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脸色也是阴沉,不悦之色更浓。
苏媞是见过沈府里沈砚父亲的那些姨娘过的是什么日子的,即便生了孩子,有了儿女,也还是个奴才,任主母打罚,没有半点尊严。
虽则皇家嫡庶之分并不似普通人家苛刻,也多有庶出皇子身登大宝,而宠妃越过皇后嚣张跋扈的例子更是不知凡几,可苏媞始终不是张扬跋扈的性子,也想不到这些遥远的可能,同那女子一般觉得,做秦观的妾室,面对种种倾轧斗争,定是万般疲惫,说不准哪一日就死无葬身之地。
而方才那女子的话听在耳中,也让苏媞本就排斥的心思更浓。
暖阁外的小姐带着婢女歇够了脚离开,暖阁内的苏媞,听着步音走远,片刻后低垂眼帘,轻声道:“殿下,我不想给人做妾。”
她说这话,并非是痴心妄想的想要做秦观的正妻,做当朝的太子妃,而只是不想做妾。
秦观闻言低眸,抿唇静默片刻。
几瞬后开口道:“苏媞,你该明白,太子妃的位置,不是你的出身能够得到的,父皇和母后,也绝对不会应允孤娶一个二嫁的妇人做正妻,侧妃之位,已是我能给你的越矩的恩宠。”
他居然以为,她说不想做妾,是想做他的太子妃。
苏媞白着脸摇头,即便听到他话语里直白的贬低她的出身,即便清楚的意识到他言辞里的轻贱。
还是柔声解释:“殿下说什么呢,我怎么敢痴心妄想嫁给殿下,我只是说,我不想与人做妾。嫁沈砚时,虽则在家常受婆母磋磨,到底也是家中少夫人,熬些年,总能当家做主挺直腰板。若是如殿下所言,沈砚已经与我和离,我应当也不会再嫁了,只好好养大女儿就是。即便是,来日得遇心上人,也不会情愿给他做妾的。”
苏媞话说的轻柔,却还是直白的表示了,她根部不想嫁给秦观,更遑论是想做太子妃。
秦观冷哼了声,面子有些挂不住,揪着她的话问:“若真是你心上人,做妾室和做妻子有什么两样?”
苏媞闻言温柔摇头,眼睛里盈着些微笑意。
“怎么会一样呢?妻是妻,妾是妾,一尊一卑,天壤之别,若是我的心上人也真心钟情于我,愿意诚心待我,必定是不舍得我做妾的,他若是让做妾,可见并非真心,也不值得我倾心相待,我也不会再将他视作心上人。”
苏媞一番话,极为温柔,也十分坚定。
她说这话是眼里星光点点,盈着璨璨笑意,即便脑海里没有那个所谓的心上人。
秦观听得怔住,一惯能言善辩的他,此刻却有些哑口。
他嗓音微涩,不知道如何回话。
半晌后才清了清嗓子道:“说不准你的心上人,有他的难处呢?若非寻常人家,真心可压不过身份地位规矩体统。罢了,孤与你说这些作甚,眼下你又不明白。方才那女子的话你不必怕,孤不会娶一个心思歹毒的女子进门给你罪受,先回去歇着吧,仔细被皇后发现你不见了,又要斥责你。”
他说着理好了苏媞衣衫,抱着人到暖阁门口,开了门给她指了路,让她先行回去。
苏媞乖觉的回去,并未多说什么和秦观争辩。
秦观回到暖阁内,等着那跟着内侍抱着衣裳进来。
待到人抱着干净衣裳入内后,从衣盘子上拿过衣物,随口道:“去告诉母后,太子妃的人选,孤另有决断,暂时先不定下。还有,把那礼部侍郎家小姐身边跟着的婢女拔了舌头扔出宫去,记得将那断舌送去周侍郎家中,提点他,好生管教家里小姐婢女,莫要在外头生出口舌是非来。”
内侍闻言心下暗惊,依言应下不敢多问。
秦观换好衣裳,正欲离去,突地瞧见软榻上遗落了苏媞的耳坠。
他垂手捡起,拿了自己帕子包好,递给宫人,吩咐道:“腿脚快些,追上她把这耳坠子送去,孤瞧着这耳坠子是母后昔年得的南海珍珠所做,真丢了她怕是赔不起。”
另一边,苏媞从梅林深处离去,绕着路往皇后宫里赶去。
她腿还有些软,走走停停的,耽搁了不少时间,便走着,满脑子还都是在暖阁里听到的那些话。
脑子一团乱麻,整个人也心魂不定。
便也没留意周遭有没有什么异样的动静。
走出梅林后,绕过宴会场往前走时,行经一处未落锁的宫门。
苏媞如常走着,冷风吹乱她鬓发,也吹得她眼睛微涩。
冬日寒风下,实在冻人,苏媞抱着手臂搓了搓,抬手去揉被风吹涩的眼睛。
这当口,突地,那未落锁的宫门被人从里打开,两只手从宫门伸了出来,捂着苏媞的嘴,将她拖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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