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同一刹那,剑三的巨剑猛地反转,剑背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力,瞬间击中洛阳的胸膛。这一击毫无征兆,洛阳连做出最基本的防御姿态都来不及,胸口如遭重锤,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倒飞而出,踉跄着连连后退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化解了那汹涌而来的冲击力。他的气息因这猛烈的碰撞而变得紊乱,剑背上涌动的暴虐能量趁虚而入,肆无忌惮地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搅得气血翻腾,口中不禁溢出一丝丝鲜血,呼吸也随之变得粗重而艰难。
"可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他仿佛不死之身一般?"洛阳紧握双拳,眉头紧锁,竭力思索着剑三身上可能的破绽,却是一筹莫展。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却又略带诡异的娇笑声,仿佛穿透地表,从地下深处悠然传来,令人心生寒意。洛阳不由自主地随着那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一片空旷的地面上,缓缓浮现出一个身影,宛如幽冥中的鬼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白日之下。即便是阳光正烈,洛阳仍感到一股透骨的凉意自背脊升起,心头涌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与怪异感。
他心念一动,神识如潮水般外放,试图探查那人的底细,却意外遭遇了强烈的精神反噬,洛阳不禁惊呼出声:"好强大的力量,简直可以与‘战神’利战天媲美!"
那人身形逐渐显现在光明之中,一对蛇瞳般的眼睛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带着浓厚的兴趣,缓缓打量着洛阳,仿佛在审视一件新奇的玩物。
"你,究竟是何方妖孽?"洛阳在那人的注视下,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不由自主地提高了音量,试图用气势为自己壮胆。
那人闻言,却发出了一阵更加放肆的笑声,"哦,害怕了吗?看来,恐惧使你更加有趣了呢。"
"你这不知廉耻的老妖怪,身为男子,却发出女子般的娇笑,阴阳颠倒,非男非女,你不觉得羞耻吗?"洛阳愤恨地咒骂道。
对方似乎完全不受影响,继续用那阴阳怪气的声音戏谑道:"是啊,你确实害怕了。你既惧怕我,也同样惧怕剑三。"说罢,目光转向正散发着浓重暴虐之气的剑三,厉声呵斥道:"畜生,回到我身边来。"
剑三听到命令,立刻收敛了全身的杀气,眼中满是畏惧之色,乖巧地退回那人身边。
洛阳心中突现一线灵光,惊诧道:"难道你就是白风?"
那人微微一笑,语气平淡:"哦?原来你听说过我?"
洛阳嗤笑道:"谁会想认识像你这样的老怪物,若真有人这么倒霉,恐怕早已家破人亡了。"
白风却发出了更为得意的笑声,"说得好,我很喜欢这个称呼。呵呵,小朋友,我那件失败的作品就已经让你这般狼狈了,如果我展示出真正的杰作,你认为自己还会有活路吗?"
"原来,剑三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全是拜你所赐。"
白风故作神秘地轻嘘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怪诞:"别这么说,我不是在害他,而是在成就他。一个月前,是他主动找到我,恳求我将他改造成毒人。他告诉我,他渴望永恒的生命,因为他誓要杀死一个叫洛阳的人。看他那么执着,我便大发慈悲,动手将他改造。然而,我未曾料到,他的体质竟是如此不堪,无法承受我的实验。唉,真是遗憾,一次彻底的失败。"
"你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洛阳的脊背因惊惧而不自觉地颤抖,愤怒的斥责如同冬日的寒风,刺耳而凛冽,“他对我心怀怨恨,那是他个人的问题。而你,居然将人命当作随意摆布的实验品,你非但不配为人,简直就是个丧失理智的恶魔。”
“哈哈哈,呜呼,呜呼,骂得痛快,说得好极了,我正是那个疯子,无药可救的疯子!”白风仿佛受到了称赞一般,翩翩起舞,姿态癫狂,笑声中充满了病态的愉悦。良久,他收敛了疯狂,用一种近乎哀伤的眼神凝视着洛阳,缓缓开口询问:“你知道我在这世间已经历了多少个春秋吗?”
洛阳一脸困惑与不屑,反驳道:“你活了多少年,与我何干?我只希望你这个古老的怪物能早日归于尘土,好让世间少一分疯狂。”
“嘘——”白风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阴冷,“年轻人啊,生命是何等珍贵,怎能轻易言死。让我算算……至今,我已经在这个世界漫步了一千年,整整一千年,哈哈。”他的话语再次被狂放的笑声打断,整个人又沉浸在了那份无法自控的癫狂之中。
“你以为这样就能糊弄谁?”洛阳嗤之以鼻,“即便达到武神的修为,寿命也顶多延长至五百岁左右。你却说你已经一千岁?一千岁的老怪物,真是笑话。”
“哼,武神吗?这称号还真是久违了。”白风的语气里满是不屑,“对于真正修真者来说,武神不过是修行路上的初步成就,你们竟将其视为修炼的终极目标,实在是肤浅至极,可笑至极。”
洛阳闻言,一时愣住,难以理解白风言辞背后的深意。目光转向两人对峙的位置,心中顿时生出警觉,冷漠地说道:“你派剑三挡我的路,总不会只是为了与我分享这些荒诞不经的言论吧。”
白风淡然一笑,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你的头脑倒是灵活,不错。我有意向与你做一个交易。我一生痴迷于研究人体奥秘,终于破解了一项古老且禁忌的法术,能够让人在短时间内获得无与伦比的力量,同时,也能使你的寿命超越常人数百乃至数千倍。”
“是吗?”洛阳眯起眼睛,目光锐利如刀,冷笑中藏着深深的戒备。他并非无知之辈,多年风雨兼程,人间冷暖自知,人心的险恶,他比任何人都要明白。
白风无端提出如此诱人的条件,背后必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阴谋。或许,为了获得这些力量与长寿,他将要付出的代价,远远超过所能想象的一切。而最终,坐收渔翁之利的只会是白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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