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把垂下来的长发别到脑后,不知道为什么脸上有点发烫。
狱寺很自然地让我把另一只脚踩在他大腿上,然后继续帮我系鞋带。
他低着头,眉骨深邃,落下一片浓黑阴影,与此同时,纤长浓密的银灰色睫毛垂下来,遮蔽了瞳色。
所以哪怕我居高临下,也依然弄不懂他现在的心情。
就和更换掉的香水一样,将个性的自我掩藏起来,带上寻常而又充满共性的面具。
对现在的狱寺隼人来说,表现得泰然自若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他实在是精于此道。
“好了。”
狱寺左右端详了一下,确认蝴蝶结的位置也完美无缺之后,才满意地托着我的小腿,让我重新双脚着地。
完成这一切之后,狱寺刚想要重新站起来,我却忽然抬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手下的肌肉瞬间变得僵硬了起来,像是一块还没来得及化开的冰。
“夫人?”
他在佯装镇定。
我的手上明明没有施加半分力气,但是狱寺却像是被定身了一样变得无法动弹。
他在变得软弱,那张不动神色的面具就快要戴不住了。
我盯着他那双比宝石更剔透的绿眼睛看了一会儿,忽然俯下了身。
随着我越靠越近,狱寺的瞳孔紧缩,脸色都有点发白了。
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我手下的身体甚至已经开始微微发抖。
他看起来像是快要被杀死了。
多么可怜,但爱与死是同党。
直到最后,狱寺都没有躲开,他依旧半跪在地毯上,自己放弃了那个唯一生还的可能性。
他眼中永远坚硬又顽固的尖冰在逐渐融化,变成湖泊,变成溪水,变成枝头的露珠,变成一切柔软又不堪一击的东西。
恐惧快要将他整个人都压垮了。
但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所以只能寄希望于我网开一面。
好在我总是心慈手软。
于是,我微微侧过脸,亲了亲他颤抖又苍白的嘴唇。
他被我“杀”死了,就在刚才。
狱寺隼人闭上眼睛,这是他在血樱效果结束之后,第一次伸手主动抱我。
我忽然感到自己腾空,他手上稍微一用力,搂着腰将我整个人从椅子上拖到自己怀里。
那一刻,我忽然再一次捕捉到了自己在二周目,曾经在那个少年狱寺身上闻到过的香水味。
——像是将烟草和皮革一同燃烧殆尽之后,残留下的微苦的余韵。
我被压在地毯上。
狱寺表现得像是一头饿了三天的狼犬,某一刻,我甚至觉得他像是带着恨意。
但是他的手却始终托着我的后脑,哪怕我身下就是柔软的地毯。
不知道过去多久,狱寺终于冷静了下来。
他仓惶地放开我,脸色惨白,眼神躲闪,伸手捂住了半边脸。
“我……”
“没关系。”我嘴唇又烫又痛,但是却微笑了起来。
“我谁都不会说的,所以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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