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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看起来就像饿死鬼。”戚斯清夹了块虾进嘴,有菜有肉有粮有汤的。
贺冕:“爹的,大家不要放过这个付久,被选中的幸运儿。今天学校饭只能说还行,靠,我那会都快吃完了,结果吃着头发了,不知道是我还是谁的。”
付久还没吃饭比出手势“六”来:“青春没有售价,扣6学校原地爆炸。”
他们一瞬间就都伸出手,六六六六六六六——
二模成绩一出,他们的心情大起大落,宁思臣在文科榜的年级前十名行列,陆止则是在二十到二十五这个名次徘徊,一模二模的分数没有相差太多。温以川的日历好不容易有用了,抬头一看,还有整六十天,高考真的离他们不远了。
付久、覃渔、戚斯清、裴清诀的成绩都稳稳定在理科年级大榜十强行列,而班里的多数同学也都在理科年级大榜前100名内,就像是追逐赛一样,每个人都不能落后。她再一次上了光荣榜,每次都和裴清诀年级排名咬的很紧,这次她到他上面了,下次他到她上面了。
戚斯清考试时搬书又是裴清诀帮忙搬的,生一次病又让他对她关心了好几分,这下挪桌子都不用她动了。学习越来越紧张,戚斯清发呆的时候会看看他,也算是薄莺说的学累了养养眼睛。
她现在还有继续吃药,感觉有点她有点神经了。但也不得不,戚在溪还蛮担心她的。才四月,但天气越来越热,付久说比她岁数还大都得叫叔叔的风扇开工了,空调也打开了。晚自习腾出来空的时候,累了,拿出从语文办公室多拿的作文纸,跟他拿铅笔下五子棋,擦掉还能反复利用。
晚上的时候,他们晚自习下课,一出班级,还能看见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车,发着亮光。华冬晴洗完头,夏天了,就不用再老是找宿管阿姨借吹风机了,她打算自然晾干,宿舍里早就熄灯,但从外面看,每一间的窗户都有光照着,都在开夜车。
学校找了个老师,开了次年级大会,具体戚斯清没怎么听,就是告诉他们放松心态,策马扬鞭,六月繁花似锦。
临近五月,艾思瞳把脚扭伤了,恢复好也要十几天,现在每天要人搀扶。付久索性在晚饭的时候就把她那份饭给她拿回教室,自己再去食堂吃饭。
裴清诀吃得快,就先回来,戚斯清那还有块的水果,挪过去给他,“吃,还新鲜着呢。”
“行,每天吃你剩下的吃不完的是我的职责。”
戚斯清:……
62
五月十四日成人礼,戚在溪在五月十三号上午问她要不要他去,戚斯清只说随便他,她已经习惯了,习惯了从初中开始没人到场的家长会,她自己拿回家签字的成绩单,和那些句:你爸爸妈妈呢。
大家都换了造型,男生西装,女生则是裙子或者别的自己喜欢的,只要不是奇装异服,裙摆太长,就都可以。
“斯清呢?最懂的来。”薄莺道,戚斯清双手齐活看着温以川的脸,最终给她化了一个很淡的妆,送了她一支全新的唇釉,当作成人礼的礼物。
戚斯清穿的是身黑色裙子,记得是夏瑜给寄的,充当她提前的十八岁生日礼物,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右耳的三个耳洞都戴着闪爆炸的耳钉,手镯卸下来了,她怕丢了,就留了条细手链在。
付久也够装,走的朋克风,手腕上还戴着铆钉腕带,手指上扣了几个戒指配饰,她妈说没有下次,她说道:“有个屁的下次,我一辈子就这一次成人礼了。”
付久妈妈:哦,也对哦。
“对,就是这个表情,看狗的表情,啊我好爽啊。”薄莺拿着相机给戚斯清拍照。
她起身出去,“你是抖m啊。”她穿着裙子,手都没兜插了还有点不自在,经常性的做一个动作,现在不做了有点别捏了。
戚在溪这个直来直去的,她说反话也听不出来,还真不来了,家长都差不多到齐了,她自己还在这站着,蒋何来了她才放松了一点,有的是爸爸来有的是妈妈来,有的两个都来了,结果她两个都没有。
万池走过来找裴清诀,就看见那人很多,但感觉她是一个人在那,没有家长,脸与那天车后座的模糊脸庞重迭。
戚斯清没有兜,手机好像放在付久那了,她说是为了搭配才弄了个酷炫吊炸天的包,正好给他们放上,能放两三个手机。各自都收到了爸妈的信,就算没有,家长也到场了,她那边感觉空落落的。
刘海东本来推荐她去面试那个成人礼学生代表演讲,结果她去都没去,她现在有点后悔,好歹还能看看稿,现在无所事事的呆着等走红毯,过成人门。
万池向这边走,认出他们班主任,向他走去,结果就眼看着刘海东向戚斯清那边走。
刘海东:“斯清啊,你家里人什么时候来?”
“不来了,死了。”
刘海东知道她家里的事情,问的是她哥,以为她没理解其中的含义解释道:“我是问你哥什么时候来呢?”
“前两天跳江死了。”
一双大手掐上她的肩膀,一扭头戚在溪手里还拿着以向日葵为主花的束花,塞到她手里,“谁跳江?”
“哈。”戚斯清还以为他不来了,干笑两声,“没人没人,闹玩呢。”
“我给你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不接。”戚在溪把手机就差怼到她脸上。
戚在溪:堵车了。
五分钟后:快到了。
一分钟前:
戚斯清:“我手机在朋友包里,没看见。”
“唉,你好,请问裴清诀你有看见吗?”她拍拍戚斯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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