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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管她死活作甚?”卢氏回了一句,然后趴在门上,借着门缝打量着外面的情形。
屋内的许瑶沉默了。
许玲还未彻底回过神来,手牢牢攥着卢氏的衣袖,神色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阿娘,许素儿那个贱丫头会不会死了?万一她真死了,我们是不是就成杀人凶手了?”
“胡说八道!”卢氏瞪了她一眼,“若真是死了,也只能怪她命不好,她早就该死了,我们让她多活了这么些年,她应该感激才是。”
许玲心如擂鼓,七上八下的,张了张嘴说道:“阿娘,我们还是去水塘看看吧,把她捞起来,换个法子惩罚她。”
卢氏心里也怕许素儿就这么死了,可到底面子上下不去,好在许玲给了个台阶便顺势而下:“那行,去看看吧。”
许玲三步做两步走,神色匆匆赶往水塘边,借着月光寻找方才掉在地上的绳子,绕着水塘走了一圈也没能找到,眼睛逐渐瞪大,嘴唇微微发颤:“阿娘,没有,没找到。”
卢氏从别人家院子外拖了根长竹竿来递到许玲手中:“用这个在水里拨一下。”
许玲如梦初醒,接过竹竿连忙在水里搅动起来,平静的水面被搅起圈圈涟漪,水流声在寂静的夜里被无限放大。
许玲的心渐渐下沉,手上的力气愈发不稳:“阿娘,没有,她会不会是已经沉到水底了?”
卢氏闻言慌了神,凑到水塘边,单手接过许玲手里的竹竿,奋力在水中搅了几圈,弄得水面歘歘作响。
“啪嗒”一声,卢氏丢下手中的竹竿,六神无主地坐在石墩上喘着气。
“阿娘。”许玲无比恐惧的喊道,“我们是不是杀了人?许素儿死了……”
卢氏瞬间回过神,猛地起身,一把捂住许玲的嘴巴,压低声音说道:“记住,是她自己掉下去的,不管我们的事,听见没有?”
许玲惊愕地看着卢氏。
“听见没有?”卢氏再次问道。
许玲点点头。
卢氏这才松开手,心有余悸地看了眼水塘,然后立马转过头,拉着许玲往回走。
镇上客栈内,许素儿穿着洁白的中衣站在窗口,衣服有些不合身,装了满怀的清风。
许素儿手搭在窗台上,目光眺望着远方,数不清的灯火犹如明星般散落在夜里。就差一点,她就看不见这些,她还未开始的计划被胎死腹中。
卢氏!许素儿眼底的恨意毫无遮掩地显现出来,浓烈到几欲能轻易将人灼伤,果然还是对她还仁慈了些。
敲门声响起,许素儿睫毛轻颤,迅速敛去眸中的恨意,伸手关上窗,披上外衣走到门边将门打开。
任鸿曦上下打量了许素儿一阵,见她神色无异,便道:“醒了就好,衣裳是老板娘给你换的。”
许素儿感激道:“多谢。”
任鸿曦靠着门框,鬼使神差来了一句:“每次来来去去都是这句,就不能换个词?或者来个实际点的?”
许素儿愣了一下,秀眉微蹙:“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来生当牛做马报答公子?”
任鸿曦轻笑一声:“今生的恩想着来世报,你这买卖真是划算。”
“好了,时辰不早了,回去歇着吧,明早醒来再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吧。”任鸿曦继续说道。
贺天逸正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蹲在楼梯口,一脚岔开足尖点地,两只手靠在围栏上,目光呆滞地盯着任鸿曦:“你竟然会笑?你竟然笑了!”
任鸿曦径直绕过贺天逸往一旁走。
贺天逸一把抓住任鸿曦袖子,凑到他耳边低声问道:“你对这姑娘,究竟什么意思?你可别忘了你可是有正事在身的人。”
“没别的意思。”任鸿曦扯回自己的袖子。
贺天逸再次缠上来:“你可莫要诓我,你这人素来都不喜欢主动搭理别人,肯定有猫腻,从实招来!”
“等着她答谢我。”任鸿曦勾了勾唇。
“答谢?”贺天逸笑了笑,“等她以身相许不成?”
任鸿曦斜了他一眼:“县令大人平日里还是少去些茶楼听戏的好。”
任鸿曦没有再搭理贺天逸,迈开步子回了屋。
出乎任鸿曦意料的是,许素儿并没有急着去许家,而是问他借了一两银子去街上买了些针线回来,然后将自己锁在屋里整整两日。
许素儿将最后一根丝线剪好,把摊在桌子上的几块绣好花样的丝绸收拾好叠整齐,然后塞在腰间,去了绸缎庄。
老板脚架在椅子扶手上,优哉游哉地喝着茶,不时抬眼往门边瞅瞅,心里有丝着急,虽说离那姑娘上次离开也才第三日,可这货早已经卖出去了,对方也在催,这银子就在眼前飞却怎么也抓不着的感觉真让人心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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