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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怀着煎熬的心情等待着。
先进入停尸间的陈家父母,两人面色苍白,全身发抖,脸上都带着一模一样无助又忐忑的神情,他们几乎是互相搀扶的走进去,然后碰的一声,停尸间的大门合上了。
空气一片静谧,走廊落针可闻,白瑜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噗通,噗通,噗通……
忽然,里头爆发出一声猛烈的抽泣的声音。
白瑜心底一凉。
不一会儿王建功走出来,遗憾的道,“那具在水库发现的尸体,确认为陈明鑫本人的。”
林逸无措的道,“会不会是搞错了,你们怎么知道的……”
他说话声都颤抖了,却仍然不停追问王建功是不是认错人,王建功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抱歉,这位同学,受害人腰部有个胎记,已经和对方的父母确认过了。”
林逸瞬间噎住了。
白瑜觉得自己嗓子都堵的不行,那一刻,他好像感觉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灰白色,风从四面八方涌来,吹得人心底发冷。
半晌,白瑜艰难的道,“谁杀了老大,是不是笑脸杀手?”
王建功摇摇头,“受害者被发现的时候身上有被捅的痕迹,他的死因是大出血致死,作案手法和笑脸连环杀手不同,在找到尸体后,警方在水库旁边发现受害人被剥掉衣服、皮带、眼镜,而手表、钱包等值钱物品均不在上面,所以我们判断是劫匪抢劫导致。”
林逸不相信,“老大一个穷学生,哪有什么钱!就算有抢匪也抢不到他的头上!”
白瑜也点头,“没错,而且老大眼睛不好,走路从不去看不见路灯的小巷子,怎么会遇到抢劫犯?”
王建功叹口气,遗憾的道,“同学们,我知道你们现在的心情非常沉重,我也很惋惜陈同学遇到这种事,但是很抱歉,法医鉴定的结果就是这样,他的死和笑脸杀手没有关系。”他看着白瑜失望的眼神,硬下心肠说,“所以这个案子不会并案调查,对不起。”
白瑜没办法责怪王建功,对方在百忙之中来调查陈明鑫的死因,已经尽全力帮他们了,他不能要求王建功放弃掉笑脸者的案子来查老大的死因。
两人失魂落魄的回到宿舍,坐在椅子上默默地发呆,到此时此刻,白瑜仍然没办法接受老大离开的消息,看着宿舍属于对方那张空荡荡的床铺,他忽然说,“我要自己查这个案子。”
林逸呆呆看着他,“可是,怎么查?”他声音哽咽,双手握拳,一双眼睛揉得通红,似乎马上就要哭出声来。
白瑜和他也是同样的心情,但是他明白,如果自己只顾沉静在哀痛中,那么老大的死因永远不会得到答案,他道,“老大真的是被抢劫犯杀死的吗?我觉得不是,他那天晚上出去肯定是因为他发现了什么,但是出于某种原因,他没有告诉我们,你说,是不是因为他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所以才死在笑脸杀手的手上?”
林逸愣了愣,抹了下湿漉漉的脸,“你是说老大没有被抢劫,害了他的人还是那个笑脸杀手?”
“当然,你想想看,在笑脸杀手出没的地方,出现另一个杀人抢劫的劫匪的概率有多大?首先周围都有警察巡逻保证安全,一般的抢劫犯不会来这里犯案,第二,现在这个案子闹得这么大,难道劫匪没听说笑脸杀手的存在?不可能,他肯定知道这附近有个连环杀手,而他既然听说过他的名号,会在这里犯罪的可能性便是微乎其微,就像群居野兽不会去挑战首领的脾气,笑脸杀手目前是最高等级的罪犯,何一个有点头脑的犯人都不会在他的地盘胡来。”
林逸思索了片刻,咬了咬牙,“小白,我信你!害了老大的人肯定就是那个狗杂种,他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我才不管他杀了多少人,多么厉害,我一定要亲手抓住他!只要你开口,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肯定扑汤蹈火,万所不辞!”
白瑜说,“我们可以顺着老大原先走过的路去查,一个月前,我曾告诉过他要找到笑脸杀手的把柄,得从他第一个案子开始调查,因为第一个案子是凶手破绽最多问题最多的案子,我认为老大就是在查杨雪死因的时候后被笑脸杀手注意到了,也许他发现了什么很重要的线索,让笑脸杀手觉得恐惧,担心自己被曝光,不过,调查这案子的人这么多,为什么偏偏是老大出事了呢?说明老大得到的信息和别人不一样!”
“那我们先去找杨雪的同学?”
“对,我们要问清楚老大到底问了她们什么内容。”
陈明鑫的电脑还留在宿舍里头,白瑜打开老大的电脑,搜索他的文件,然而陈明鑫非常谨慎,什么资料都没有留下,他的手机白瑜现在是看不到的,因为在警方那边,所以白瑜只能找杨雪的舍友询问情况。
杨雪的舍友已经对一直来找她们问话的人很不耐烦了,但白瑜长得好,说话又好听,让她们难看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一些,“几周前的确有个高高胖胖的男生跑来问我们,可能就是你们的舍友。”
“他问了你们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一下吗?”
“就是问我们杨雪和班上同学哪个走得比较近,我说杨雪这个人性格挺高傲的,在寝室里都没什么关系好的朋友,班上更不要说了,还有问过我们知道不知道她男朋友是谁,我告诉他我和其他人都没看见杨雪和男生有来往,不论是本校还是外校的都没见过,应该没有男朋友,然后你舍友问不出什么话来,就先走了,之后他有没有找其他人我们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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