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有点痒。”
白枭小小声地咕了一下。
我今晚睡得很早,随后如愿以偿地坠入了一个梦境。
意识被拉扯压制,我一睁开眼睛,就忍不住伸手按了按自己的额头,强行无视了那一抹抽痛感。随后我低头看去,发现自己再次穿上了那身和库洛姆一样墨绿色的黑耀校服。
——修身剪裁,上衣相对短,抬手会露出一小节腰。
而我对面,正坐着一个样貌妖异俊美的异瞳青年,他一头靛青色的长发在脑后扎了一个低马尾,身上披着一件纯黑色的长风衣。
——是十年后的六道骸。
我假装不经意地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我们现在正处于一家甜品店里。周围人来人往,他却只顾着看我。
六道骸本来就是意大利人,成年后轮廓越发深邃,眉骨生得尤其优雅流畅,因此看条狗都显得情深。
我心想,这人可真是一个得天独厚的欺诈师,什么都不用做就已经在骗人了。
一阵微风将我的头发吹得凌乱,六道骸原本正撑着下巴看我,见状忍不住微微含笑,随后抬起手,替我理了理刘海。
他仍旧带着黑色的手套,手套的材质很薄,因此显得手指越发修长。
将刘海整理完毕之后,六道骸自然地将手放下来,顺势搭在了我的手指上。
六道骸精心编织了一个故事。
——他们两个青梅竹马,在被黑手党掳走后,又被迫进行了一系列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但好在上天眷顾,虽然过程十分惊险,但还是顺利地覆灭了背后的黑手党组织,然后一起从那个冰冷黑暗又灭绝人性的魔窟中逃了出来。
现在的他们隐居在一座意大利的海滨城市,过着平淡但是幸福的生活。
他总觉得这个故事有些莫名的既视感,但是无所谓,可能所有的童话故事都是类似的,泛着虚伪的香气。
有些共同性也没关系,反而更容易取信。
坐在他对面的绫香低头吸掉杯子里最后一口葡萄味气泡水,然后又要了一份芝士舒芙蕾。
六道骸捏着少女的脸颊肉,晃了晃:“到时候不要找我哭诉你长胖了。”
对方拍掉他的手:“你嫌弃啊。”
“怎么会?”六道骸露出那种难以想象会在他脸上出现的笑容,带着一种近乎梦幻的甜腻,让人想起快要发黑的红玫瑰——死期将近,香味糜烂。
“你在我心里,是永远不会枯萎的阿芙洛狄忒。”
“我一直倾慕你。”
别的不敢说,但是在说情话的天赋上,能看出他确实拥有意大利人的血统。甜言蜜语脱口而出,根本不需要时间去思考。
——少女的手正搭在六道骸掌心,因此被衬地越发娇小起来。
“我想去海边走走。”
“好啊。”
六道骸实在是一个温柔体贴的情人,只要他想,他就可以表现得比谁都完美无缺。特别这么一个小小的请求,他当然不会拒绝。
两个人亲密地挨在一起,像是一对毫无间隙的情侣。
“之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吗?我们是怎么逃出来的?”明明气氛如此温馨,我却忽然提出了一个近乎煞风景的问题。
闻言,六道骸的脸色微微一变,很显然,亲身经历了人体实验对他来说是一个永远无法抹去的创伤。
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令他不愉快的东西,六道骸身上的气质一下子发生了改变,某种阴暗的特质被唤醒了。
我抬头盯着他那双类似妖魔的眼睛——他深蓝色的那只眼睛仿佛蕴含着深海的巨浪,将无数人的性命席卷而去,而他另一只猩红色的眼瞳则像是沾了血的枪尖,宣判过敌人的死亡。
“骸,我想听听我们以前的故事。”我又重复了一遍。
六道骸深吸一口气,他看着我的脸,紧绷僵硬的肌肉逐渐放松了下来。然后他缓缓摸了摸我的发顶,将我们怎么逃出黑手党追捕并且反杀的故事又重复了一遍。
虽然语气温和显得很有耐心,但是过程明显被他简化了,一笔带过的叙述方式让这个原本不堪的经历听起来像是一个天理昭彰的童话故事。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拖长声音,然后忽然停下了脚步。
“绫香?”
我握住六道骸的手,盯着他的眼睛,轻声发问。
“你喜欢我吗?”
六道骸眼都不眨,情话张口就来:“当然,我的灵魂任你驱使。”
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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