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东宫上下的奴仆也是人人自危,当初伺候殊曲迎的已经全部换掉,另伺候旁的人去了。
新来的侍从们将这东宫上上下下重新粉刷了一遍,就连院中的种的草也尽数换了。一点殊曲迎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也没有。
如今他这东宫可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一时之间收拾东西要被分配到其他地方的奴才数不胜数,原先要塞银子才能进来的肥差,如今又要塞银子找个好去处。
“更公公。”一个拿着包袱的小太监问道:“您怎么还没收拾啊。”他说着就笑了起来:“您瞧我这记性,您自有大内总管李公公护着,下一个去处定不比这东宫差。”
更宝抱着个画卷,伸长了脖子朝着殿里面张望着,根本没有注意他说了什么,看见正殿走出来一个人,他连忙小跑过去:“李公公早。”
李公公是接替更宝的东宫新总管,这几日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他瞧见更宝,原本高兴到鬓边的眉毛瞬间耷拉下来:“更公公,您这不去您师傅给您安排的地方当差,又折腾我做什么?”
“李公公,我这不是想着您呢,您看……”他将手中一直拿着的画卷展开,正是当初殊曲迎让他画的那一幅“太子图”。
“宫廷画师那边还没来得及给太子画像,这幅画画的不也是当今太子么,您说旧物,难不成您说这画上的太子是旧的?”
李公公被他这一通话堵住了嘴,在愣神的时候,又被更宝塞了不少银票。这才勉为其难的点头;“好吧。”
见李公公应下了这档子事,更宝便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遥遥望着城外的方向:
他和殊曲迎毕竟是主仆一场,殊曲迎除了皮一点以外,从来不曾为难过他。更宝原以为自己那主子和真太子是患难之交,感情深厚。
谁知到这位太子一上位就将自己那原主子打入天牢。
这是恨还是喜欢?
在这宫里头做奴才的,没有几分揣摩人的心思,只怕是早就死了。
可这两位的心思却是难猜得很啊,他圆圆的眼睛看向了侍卫们抬着一大堆金银器皿从侧门出来,旁边立着一群太监,手中的托盘中捧着更好更多的金贵物件,只等着侍卫全出来了,他们再运到东宫里头去……
一时之间感慨万分,更宝耸耸肩,自己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算是全了他们这段时间的主仆情谊,也算是给自己谋一个出路吧。
东宫内:
奴仆们讨好的看着他们的新主人,生怕他有一点不满意的地方。
却见那人刚开始还扫视一番,也不知道为何,愈发的没了性质,他随意的点了一人:“从前你侍奉的是他么?”
被他点到的奴仆连忙跪下:“殿下,奴才是新进来的,从未侍奉过那罪人,奴才对太子殿下忠贞不二。”
他光顾着叩头,没注意座上那人神情愈发的不耐。
宋其琛往寝宫内走了两步,忽然止住了双脚,眼睛盯着墙上的挂画就不放了。
只见画上的人身着金黄云缎朝服,袖端为熏貂,那胸前绣着蛟龙间以五色云,画师的画工很好,就是将朝服展开放在旁边对比,那也毫不逊色,宋其琛的注意力却不在那人物上,他紧紧地盯着那画上的那四个小字。
“太子归位”当今世人皆崇尚楷书,横钩竖折皆要有力道,只有他一人,字迹转折处总是圆润……
“这幅画从哪里来的?”
宋公公心道不好,自己就不该眼皮子浅:“奴才也不知道,听说是画坊送来的。”
宋其琛不说话,只是将那双点犀一样的双眸朝着他看,不一会李公公便冷汗涔涔,连连跪饶:“太子殿下,这幅画是从前伺候的公公给奴才的,奴才看这寓意也好,画的又是您的相貌,这才留了下来。”
不一会,一个个子不高的肉墩墩的公公被“请”了过来。
更宝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听见宋其琛的声音从他的头顶传来:“是他让你将这幅画挂在这里的?”
这……更宝脑袋转的飞快:“这幅画是奴才擅自做主,那日画坊要给太子画像,他就让人将您的面貌画了上去,太子殿下,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夺您的位置!”
“他将画像挂在寝殿之内,日日看着,这太子归位几个字是他每日一笔写下来的啊。”
刚开始更宝还有几分演戏的意思在里面,可是欲说越觉得殊曲迎对面前这人付出太多,太不值得,越说越激动了起来:“主子对您那是情深至极,还望太子殿下明鉴啊。”
他说完这话,头深深的叩在地上,一句话也不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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