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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夜纯微笑着考虑了一番,言笑晏晏地说:“好啊。”
两人在宿舍又闲聊了一会儿,不久就踩着铃声去上晚自习。
贺曼和纪雪早已经到了阶梯教室,苏夜纯刚进门就能感受一道如火如荼的视线,不过她懒得搭理。
贺曼是什么人,她现在大概一清二楚,与这种人交涉,无疑是在浪费时间。
晚自习时间,整个教室里静悄悄的,上课刚过半小时,走廊里传来闹哄的脚步声和轻微的说话声。
“打扰一下,纪检部检查教室。请问有无请假同学?”
苏夜纯适时抬眸就看到一张白白净净的脸,棱角深刻的下颚在灯光的照射下于脖颈的地方落下一片阴影。
查班来的人不止这人一个,苏夜纯往对方身后看了一眼,呼吸突然一滞,头脑突然遭受雷劈一般。
季又夏!
消失了几个月的前女友,或许现在该称一句季学姐。
大一晚自习的座位安排都是自己抢位置的,算是随便乱坐的,但季又夏在人数众多的教室中一眼就能认出她来,瞬间心脏蓬勃有力的跳动着。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这种感觉就像夏天在楼梯口遇见齐寒一样。
她苦求齐寒不得,跟季又夏在一起半个月,齐寒似乎成了她生命旅途中可有可无的人,而季又夏在跟她分手后,又取代了齐寒在她心头的位置。
这种前后颠倒,弄巧成拙的感觉,让人感到苍白和无力。
“出来吗?纯纯?”季又夏在用口型对她说。
她看着那张巧夺天工的容颜,发自真心地笑了起来。
冬天的风通过楼道口,一个劲地往人的脖颈里面灌,苏夜纯拢了拢羊毛大衣,看着季又夏穿着长款羽绒服有些羡慕。
季又夏将她带进一间不做晚自习上课的教室,里面漆黑的空荡荡的一片,令人毛骨悚然。不过能稍微阻挡寒风。
季又夏将上翘的椅子按下,自己坐好,又在旁边也帮她按下一个,安静的教室隔了好一会儿,才有声音出来。
季又夏酝酿了很久才问了一句,“你想我吗?”
想吗?答案是肯定的!苏夜纯微微点头。
季又夏笑了,淡淡的笑容在冰冷月亮照进来的一瞬间,足以温暖人的心坎。
“我也想你了。”
这之后就是两厢无话,有时候感情就是这样,分手之前什么话都可以说,分手后就觉得与对方没有多大关系,唯一的话题都成了冰冷的空气。
也许,她与季又夏又是不同的,尽管她们没有话题可言,但那种想要相互关心的情感叫嚣着,鼓动着为彼此存在着。
“纯纯,我要走了。”季又抬起下颚仰望着窗外,脆弱的脖颈在冷月的微光中,有一丝脆弱,它上下滑动着,“去欧洲,和韩焕一起。”
昏暗空荡的教室内,苏夜纯的表情有些复杂,她攒动着喉咙,良久才像反应过来一样,“你毕业的时间不是在明年七月份吗?”
季又夏转过身面对着她,“我得去陪他。我们复合了,代价是我陪他去欧洲。那边的经济条件更发达,医疗设备也更为先进。”
苏夜纯听出了一丝混着悲伤的无力,“他的伤严重吗?”
“一半对一半吧。石墩砸伤的地方是腰脊,脊骨碎裂,在这里只能嵌入钢板,这样行动多少会受到些影响,去欧洲是为了做康复手术和训练。你不能想象,他……算了,不说这些了。”季又夏笑了一下,“我们明年也许会再见面,那时,或许还来得及领个毕业证也说不定。”
季又夏走了,也带走了她心中无限的落寞,困扰她长久的遗憾也随之消失,她终于知道她缺的那一点是什么了。
是临行一别。
不管对方是走,还是不走,她都需要。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把沉寂许久的心从黑暗深邃的深渊拉回来。
·
第二天,苏夜纯起了大早,将自己收拾了一番后,趁上午没课,直接奔去了M大的行政楼。
行政楼顾名思义就是教师办公的地方,而校长室就属于行政楼的一部分。
苏夜纯到了之后简单给将事情经过说了一下,M大的校长姓张,表面看起来比较严苛,肥头大耳的,一双牛眼般大的眼睛看人的时候像是在瞪人一般。
“张校长,虽然我的性格不好,做的也有不对的地方,但是贺曼咄咄逼人这就很过分了!而且,她这是明明白白地冤枉我!”苏夜纯盛气凌人的模样像是想要挑事,但是证据在此也容不得对方说出什么反驳的话。
张校长将这几张照片来回翻看了一遍,这这照片,全部都是苏夜纯拍的放映室内,她走时的照片。时间是,是星期六,这一点无法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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