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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总让宋舒窈心里发凉,却只拢了拢紧被,冲人缓缓摇了摇头:“父亲去了多年,如今就连模样也模糊的紧,哪能时常想起,只是这些日子想的多了些罢了。”
陈桓只当是宋舒窈对和嫔的事心中有疙瘩,神色稍有一顿,替宋舒窈将锦被往上拉了拉,旋即温声道:“前几日朕还和礼部提起,明年十一月是你父亲的十年忌辰,朕要追赠他毅勇侯之号,由你二叔家袭爵,也能给你一番体面。”
宋舒窈笑着摇了摇头:“身后名多是留给世人看的,父亲去了多年,追赠爵位实为不妥。且父亲若泉下有知,也不愿让您为他劳心劳神的。”
陈桓拍了拍宋舒窈的肩膀以作安抚,轻叹一声:“时日虽久,可也是功赏过罚分明,如何就算劳心劳神了?陶陶啊,算来你到朕身边也有了八、九年的功夫的,你父亲有功,朕也舍不得让你们受了委屈。”又有一声:“这么难为,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了吗?”
宋舒窈伸手比划到陈桓的肩头,面上含笑:“当初进府的时候妾尚不及您肩头。”听得后言故作疑惑,倒也不瞒着昨儿和嫔请安一事:“大哥这话怎么说?妾一贯畏寒,外头尚未回暖,阿赜又离不得妾,倒也许多时日没有出过钟粹宫了。除却和嫔过来见了礼,哪里来的什么风言给妾解闷。”
宋舒窈半倚在陈桓肩上,轻抚陈桓掌间的纹路:“妾是怕大哥难为。”
陈桓温言:“无妨,朕不难为。”提及和嫔时陈桓面上添了几分显而易见的不喜:“金氏入宫数日,还没有到翊坤宫去问安,却先来了你这儿。”将一句居心叵测隐下,又添:“你也该提点着些金氏的规矩。”
宋舒窈应了一句:“北羌民风不同于中原地区,荣阳公主又刚入宫,想来是身旁宫人未曾及时提点。大哥不妨以宫中媵侍取而代之,一则教习规矩,二则以防万一,您说呢?”
陈桓的眉间松了松,颇赞许的看了宋舒窈一眼:“你素来心细,懂得替朕分忧,就由你挑个信得过的丫头送去兴乐宫吧。”
宋舒窈还未来得及点头,陈桓又续:“朕会吩咐翊坤宫,让全夫人再择个人,一同照顾金氏。”
宋舒窈面上含着笑儿,略微颔首:“妾省得了。”
恰阿赜转醒,乳娘将娇儿抱入,宋舒窈恐病气传给四皇子,索性避得远了些。
等奶娘抱着四皇子给皇帝请了安,宋舒窈这才开口:“大哥要传膳吗?”
陈桓闻声摇头:“不用忙活了,朕已经让人给宓嫔递了话,去她那儿用膳。”
宋舒窈轻轻点了点头,陈桓也就从榻间起身了,召琉璃上前伺候:“照顾好你家主子,少叫邪风吹进来伤了身子。”
又与宋舒窈添一句过两日再过来,再逗了逗四皇子,也就走了。
第19章冯宁双
因着当年小产伤了身子,一场不大不小的风寒足足将宋舒窈折磨了大半个月,到了宋舒窈身子稍微好一些时已经到了暮春时节了。
四皇子陈赜也有了一岁半的年纪,早已学会了“母妃”、“父皇”、“昌姨”这些字,时不时还能从嘴中蹦出来几个新奇的词,也更加贪玩一些。
这日午膳后孙瑛来与宋舒窈送绣样,陈赜摇晃着孙瑛的胳膊,小声儿软软糯糯的:“昌姨,大哥哥说要带我放分(风)筝……他银(人)呢?”
孙瑛平日最怕这小鬼儿说话,小鬼儿一说话孙瑛的心都酥了,当下只想抱着阿赜好好的亲一口,不曾想陈赜推开了她:“母妃说了,授受不亲。”
宋舒窈在一旁笑弯了腰,张手将阿赜抱了起来:“你这个鬼灵精哟,连你昌姨都叫你给治住了。”
陈赜趴在宋舒窈身上,仍旧紧紧的盯着孙瑛看,小嘴里头还振振有词:“昌姨坏。”
孙瑛这才反应过来还没有回答这个小鬼头的话,屈指在陈赜头上轻轻地一敲,眉眼间都浸出了笑:“是昌姨错啦。”再说:“你大哥哥去上学了,等他回来昌姨让他过来陪你放风筝。”
陈赜乐滋滋的手舞足蹈,就连口水都浸到了宋舒窈领口,宋舒窈也不嫌弃,揉了揉陈赜的发顶,才将他放到了榻间让那鬼灵精自己去翻画本看。
孙瑛乐呵呵的:“姐姐将四郎养的极好。”
宋舒窈开口时嗓音仍旧有些沙哑:“这个小鬼灵精脑子里头的鬼点子多着呢,几次将绿子唬的都说不出来话呢。”
孙瑛道:“这样的孩子好啊,往后吃不了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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