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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宇天生有着和她名字相匹配的豪壮勇气,听他这样说,她就一口应下来,说好。
她第一次来到南国之南,惊诧于这里的气候和红色土地。陈志兴带她去参观自己的产业,这个国家经受了长年战乱,贫瘠四处可见,但他在官商两界如鱼得水,建立起了豪华的度假酒店、赌场和高尔夫球场。
陈志兴手把手教她玩德州扑克,大盲小盲怎么做,什么时候要吹牛,什么时候要明哲保身,最要紧是不要让对家看透你手上牌的好坏。五百美金的筹码用来试手,迅速就输到只剩五十块,陈志兴在她耳边问:“要不要allin?”
“什么allin?”
“把五十块全部放上去,放手一搏。”
赵天宇咬着嘴唇,把筹码往前一推,这五十美金为她赢回了两百块。
几个月后,他们在金边结婚,次年生下一个女孩,起名叫陈季琰。
暹粒的旅游业一天比一天发展红火,陈志兴决定去那里开度假村。从金边的家到那个北部城市,开车要八个小时,陈志兴在那里也置办了住所,在妻子不知道的时候,那房子里有了新的女主人——索坤成长于暹粒本地,十四岁开始为家里的水果铺子看店,自学会了中文,十八岁时,在暹粒的街头遇见了比她足足年长了二十岁的陈志兴。
母亲什么时候终于发现了爸爸的金屋藏娇,陈季琰并不记得了,从她有记忆开始,母亲就是不快乐的。
南国不似中国北方的家乡一年四季分明,这里只有旱季和雨季,旱时天干地燥,尘土飞杨,雨时大雨如泻,洞里萨湖的水漫到岸上来,水里全都是泥沙。她的□□和精神被炎热的气候和不幸的婚姻同时消磨,对故乡的思念日渐化作悔恨。
陈季琰四岁那年,保姆带她上街去玩,她捧着椰子回来找母亲,推开门只见到她躺在床上睡觉,怎么也叫不醒。
她吞了五十片安定,险些送掉性命。
丈夫对她寻死觅活的行为从来都觉得不可思议:吃喝不愁,穿金戴银,虽然他在外面有情人,但情人永远不可能和妻子相提并论。“你想怎么样呢?”他在她床头问。他的妻子说:“让我离开这里。”
第二年,陈季琰和母亲就被送到了美国。南加常年阳光明媚,特殊气候养育出美味的大杏子,秋天时,家里的女佣从当地市场上买来杏子酒,这是母亲一年到头难得高兴的时间。爸爸每隔半个月来看她们一次,给她带来从全世界各地搜罗来的奇珍异宝,用财富弥补她。陈季琰每每献宝似的将项链和宝石拿给母亲看,她总是微微一笑,不说喜欢,也不说讨厌。
积重难返,在美国的第五年,母亲第二次尝试自杀,这一次她成功了。
陈志兴把女儿接回了身边。
陈季琰第一次见到父亲的情人,那个叫索坤的女人带着两岁男孩,说是她的弟弟。陈季琰尖叫起来,把房间里所有能扔能砸的统统向她丢去。她在美国玩少儿橄榄球,练出强壮有力的上肢,将整个屋子砸了个粉碎。
早慧而孤单的童年让陈季琰的脾气非一般的坏,可是父亲对她的宠爱从未因此改变,甚至还因为愧疚而变本加厉。
他把陈季琰的名字写到遗嘱当中,认定为唯一合法继承人,并将母子俩送回了北部,只有在家里过节时,他才会把他们接到金边短暂地过一两天,而且事先严厉警告他们不要出现在陈季琰面前。
母亲去世的第二年,还发生了一件事。
陈季琰按她的遗嘱回到她中国北方的故乡,那座沿海城市,将她的骨灰撒入万丈鲸波。由保镖陪同,她去看了她的外公外婆,在公寓楼下遇见一个男孩。
正是盛夏,男孩穿着背心短裤站在路灯下,胳膊和大腿上都是蚊子咬的包,痒得他挠都挠不及,干脆站定了不动。
他有一双大而亮的眼睛,小狼崽似的,盯着香喷喷、白嫩嫩的陈季琰,仿佛要把她拆散了吞下去。
陈季琰甩手给了他一个耳光:“看什么看?眼睛不要我帮你捐了。”
男孩扫了一眼她身边的两个保镖,默不作声地退下去。
她突然觉得有意思,问他:“你在这儿干嘛呢?”
“等我妈叫我进去。”
“你妈什么时候叫你进去?”
“等她男人叫她叫我进去。”男孩说。
陈季琰说:“你别等了,跟我走吧。”
“上哪儿?”
“回我家啊。我家可好了,就是远了点,以后都不能回来了,你来吗?”
男孩的眼珠咕噜噜转了两圈,然后发狠似的说:“走就走。”
他就是叶嘉文。
那一年叶嘉文七岁,母亲改嫁了单位的同事,继父待他很不好,三天两头想法子体罚他。陈季琰像捡一个小猫小狗一样,轻轻松松就把他捡走了,一问,他还比她小三岁。看着他狼吞虎咽地吃东西,陈季琰仿佛发现了什么新物种,饶有兴致地一个劲往他嘴里塞,塞到他连连摆手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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