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千户怎么看?”,燕王朱棣出声问到。
徐平安一脸懵逼,别都看我啊,你们这些大佬都决定不了的事,问我有什么用。徐平安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记得这次讨伐乃儿不花,明军乃是大获全胜了才是。思虑再三,徐平安决定站在邱福这些主攻派一边。
徐平安出列说道:“启禀殿下,末将觉得还是应该继续行军向北元发动进攻。”
一语激起千层浪,邱福等王府武官纷纷善意地看向了徐平安,这一刻他们也算是真正接纳这个“天降之人”了。
不过此言却遭到了傅友德等京军派系的反对。
只见傅友德怒斥道:“你一个小小千户,也敢妄言进攻,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导致全军覆没,你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傅友德资历乃是在场所有人最高的明军武官,他的话一方面是在提醒燕王朱棣,不要为了一时之功,而丢掉爵位,大明还未有过全军覆没的事情,若是出了意外,朱棣就会被钉在大明的耻辱柱上,同时他也是在提醒徐平安不要乱说话,朱棣最多丢了爵位,照样一辈子锦衣玉食,但你徐平安一定会被当做黑锅砍了。
王弼也是出言提醒说道:“撤退回去,顶多被应天那边催几次,至于来年的军费,我等军人何须考虑这么多,任朝中诸位大人们头疼去。”
邱福此时多言说道:“要不我们燕山三卫一试如何?”
傅友德瞥了眼邱福,说道:“你燕山三卫也有万余人之多,若是大败,这等结果也不是你一人能够承担的。”,此话说得很有道理,基本上谁去都是九死一生之局,赢了自然什么都好说,输了就会被当做黑锅砍掉。
谁都知道其中的风险,虽然燕王府序列的武官都很想立功,但经过一番“讨论”之后,也是纷纷不再发表意见。
一时间,京军派系的保守之见占于上风。
朱棣面色忽冷忽热地看着两边的各级军官,一时之间也难以拿定主意。
徐平安见朱棣左右为难,便尝试性地开口说道:“要不派遣一波先锋,若是能打则打,打不了就跑,如何?这样也不至于拿全军的生命冒风险。”,他说这话也是有报答燕王朱棣多年来的照顾原因在里面,而且他知道明军会胜利,才敢去冒这个险。
燕王朱棣闻言心中一喜,但面上冷淡地说道:“那你认为谁去合适?”,然后暗地里给徐平安使了个眼色。
营中诸人也没有人出声反对,说明是认同这个方案的,但谁都不愿去干这件事而已。
徐平安苦笑,拱手说道:“末将不才,愿率手下将士为殿下分忧。”
这时一名二十多岁模样的青年士兵走了进来,来到朱棣身边耳语了几句,朱棣面露喜色,而后气势大震,拍着桌子说道:“徐千户,我再给你一千名精兵,由朱能做你的副手,你们两千多号人马,务必要把乃儿不花的人头给我拿回来!”
徐平安、朱能赶紧单膝跪地说道:“末将领命!”
会议解散后,徐平安走出营帐与朱能商讨了一番,便准备回自己军队所在区域那边去,这时之前进帐的那名二十多岁模样的青年士兵走了过来,说道:“在下马和,见过徐大人。”
徐平安一看此人脸庞白皙,生得那是一个唇红齿白,观其喉结,似乎不太明显,于是徐平安试探地问道:“王和是你什么人?”,他之前有察觉到燕王朱棣似乎有一支自己的情报力量,领导层几乎全是王府内官,这个情报机构的最高长官便是王和。
马和拱手说道:“正是家师。”
徐平安小心问道:“那你是?”
马和头变得更低,有些自卑地说道:“没错,我是一个太监。”
徐平安赶忙扶起弯着腰的马和,解释道:“马公公,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没有歧视你的意思,即使是一名内官,也不乏建功立业者,如东汉之蔡伦,其改进的造纸之术,让多少读书人受益,我岂能有歧视内官之意?”
马和笑道:“大人的意思我明白,大人的态度较这军营里的其他人来说已经算得上是对我好的了,大人不必介怀。”,而后他又说道:“我找大人是想告诉大人,王府已经弄清乃儿不花的位置,此次由我为您和朱将军带路。”
徐平安赶忙拱手说道:“感谢马公公。”
马和连忙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
“公公”这个称呼在明代还是有些含金量的,不像晚清,哪个内官都敢自称“本公公”,目前这个称呼还是带有尊敬的意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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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张昺自从离开北平后,便来到了南京求学,不出几年便一路考中了举人进士,出任工部右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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