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脸上几分得意,握着剑再作了一揖,“师姐,承让。”
虞灵兮觉着现在要是捡起剑,大方笑着夸他两句,或许还没那么尴尬。
没等她说话,就听姜旭东道:“你们方才也看到了,若是不用功,整日游手好闲,即便你在玄清山待个十年八载,还是比不过新入门的弟子!”
这一句话宛如一把利剑,刺入了虞灵兮的心口,血流不止。
她麻痹地想,她资质差在玄清山不是已经人尽皆知了么,被同门弟子嘲笑也不是一两次,她早该习以为常了。
可为什么,她此时此刻竟这般难过,这般不甘。
“灵兮,过来。”
一个温润的声音传来,虞灵兮抬头看向不远处,一名穿着白衣约摸四十来岁的男子袖手朝着这边看过来,他的长发披在背后,发尾随意用布条束着,看上去十分温柔。
这人便是她亦父亦师的师父,虞枢。
虞灵兮捡起了地上的剑,迎上前去,她眼眶通红,带着鼻音的嗓音喊了一声,“师父。”
“随我过来。”
“是。”虞灵兮亦步亦趋地跟在虞枢身后,去了虞枢住的院子。
刚进了厅堂,虞灵兮便扑通跪了下来,虞枢看着地上跪下的人,皱了皱眉,“你这是做什么?”
虞灵兮咬着唇低下头,“弟子方才给师父丢人了。”
虞枢柔声安抚,“方才与你比试的人是这批新入门弟子中资历最好的,输给他,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虞灵兮心里还是难受,再怎么说,她都入门九年了,一直都没什么长进,她还以为自己看开了,可她始终觉得对不住教她养她的师父。
虞枢拿出了一个小瓷瓶,“起来。”
虞灵兮站了起来,虞枢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
虞灵兮坐了下来,虞枢便把瓷瓶递给了她,“消肿的。”
“多谢师父。”虞灵兮泪眼汪汪地接过,倒了一些在手心,轻抹着刚刚被剑面打得青红的手腕,“师父,到底如何才能开窍?”
这一句话,虞灵兮问过很多次了。这些年,任凭她耗费多少心血,就是无法开窍。
虞枢道:“有些事不必强求,顺其自然便可。”
可她想早些开窍,跟着师兄一起修炼法术,不说为师父争光,只为不丢他的人。
——
夜风徐徐,今夜月圆,月辉撒落,玄清山仿佛覆上了一层白霜。
虞灵兮坐在屋檐上,托着下巴思索,后山传来若有似无的琴音,她闭上了眼睛,听着琴音,心也跟着静了下来。
这琴音她听了有九年,自她踏入玄清山那一日开始,有时隔个三五天,有时又十天半个月,也不知是谁在弹。她曾问过师兄和师父,到底是谁在后山弹琴,他们纷纷说没听到琴音。
虞灵兮也曾想是自己幻听,可她分明隐约又能听到。
身边传来异响,虞灵兮睁开眼睛,发现师兄任垣不知何时已经飞了上来,他在她身旁坐下,再次塞过来一个桃子,“喏。”
虞灵兮可没心情吃桃子,况且还是师叔种的桃子。
她今天才被师叔羞辱过呢!
任垣啃着桃子,他也听说了虞灵兮今日比剑输给了一个新入门弟子的事,大概也猜到她这黯然神伤的模样是怎么回事,“就师叔那人,你在玄清山这么久,还不清楚么?那人就是尖酸刻薄,你何必理会。”
虞灵兮握着桃子,始终没下口,“可我,确确实实也是资历最差的。”
任垣曲起食指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你没开窍罢了。”
九年都没开窍,那可不就是资历差么?
虞灵兮看着后山,月圆夜可清晰看到后山的轮廓。玄清山有规矩,任何人不得擅闯后山,可后山有什么?她听到的琴音到底是真是假?
“师兄,这后山可是连掌门都去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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