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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愣愣的看着他,跟自己有了三面之缘的小神仙,原来就是神兵所的人。
昆山第一次正视他,正视这个能把神兵所折腾成农舍的神人。
他没这次有穿银铠,而是一身普通的暗灰左衽半长褂,以方便辛勤劳作,腰上竖着三色腰带,黑靴子的束口很窄,底很薄,也许鞋底下有鸡屎。
他长发梳起,挽着袖子,用平静如水的表情看着自己。
很少有人用这种神情看自己,她看惯了歇斯底里的面孔,战战兢兢的双眼,溜须拍马的奉承。
他很普通,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但他的注视,让你有种倦鸟归林的安定感。
昆山道:"我来告状。"
子夕问:"告谁的状。”
☆、神兵所
昆山问:“渡”是归你们神仙管吧,说一千五百前已然清扫,可是其实是假的,他们又出来活动了,并且对本姑娘造成了威胁以及恐吓,我这是上不了天庭,麻烦神兵所的大哥跟你们天帝说一声,坨坨镇不管给他们擦屁股,请他们派人速来处理,三天之内抓到给我一个交代。”
子夕问:“你头发怎么了?”
昆山摸了摸自己的头:“啊?天热,绑起来了。”
子夕将扫把立在墙上:“进屋说吧。”
屋子外面是农舍,屋子里面竟然摆的像模像样,神兵所里该有的东西一样也不少。
正对门的墙上各挂了两个滚金白底的对子,左写:上有青冥高天,有些:下有阎王坐殿,横批:谁敢放刁。
下首处,摆放了两排朱红色的椅子,泛着木质温泽的光,中间凹陷的地方都能映出人脸来,也不知被多少张屁股擦磨成这般油光蹭亮。
子夕坐在长桌前,拿起笔,蘸好墨,道:“说吧。”
昆山直愣愣的盯着那四个“谁敢放刁”,敛眉不说话。
子夕回过头:“啊,真是抱歉,这个匾额甚有灵性,勿怪勿怪。”他手指轻弹,那横批就又变回了本来面目:正气浩然。
昆山不由咬牙。
子夕问:“你突然这么紧张,难道是“渡”缠上你了么?”
昆山道:“不错。”
子夕道:“你可知道缠上你的“渡”十有八九是个假的。”
昆山道:“你怎么知道。”
子夕道:“一来,他们已经灭绝千年,二来,他们所选之人大都是有过人之处却又没什么靠山的人,像你这种人,一般不会招惹。”
昆山道:“我怀疑谢远她娘子,谢远呢?”
子夕道:“他没什么错,我放了。”
昆山闭眉刷眼道:“得了,你向天庭转达我意愿的时候,劳烦再帮我告你自己一状。”
子夕道:“告我什么?”
昆山撩摆旋身,坐在椅子上,结果坐姿太风骚,椅子太滑差点没有溜下去。昆山双手死死扶在椅把上,坐直身子,勉强维持好仅剩不多的风度道:“他娘子有问题,我正发愁找不到,你倒好,直接放了,你们天庭是养猪的吗。”
子夕问:“你所谓的"渡"是如何缠你的。”
昆山道:“绢布上写的,三日后来找我。”
子夕看了一眼她头上的大包袱:“取你的头发?”
昆山点头。
子夕终于忍不住笑了。
昆山不明白他笑什么:“你不信我?”
子夕的笑容一瞬即逝道:“不是不信,这样,我向天庭呈报,等他们派人下来,来来回回可能要半个月。”
昆山站起身往外走:“我去别的神兵所告你去。”
“昆山,我放了谢远,就是为了引出他的娘子。”子夕在她背后道。
昆山扭过头:“方才不说,一说我要告你,立刻改词,你当我傻么。”
子夕开始诡异的沉默,也不知道是因为无言以对还是真的被接揭穿,半晌才道:“曾经的"渡"的确有些手段,那些传说也的确是真,但是,如今即便还蛰伏的残余,也绝对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你尽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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