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采最终还是妥协了,“那你牵好了。”将手递了过去,两人的双手交叠。徐鹤龄眸光微动,刚来长琴门那个晚上,师姐也是这样牵着他,他还记得殷采手腕上的纱布柔柔拂过他额头,像一只蝴蝶停在他额上。
徐鹤龄的手不自觉微微颤动起来。
回头又看了徐鹤龄一眼,殷采语气忽然变冷了:“跟着我,别再擅作主张,然后又受伤。”
“好的,师姐。”遍长的荆棘让他心脏都蜷缩起来。
待两人来到易锦彤消失之处,用剑拨开乱草,却没发现任何异常,殷采松开了徐鹤龄的手,蹲了下来,想仔细从中看出什么端倪来。
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易锦彤又是怎么回事?殷采又缓缓站了起来,脑子里思索着什么,步伐下意识移动,却不小心中踢到一块石子,只见脚下一个洞口缓缓撑开,越来越大。
殷采拉着徐鹤龄急急避开,没过多久,洞口终于停止扩大,像张大了嘴巴的怪物,令人顿生寒意。殷采小心翼翼探头,望向洞底,洞底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而被牵着的徐鹤龄的手却一直在颤抖着,他感觉内心的火焰像要冲破他的胸腔的禁锢,嘶吼着,叫嚣着,如同将要出笼的猛虎。脸色不由自主得变得苍白,他额上的汗珠又沁出密密的一层。
殷采还在打量着洞口,察觉到徐鹤龄的手在颤抖,她回头道:“没事吧,你脸色好差。”
徐鹤龄有些有气无力,但还是硬撑着点了点头。没事才怪!殷采不满地捏了捏他的手,徐鹤龄却反将她的手紧紧攥住,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
殷采有些莫名,只当他疼得紧,“我们先回去吧,这事情太奇怪了,可能轮不到我们插手,告诉林师兄,让他来处理吧。”“嗯。”谁知道,刚转身,洞口处就陡然伸出无数藤蔓,悄无声息的缚住了两人的腿。
两人瞬间就动弹不得,殷采想解下长剑,将藤蔓砍断,藤蔓却长眼睛一般,狠狠一甩,剑被抛到了远处。手上没有任何利器可以斩断藤蔓的两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藤蔓狠狠拖入那黑漆漆的洞口。
易锦彤在漆黑的洞底悠悠转醒,她记得自己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拖下来的,她强撑着痛楚站了起来,想打量清楚四周的环境,这里黑黢黢的,看什么都是一个模糊的轮廓,仿佛隐藏着无数的妖魔鬼怪,令她本能的感到害怕。
一片寂静,甚至得能清楚感觉到自己紊乱的呼吸声,偶尔有冰冷的水滴落在她的脸上,带来刺骨的寒意。这里是什么鬼地方?
易锦彤下意识想呼救,却蓦地想起徐鹤龄那句“你大可不必跟着我们”,想来他们根本不可能会来救她的,那就算她呼救也没什么用。
易锦彤撇撇嘴,眼泪无意识地滑落下来,她有些凶狠地擦去脸颊上的泪水,才不要哭,她自己得想办法出去。
于是,易锦彤攥紧了手中的剑,一瘸一拐,慢慢移动,这里没有光,她只能一点一点摸索着。这地洞的形势复杂,曲曲折折,弯弯绕绕,易锦彤两眼抓瞎,兜兜转转转了几次都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易锦彤再次用手背狠狠地擦拭着自己的泪水,内心升起愤怒的情绪,这该死的鬼地方!手赌气般地一甩,却不知触到了什么,只见身侧一扇石门缓缓拉开,发出豁豁的声响,在一片寂静中显得格外可怖。
里面隐隐有烛火跳动的光芒从石门缝隙中漏出,易锦彤环顾四周,咬咬牙,还是举步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石室,宽敞但布置极简单,一眼就能扫清楚格局。四面飘拂着淡青色帷幔,若隐若现地罩着燃着长明灯的烛台,灯影腾腾,焰火葳蕤,在帷幔上描绘出一朵朵缠枝蔓的莲花形状,整个室内,亮若白昼。
易锦彤好奇地穿过帷幔,只见后面的石壁上绘满了修罗恶鬼,他们手执戟叉,脚踏莲花,头角峥嵘,怒目圆睁。在烛火映照下,像是要择人而噬,森然狰狞。
这是哪里?一向以除魔卫道为宗旨的长琴门怎么会有这种地方?看着好诡异吓人。易锦彤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浑身汗毛倒竖,不敢再多看。就想退出这个石室,哪知她刚想转身,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缠住了她的腿。
低头一看,却是触手般的藤蔓从最前面的石壁中延伸出来,紧紧缠住她不放,像是有生命的活物,将她的身体高高地托举在半空,剑也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易锦彤控制不住想尖叫,四周烛火开始灼灼跳动起来,左右两面的石壁上的修罗恶鬼像活过来了一般,从石壁上跳跃而出,四周的场景开始扭曲旋转,有鼓声传来,一下一下,仿佛敲打在心脏上,又有桀桀怪笑近在耳边,血盆大口森然张开,如身处地狱。易锦彤死死捂住耳朵,“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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