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12月20日,女孩在圣夜的教堂中咏唱着歌谣,柔软的细雪落在她的手心,凝结成小小的霜花,卢平的灵魂仿佛也得到了救赎,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出抉择,而留给他犹豫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在回程时,爱操心的狼人首领找了上来,他磨得异常尖利的爪子像是两柄利刃,直接划开了门锁的屏障。
房间里挂着圣诞节环,但它看起来无比寒酸——尖细的松针和已然消亡却依然常青的绿植缠绕在一起,一些重新打磨得发光但能明显看出根基已经有生锈痕迹的银色金属和廉价的亮片,最后用糖果色缎带打着一个大蝴蝶结。
芬里尔寻找着那条缎带的主人。
唱完歌的女孩已沉浸在梦乡之中,她有些低烧,体力透支严重,发出细弱蚊鸣的鼾声,卢平蹲坐在火堆旁,不断用魔杖控制着屋内的温度,好让这出租屋看起来温馨一点。
再过四天,就是圣诞节,但明天,便是月圆之夜,这意味着她会迎来死亡,或在悲痛中度过余生,而他将亲手迎接这痛苦而欢愉的时刻。
芬里尔一个人在肆无忌惮的笑着,卢平知道,这是一个最后通牒般的警告:
“狗崽子卢平,你果然还是个没有眼力见儿的雏儿,需要我向你示范如何撕咬吗?这弱不禁风的小姑娘,恐怕一下子就会昏死过去,轮不到你的机会了。”
他磨了磨牙齿,冷笑道:“我很想吃生肉打牙祭,但我是个英明的首领,这个女孩留给你了。”
夜色渐渐昏沉,当圆月高升时,自己将失去理智,成为嗜血杀戮的人肉机器。
“大哥哥,你似乎看起来不太开心。”
她递过来没拆包装的吉百利巧克力,是英国麻瓜街头便利店最常见的牛奶巧克力,她一直藏在自己的围裙兜里,经常因紧张而将它攥得融化,而温暖的冬日会将一切融化的食物再次凝固,炽热的心也是如此。
“文森特先生不鼓励我们吃糖,但糖分会让心情变好,你需要开心一点,对吗?”
“谢谢你,莉莉娅。”
被突然相握的手心传来的热流所感染,卢平难以抑制逐渐发麻的心头的原始的冲动,女孩用双手交抵着他的左手,试图帮他冷静下来。
因寒冷而缩小的瞳孔,愈发局促的呼吸,他的双眼已经无法承受这份来自麻瓜的温柔,扰乱的心绪在他的良知的本心中不断冲撞,就像他那根提紧的神经的弦一样愈拉愈紧。
但是,随着身体的异变,那双拥有情感的琥珀色双眼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痛苦、恐惧,还有微弱的战栗。
像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将埋怨脱口而出,他努力克制着身体的异变,最终被狼毒症状完全支配掌控。
她捂着鲜血淋漓的左臂,摇晃着逃出小屋,在雪中跌跌撞撞走着,最终被越来越厚的积雪掩埋。
“莉迪亚,太好了,你回来了。”被迫退场的祖父已恭候多时。
“文森特团长,这次能算在我的业绩上吗?我有帮到一位身处困难的先生吗?”
她将一撮红发撩到耳边,歪着小脑袋,不断眨着写满了期待的眼睛。
“嗯,小莉迪,你做得很好,应该得到嘉奖,让我想想,巧克力怎么样?”
事实上,帮助卢平对于星夜剧团的业绩并无作用,只因为,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狼人,狼人的灵魂是肮脏而污秽的,无法因忏悔而得到宽恕与谅解。
“巧克力,可以去除这道印记吗?”她扬起手臂,在那里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几乎将手臂割裂开来。
文森特揉了揉她的发顶,安抚道:“有些困难,但我可以教你隐藏的方法,就像是涂抹油画布一样,冰雪聪明的你肯定能领悟到它的精髓的。”
卢平从小屋中醒来,他没想到自己会被一粒酒心巧克力摆了一道,难道自己会不胜麻瓜的酒力?
他看到那条风干的血迹,若有所思,最终,他只是紧紧咬住嘴唇,一言不发。
芬里尔磨得尖利的爪子搭上了卢平的肩膀,在他耳边呐喊道:
“莱姆斯,是我小瞧你了,你真有一套,咬完后还把她赶出屋子,她的血流了一路,在雪地上开出了一地的花。”
“她在哪儿?”卢平涣散的眼神又一次聚焦。
“别这么饥不择食,不新鲜的冻肉只是些残羹剩饭,大概埋在雪里吧。”
卢平又一次挥动魔杖,移除那些积雪,却找不到她的尸骸,她就这样像是被魔咒一同融化的积雪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让我们欢迎新同胞,巫师卢平先生的爱子莱姆斯!”
掌声雷动,呼声如雷贯耳,狼人群体彻底接纳了莱姆斯·卢平,与此同时,他的灵魂彻底坠入深渊。
但是,只要一直找下去,总有一天会有头绪,在通往彼岸向梅林忏悔时,他也期盼着她能出现,不求她的原谅,只希望她能痛痛快快数落自己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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