有点饿。
于是决定速战速决:“你的衣服?oversize?行啊,弄潮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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