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却歪着头,饶有兴致地望着他,越凑越近,沈夜有些不适,稍稍别开眼。
“别动。”秦宁凑得更近了,直接朝着他的俊脸接连呼气。
公主口中和着奶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勾得人垂涎不已。
沈夜面色驼红,挣扎着要站身起,秦宁索性一把抱住他,撅唇不满道:“你躲什么,我只是帮你把眼睫上粘着的小雪片吹掉而已。”
沈夜这才抬眼看她,略微窘迫:“多谢公主。”
秦宁憋住坏笑,转而拿起桌上的酥油饼儿,大概是被他一路捂在怀里的缘故,油纸还透着温温的热气。
将外头的裹纸一层层剥开,浓浓的芝麻香味儿发散开来,彻底勾起了秦宁肚子里的馋虫,不顾形象,大口大口地咀嚼起来。
要她说,徐记的芝麻酥油饼儿当真是一绝,连宫里的御膳房都比不上,民间果然藏龙卧虎,唯一不好的是架子太大,不论权贵平民通通得排队,售完即止。
可怜她家沈大人,每天起那么早,这阵子肯定没睡好,哼,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徐记么,待到时机合适,她非得将其收入公主府不可。
“真好吃,沈夜,你也来一口。”秦宁囫囵着便将咬得只剩一半的油饼递到他跟前。
沈夜摇头:“公主喜欢就多吃点。”
秦宁不依了,缠着他不放:“一起吃嘛……”
沈夜无奈,只得顺着她的意尝了口,又香又脆,的确好吃。
秦宁乐呵着把饼啃完,不雅地打了个饱嗝,沈夜递过一方帕子:“公主,擦擦嘴。”
公主唇边被染得都油亮油亮的,看起来比酥油饼儿都香。
秦宁眼珠子一转,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突然抱住他俊脸狠狠亲了一口,得意洋洋:“现在你也油乎乎的了~”
沈夜先是一愣,转而扶额,公主怎么总这么调皮。
秦宁笑嘻嘻夺过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嘴,又擦了擦他的脸,这才重新躺进他怀中。
“你回来的路上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按杏书的说法,他本应早早回府的。
沈夜轻轻点头:“不过几个小贼罢了。”
大雪连下数日,洛安城也愈发混乱起来,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当街行凶抢粮,尤其针对孤寡小儿,照这样的情形下去,开门的店铺只会越来越少,恐怕公主以后想吃这些都买不着了。
他隐约感觉这场雪的势头比前世还要凶猛,民生多艰,也不知朝廷何时能重视起来。
秦宁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娇嗔道:“你是不是又顺手救了哪位小姑娘?”
哼,只消想到她家沈大人以前救过慕薇凉那罪该万死的女人,她便闹心得很。
沈夜看了她一眼,薄唇动了动:“不是。”
秦宁正想说什么,突然又记起沈夜喜欢善良的女子,头痛片刻,嘟着嘴不情不愿道:“救了也没关系,那些百姓也是可怜,能帮一个是一个吧。”
――
过些时日便是贺家老太太的七十大寿,请帖已经送至公主府。
秦宁已经打定主意,去是肯定得去的,堂堂国公府的请帖,不是谁都能收到的,可收到了却不出席的人,恐怕是没几个。
她若没有凤仪公主的封号,贺家也未必卖这个面子,前世时因为种种缘故,使得她不想面对贺谨之,故而推病未去,现在想想,那时果然是小孩子心性。
真正出了公主府,秦宁才深觉这场大雪的可怕,放眼望去,天幕之下,只剩一片莹白,沿街的铺子大多都关门歇业,路上行人甚少,偶有几个也是形色匆匆,他们的马车便在这样布满霜雪的寂静街道上缓缓行驶。
车厢内炭火升腾,完全隔绝了外界严寒的空气,一路旅途沉闷,秦宁索性靠在车壁上,昏昏欲睡,杏书见状,轻手将厚实的狐裘盖在公主身上,悄悄退出车内。
一到外面,便迎来刺骨寒风,杏书利落地关上车门,挨着沈夜坐下。
“沈大人,距贺家庄园还有多远?”
今年不同以往,贺老太太一时兴起,非得去京郊外的庄园里过寿,公主府在城东,两地本来就隔得远,再加上这样的大雪天,马车前行极为缓慢,也不知能不能赶上老太太的寿宴。
“大概一个时辰左右,”沈夜转头:“姑娘还是进去吧,外头太过寒冷。”
杏书将整个身子罩进斗篷里,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凝成了白雾:“公主睡着了,看样子有些不舒服,沈大人,还是你进去瞧瞧吧。”
沈夜顿了顿,把缰绳递给一旁的小厮,弯身进了车内。
公主睡得迷迷糊糊的,小脑袋一歪,眼看就要磕到壁角上,沈夜眼疾手快地扶住,拢好她身上的狐裘,让她靠着自己。
睡梦中公主眉头攒成了一团,状态的确不太好,沈夜轻轻抚上她眉心,温柔地,一点一点地碾平其间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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