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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正堂,拜见了母亲,连闻声便对坐在母亲下首的丁恒笑道:“幸而表哥来的及时,我正要出去呢,差一点儿就与表哥错开了。”
这话听着客气,里面的内容可是有些刺人。
这是拐着弯儿说丁恒不懂礼数,登门拜访也不懂得事先递个拜贴,让主人家有个准备的。
丁恒自知理亏,但作为三皇子党的中层人员,他的日常任务就是拉拢有潜力的下层官员。
这样的人既不打眼,日后发达却是大助力。
当然,就算被拉拢的小官儿没有发达,也不会损失他们什么。
毕竟,小官儿嘛,能耗费多少资源?
丁恒一直很看好他的表弟连闻声,也曾不止一次的表达过希望与他共谋大事的意思。
可连闻声太过机灵,鱼儿一般滑不溜手,每次都被他给轻松避过了。
因着母亲的关系,丁恒也一直没有对连闻声使什么手段,为的就是不破坏两家的情义。
可是如今不同了,他的妹妹已经有了三爷的骨肉,而三爷却遭受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
连闻声虽然只是个小官儿,但他的姨父连湛却是国子监的司业,御史台有好几个御史都是连湛的门下。
他倒是想直接把姨父连湛拿下来着,可连湛却更加的老奸巨猾,凭他根本就不是对手。
于是,他只得瞄准了连闻声,以图曲线救国。
因此,尽管被连闻声说的尴尬,他还是厚着脸皮,全当啥也没听出来,笑着说:“原是没有这个打算的,但母亲今日吃了家里厨子最新研制的蜂蜜山药糕,觉得滋味儿极好,就想起了姨母。我正闲来无事,便向母亲讨了这个差事,顺便也能向姨母请安,陪姨母说说话。”
连母秦氏便嗔了连闻声一眼,笑着拍了拍丁恒的手:“还是恒儿孝顺,惦记着我老婆子。哪像你,一天到晚的不着家!”说着,狠狠瞪了自家儿子一眼。
然后,秦氏又替儿子解释:“自从他老子有了让他做御史的意思,这小子说话是越来越不着调,恒儿别和他一般见识。”
丁恒笑道:“表弟性子爽直,我一向是知道的。”
见他们表兄弟没有生分的意思,秦氏心里高兴,对丁恒道:“恒儿既然来了,就用了午膳再走。声儿最近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很是磨着人家,弄来不少独门菜谱,你也尝尝。”
“哦?”丁恒挑眉问道,“不知是哪个老饕,又被表弟给缠上了?”
连闻声不想提林如海,便只含糊道:“一个朋友而已,不是在官场上混的。”
秦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看了看儿子,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儿子交往了什么人,秦氏自然是知道的。
但儿子和外甥之间,她自然是向着儿子的,儿子既然这么说,必然有他的道理,她又何必拆台?
一听不是官场中人,丁恒便失了兴致,对秦氏一拱手,告罪道:“今日恐怕不能陪姨母用膳了。我与表弟多时未聚了,来时已经在太白楼订好了酒菜,想请表弟赏个光,陪愚兄喝上几杯。”
连闻声眼皮一跳,连忙道:“酒楼里做的,哪有家里干净?我这就让厨子整治几个好菜,再烫壶好酒,咱们兄弟,不醉不归!”
秦氏也道:“正是呢。正好他媳妇儿今日回了娘家,若是喝醉了,你兄弟二人抵足而眠就是了。”
丁恒坚持道:“酒菜已经订好了,怎么好失约?表弟,走吧。下次我再来尝尝姨母口中的好菜。”
见他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连闻声转念一想: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今儿个就索性遂了他的意,看看他究竟有什么花招,下回也好有借口拒绝。
于是,连闻声就一脸“真是拿你没办法”的模样,应道:“既如此,就听表哥的。”
兄弟二人拜别了秦氏,一同来到了太白楼。
直到迷迷糊糊地被吵醒,伸手摸到一片滑腻的肌肤之后,连闻声才陡然清醒:他千防万防的,就是没有防住,他表哥竟然会对他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
连闻声心头陡然生出一抹戾气,抬眼看着这场闹剧,脸上的神色冷静地可怕。
“哎哟,我可怜的女儿,这可怎么办哟!”
“这……这……表弟,你糊涂呀!”
原本躺在她身侧的女儿也被惊醒,尖叫着拥着辈子缩到了墙角,娇_躯颤动,泣不成声。
眼见他们无论怎么哭,怎么闹,连闻声都不为所动,丁恒朝那自称是女子父亲的老头使了个眼色。
那老头就箭步上前,大声质问连闻声:“你毁了我女儿的清白,准备怎么办吧?”
连闻声挑了挑眉:“连某一向洁身自好,与发妻文氏举案齐眉。我还觉得,是你女儿毁了连某的清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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