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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女孩。
她全身赤裸,双手自然垂落在身体两侧,面孔苍白的不带一丝血色,已经放大的瞳孔浑浊又无神,呆滞的盯着门外。
更可怕的是,她的嘴角不知道被什么利器割裂了,划开至靠近耳根的位置,完全合不起来,这么看去,那张裂开的嘴竟然像在微笑一般,带着一股嘲弄的神色,叫人心生惧意。
白瑜后退两步,遍体生寒。
他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拨通了燕佑青的电话,“燕队吗?有件事我要和你说……”
……
特案组一行人赶过来的时候,派出所的民警们已经先到了,他们把现场用黄线围起来,然后把受惊的学生们依次安抚回去。
施亦年看见现场后微微吃了一惊,“这不是那什么……”他顿了顿,“我好像见过类似的案子,对了,就是几年前发生的,也是在阳嘉的某个学校,怎么这么巧?”
陈越涛好奇,“什么案子?”
施亦年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六年前,阳嘉曾经发生过一起笑脸连环杀人案。”
陈越涛皱眉,“笑脸连环杀人案?这什么鬼名字,没听说过啊。”
施亦年说,“这名字是媒体取得,当时你在外省工作,不知道这起个案子很正常,我那时候正巧在隔壁清水市的法医小组里面,所以对这案子有所耳闻,有几个前辈说和我说,被发现的被害人大概有十几名,每个死者都是女性,身体被斩成两截,嘴角被割裂至耳根的位置,因为发现的尸体看起来很像在微笑,所以被叫做笑脸杀人案。”
说罢,施亦年带上手套开始检查尸体,“看起来她死了好几天了,最少五天,天气热,蛆都要孵化了,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有搬运的痕迹,嗯,应该是在晚上搬运过来的,被早起读书的学生发现……”
“死因是窒息死亡,被切成两半是死后造成的——可能是为了方便运输,不过撕裂的伤口是死前造成的,死者留了很多血,挣扎的很厉害,血肉撕扯得到处都是。”他回头随便叫了个法医小队的人,“去给我拿个尸袋过来,我搬回去再做具体检查,这里的现场应该清理过了,不过不排除遗留证据的情况,你们可以搜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陈越涛要吐了,“行了行了,年妈你别说了,我去看看小白。”烟删婷
施亦年说,“你别过去了,燕队在那边和他说话呢,我看小白情绪不太好,可能是有什么事吧。”
陈越涛闻言便道,“那我不是更要去安慰他了,这种东西对小白冲击力太大,他当然会觉得不舒服。”
施亦年无语,“你当他还是新人?他和我们都破了不少案了,哪里会被一具尸体吓到,那天去三岛家的案发现场不是也没事吗?所以他现在不舒服肯定不是这个原因,你别冒冒失失的跑去打扰人家,先让燕队问问怎么回事。”
陈越涛挠挠头,在这方面他还是比较听施亦年的话,见对方坚持不让他去找白瑜,他只能点点头,“好吧,那我去保卫科调查一下监控吧。”
施亦年露出了欣慰的表情,“这就对了,监控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这一边,燕佑青给白瑜打了一杯热水,关心的问,“好点了吗?”
刚刚警察没来的时候,白瑜还镇定自如的维护现场,安抚同学,但等到特案组的其他人一到,他就有点撑不住,面色发白的找个地方坐下。
以燕佑青对白瑜的了解,如果不是他实在无法坚持下去,肯定不会就这样轻易选择退场,白瑜现在可能很不舒服,见状燕佑青不免有点担心。
白瑜对燕佑青笑笑,“我没事,你快去现场吧,别管我了。”
燕佑青握着白瑜的手,“到底怎么了?”
白瑜下意识想抽回手,这里人多,被人看见了可能会说闲话,不过燕佑青没有放开他,仍然牢牢握着白瑜的手。
他一下下的抚摸他的手背,像是给他安慰一样,用一种缓慢又坚定的频率摩挲着他的手背。
白瑜挣扎两下没挣脱,便随燕佑青去了,其实这时候他也希望对方能在自己身边,被燕佑青温热宽大的手掌握住,就好像他紧紧拥抱在怀里一般。即使两人没有真的相拥,也足以让人在心里泛起一阵暖意。
燕佑青又说,“有什么事不可以和我说么,我不是你男朋友吗?”
是的,燕佑青是他男朋友,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他的一切都可以告诉对方。
不知怎么的,白瑜忽然就觉得心情放松了许多,他深吸一口气,小声道,“哥……你知道笑脸杀手吗?”
燕佑青思索了一下,“六年前在阳嘉大学城附近发生的凶杀案?被害人都是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被凶手诱骗到郊外杀死后抛尸,因为喜欢撕裂人脸而被人称为笑脸杀手,我记得凶手好像是个大学生,怎么,这案子有什么问题?”
白瑜苦笑,“这个案子留在外头的资料很少,嫌犯抓住后,媒体也没有大肆宣传,其实很多人不知道这个案子实际上发生在我们学校。”他顿了顿,终于鼓足勇气一般,说道,“而之所以要封锁消息,是因为蔡局想要保护一个知情人,那个人……”
“就是我。”
六年前。
夏天。
二十岁的白瑜一口气冲回寝室,浑身上下热的冒烟,好在寝室空调给力,让他像是浸入凉水一般松了口气。他打开藏在柜子里的小冰箱,伸头对外面喊,“老大我喝你的饮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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