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体需要休息,”西聆君制止她,取出一粒药丸递到她唇边。
这些日子两人同住枫园,却始终没有过分亲密,原是担忧她身体的缘故,雁初知道此药对伤势定然有好处,不由得抿嘴,反将那药丸推到他唇边:“喂我。”
“你变得不安分了。”
唇与唇的吸引与摩擦,药丸在舌尖推动,雁初先败下阵,任由他抱到床上,毫不客气地撕开衣裳。
灯光摇曳,人影交叠。
……
奕崖,雨中云雾弥漫,不见栈道的影子。
雁初拔下玉簪轻击血玉佩,悦耳的声音响起,阵法破,隐藏的栈道果然浮现,直通藏花的雪洞。
时隔数月再次归来,京城已经易主,百姓们纷纷享受着战乱之后的宁静,一切显得井然有序,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混乱,武力与太平,并不矛盾。
南王入城后没有住进宫里,仍留在旧王府上,由于当初那场大火的缘故,房屋都有翻新过的痕迹。
厅上,雁初跪地:“雁初愿为殿下分忧。”
今非昔比,南王仍着红黑相间的王者服色,眉宇间却透着果决,已有皇者之威,妖娆面容也被这种气度给掩盖下去了。
“不行!”南王断然拒绝。
雁初道:“殿下真想放过他?”
南王踱了几步,道:“皇兄是什么样的人,本王说想留他性命是假的,但如今局势初定,他又是主动乞降,这时候不论派谁去动手,本王都脱不了干系,本王已有篡位之嫌,不想再多个暴君之名,本王也知你必定不服,来日方长……”
“养虎为患,前车之鉴,殿下就不怕夜长梦多?殿下那位皇兄非苟活之人,暂时乞降,不知道将来会做什么。”雁初道,“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殿下可派使者受降,前去迎皇印,雁初是越将军之女,且是永恒之间的弟子,身无挂碍,由我动手,是为报仇,谁都怪不到殿下身上。”
南王道:“永恒之间门规森严,你做出这等事,他们岂会放过你?”
“西聆君不会杀我。”
“你的命更重要。”
“雁初保证活着回来见殿下。”
沉默。
“记住你的话,”南王转过身去,“着乌将军为使,前去迎皇兄回京。”
有一类男人,在他们的大事面前,女人永远都是最先被放弃的,否则又怎会明知危险而选择相信一个口头的保证?
无情,才是天生的皇者。
雁初褪下腕间的镯子轻轻搁在几上,然后出了门。
卢山迟等在外面,他并不知道二人在里面商量了什么,也没有多问,领着雁初回到自己的住处,命下人准备饭菜,两人高高兴兴吃过饭,然后坐着说话,内容无非是上次来不及说的那些,如何受伤堕入冰流,如何被西聆君所救,卢山迟不免又将萧齐骂了个透,提到焰皇犹有不甘。
雁初道:“归服南王殿下,一切听凭殿下安排,这是保住越军唯一的办法,卢山叔务必使乌将军他们明白。”
卢山迟叹道:“当年你父亲执掌越军才招致大祸,阿叔怎会不明白这道理。”
雁初松了口气,道:“太平盛世即将到来,几位将军不若趁早寻个好出路,安心过日子。”
卢山迟示意她放心。
雁初沉默片刻,走到他面前郑重地跪下,道:“阿落原本是不愿再让阿叔费心的,但眼下还有件要紧的事,只有托付给阿叔才能放心。”
卢山迟立刻扶起她:“你的事,阿叔自当办到。”
他无妻无子,一直将雁初兄妹当成亲生儿女看待。
雁初望望厅外无人,迅速将一粒蓝莹莹的果子放到他手里:“殿下即位,元君便要转世,转世之初力量受制,要靠近他不难,阿叔务必让他服食此果,莫让外人知晓。”
卢山迟看着果子,惊疑:“这是……”
神秘的轮回之果,西聆君永远都不知道还多了一粒的存在,雁初道:“我不能告诉卢山叔,卢山叔也莫要多问,只这件事务必替我办到。”
卢山迟瞪眼:“你莫要犯傻,萧齐死了就死了,这世上就没人了吗?”
“阿叔想哪里去了。”雁初打断他,“我如今是永恒之间的弟子,即刻要回去,恐怕将来不容易相见,才会将此事托付给阿叔。”
卢山迟也清楚永恒之间不插手外事的规矩,打消了些疑虑,语气缓和了:“正该为自己打算,进永恒之间也好,永恒之间护得住你平安,只是南王殿下前日跟老夫提起,说你救过他,老夫还想着你是不是……”
“阿叔想多了,他的后宫还会缺人?”雁初替他拉了拉衣衫,又理了理胡子,“我这便走了,阿叔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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