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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话合情合理,何况被说成是“贼”的确实比被“贼”所偷的人看起来还要体面许多,众人心下一思量,便有了计较,看书生的眼神倒不太好了。
那书生着实被气到,愤愤说:“仅凭一块油你便能认定他们不是偷儿?好,那你倒是说说贼是谁!”
“这就要问问我们无所不知的小二大哥了。”小公子含笑将目光转向一脸呆怔的店小二,吓得那孩子哭丧着脸连连摆手,“哎呦,小少爷您就别吓唬我了,我哪有胆子偷东西啊?”
“我并没说你是那贼偷啊。”小公子无辜一笑,“只是想请小二哥给我们介绍介绍,茶楼周边有哪些摊铺可能沾染到猪油?”
那小二听不是怀疑自己,这才放下心来,蹙眉想了一圈,自言自语一样道,“咱这茶楼对面是个古玩坊,左边临着个书楼,右边却是个绸缎庄,并无馆子啊……哎!”他突然一拳砸在自己手心里,眼睛亮亮道,“今儿来讲书的先生李道子在我们城里向来极受欢迎,每次他过来,便有不少摊贩自发到咱们茶楼外聚集贩卖小食,若我没记错,有个卖肉包的大爷是每回必来的!”
这次不用小公子再多说,茶楼老板早叫了两名护院出去把卖包子的大爷带了进来。那大爷进门便是战战兢兢地作揖,“老板你且饶了我,我不是故意在你们门口蹭书听的,实在是……实在是没银子呢……”
“谁与你说这个了。”茶楼老板一挥手,不耐烦道,“你看看这位小哥,可见过他?”他指着丢钱的书生道。
“见过见过,这小哥刚才从我摊子前经过,与正与我买包子的张癞子撞了一下,还争执了几句呢。后来这位小哥生气地说了句——说了句什么来着……”大爷摇头攒目地想着,突然想了起来,“对了!他说真是辱没斯文,然后就甩手进茶楼了。”
“大爷,你等等。”小公子笑眯眯走过来,“我们不需知道他说了什么,只要你告诉我张癞子是何许人也?”
这下倒不用大爷多费口舌了,周围人早七嘴八舌讲了起来:
“嗨,那家伙惯会偷鸡摸狗的,一定是趁着撞人的功夫顺手牵羊了……”
“对呀,你没听吴老头说他当时正买包子?那手上有猪油也不奇怪了,怪不得会蹭到那书生腰带上……”
那书生一脸气苦地望了望周围,最后视线落到那多事的小公子身上,只见小公子细白的手灵活地一抖动,扇子便围着他手腕转了一圈,终于“啪”地一声打在他自个手心里。
“怎样?书呆子,大家都帮你破了案,你还不快去追银子?”小公子笑呵呵道,但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欠扁。
追?
怎么追?
是人都知道抓身边的贼比找已经跑了的贼容易,所以那书生才草率地咬定邻桌两人拿了他的银子,未尝不是抱着随便逮个冤大头的主意,反正瞧那俩人也不缺钱。可没想到被这个横空出来的小子给坏了事。
小公子冷眼瞧着他还要狡辩的样子,只是还没说话,就被那衣着十分气派的冤大头打断了。
“兄台,这位公子说得对,你还是赶紧去追贼偷吧。”彭仲谋微微拱手,彬彬有礼道,“在下的家丁刚才不慎打伤了您,我也感到十分抱歉,若您不弃,我便将马借给您去寻匪……”
那书生随着他的话早露出一脸喜色,至于小公子已经连白眼都懒得翻了,心说这人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把自己马给书生?恐怕到时不管钱袋追不追得回来,马肯定是回不来了!
几个凑热闹的闲汉并茶楼老板等人一齐随着出去,小公子想了想,也跟了出去。没想到那个被叫做杨关的侍从在马桩边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他口中所说的马,那气派的少爷脸色也不太好了。
“这位兄台,着实抱歉了……我们的马好像也不见了。”他神色尴尬地拱拱手,困难道。
那书生眼见到手的东西要飞,语气不善地哼道,“什么不见了,别是又舍不得了吧?”
“哎,可不是的,这两位进门时我确实帮他们栓了马。”小二看不过眼出头道,又对门口洒扫的婆子问:“大妈,你看到这里拴着两匹马了吗?”
那大妈手扶着扫帚想了想,不大确定道,“我依稀记得,有个头戴青色歪帽的哥儿从这儿牵了马走……”
卖肉包的大爷嗨了一声,拍腿气恼道,“就是张大癞子!他今天就戴了个小青帽!”
小公子一直在旁边抱肩站着,就看杨关跟他那主子附耳嘀咕了几句,本来还不甚在意的大少爷顿时脸色一变,向周围人拱手道,“在下有重要东西挂在马褡裢上,各位乡亲谁能借我匹马去追那贼偷?在下保证追到后一定原物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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