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苏媞下颚,将她的脸蛋扭到一旁,不再多看一眼,起身行到前头桌椅上坐下,给自己倒了盏酒水。
跟着进来的春娘正恭恭敬敬的垂首立在门口处等着秦观吩咐。
秦观捏着酒杯,低眸饮了口杯盏甜腻的酒。
片刻后,抬眸看向门外的春娘,启唇幽幽道:“春娘在官妓坊多年,再硬骨头的官家女子落到此处后,也被你驯的服服帖帖,可见春娘你是有几分手段的。”
春娘闻言心下微慌,只低首自谦道:“大人您谬赞了,奴家只是楼里管事,哪有什么手段,左不过是受官家恩典,为官家办事罢了。”
秦观懒得听这些奉承的话语,烦躁的捏了捏眉心,视线望向门槛内,那倒在地上一身狼狈的苏媞。
沉声吩咐官妓坊的管事道:“瞧见下头那女子了吗,把人带下去,不拘用什么手段,今夜,我要她学会乖顺,服服帖帖心甘情愿的我跟前伺候。”
秦观话落,春娘心下惊疑,暗道,抬眼打量着苏媞,暗道,这姑娘瞧着柔柔弱弱,应当是个好性子的主儿,又遇上太子殿下这样出身的权贵,怎么还会不情不愿呢,真是奇了怪了。
更奇怪的是,殿下这样的人物,要什么姑娘心甘情愿的没有,怎么偏偏就硬是要将这个个不情愿的姑娘驯的情愿。
春娘如此想着,不自觉瞧着苏媞出神了几眼,忽的意识到,这姑娘,似乎和明宁郡主有些像。
这才明白了过来。
原来是为着旧情人寻的替身。
春娘久未回话,秦观眉心微拧,视线低寒的扫向她,话音满带威压道:“我的话,听明白了吗?”
闻得主子话语里的威慑,春娘忙低首应下道:“奴家明白。”
苏媞听着秦观和春娘的交谈,忍着膝盖钻心的疼意,半伏在地上,额头都是冷汗。
她疼得紧咬下唇,将唇瓣都咬得泛白。
模样很是可怜孱弱。
秦观端坐在桌椅上,手里捏着酒盏,心中生出怜惜,最终却还是没有收回方才对管事吩咐的话。
他想,正是他从前一次次的心软,一次次不舍得对她下狠手,才助长她的气焰到如今。
于是忍着心头不自觉生出的怜惜,强压着,移开视线,不再看她。
那春娘听了秦观的吩咐后,随即就上前去拖起那委身倒在地上的苏媞。
苏媞膝盖生疼,春娘将她拖起,苏媞却几乎无法站立,身子摇摇欲坠,眼瞧着就又要摔下去。
春娘见状,硬着将她拽着,半点没顾及她的腿脚,就把人拖出了门槛。
门槛处的木头磕的苏媞腿脚疼得厉害,没忍住掉了滴眼泪,闷哼了声,强咬着下唇,才没喊出疼来。
屋外木椅上端坐的秦观,却还是听到了她强忍着也没耐住泄出的痛哼,那方才被他逼着自己移开的视线猛地抬起,重又看向门槛处的苏媞。
身子纤弱的女人被强拽着出去,侧脸还隐约可见唇色的苍白,灯影把她颊边刚落的泪珠映的清晰。
秦观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捏着酒杯,抿唇提醒管事道:“手段可以用,但绝不能伤了她性命,我要的是一具听话漂亮的花瓶,瞧不得她身上有裂痕。”
春娘闻言顿了顿步,点头颔首应下,心下却暗道棘手。
拽着苏媞身子往外走时,心里更觉秦观今日的吩咐着实不好办。
这花楼里的手段,折磨那些子不情愿的花娘,左不过就是动手责打,毕竟人是肉体凡胎,又不是石头铁器做得,哪里受得住皮肉之苦。
可方才秦观的意思,却好似是,不许旁人对这姑娘动手的。
这不动手可就难办了。
春娘拖着苏媞离开,犹豫再三,先将苏媞带去了自己房间。
苏媞被她拖拽着进去,实在疼得难忍,咬牙挣开了她的手,按住了自己的膝盖,才没让自己有跌倒在地。
春娘冷不丁被她拂开,人没站稳撞在了门框上,磕下了后腰。
苏媞力道本就不大,此刻膝盖生疼,更是使不上多少气力。
这一下觉不至于伤到春娘。
可春娘做了多年管事,一惯养尊处优,在这官妓坊,哪里有人敢下她面子,苏媞这一推,还正好被屋子里头坐着等她的花娘瞧见。
那花娘掩唇扑哧一笑道:“哟,我还当嬷嬷在咱们这地界说一不二呢,怎么却还有被人推到一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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