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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嘉文不上这个当,根本不理她,拿了杯子就走。
但陈季琰显然不肯就这么放过他:“今天晚上跟周慧在一起吃饭啊?”
“……嗯。”
“我都不知道你们还在联系。”
她这话说得太阴阳怪气,叶嘉文扯了扯嘴角:“你问我了吗?”
“她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大学有段时间喜欢过她吧?之后在一起了吗?”
她站在他身后,笑容倒映在玻璃窗上,被放大到极致。四年前的那个冬天在一霎那回到叶嘉文眼前。枕边数学书中夹着的她的照片,狭小阴暗的储藏室里,她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问:小文,躺在床上看着我的照片做那种事,很爽吧?
叶嘉文脑子里有一根弦骤然崩断,理智像珠子一样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他也微微笑起来,甩干净手上的水:“是啊。”
陈季琰的心跳得很快。“你喜欢她也不是一天两天吧,怎么会分手的?”笑眯眯地凑上去靠在水槽旁边,她又猛踩了一脚油门:“小文,跟我说说吧,你的生活我一无所知啊。”
她凑得太近,松松垮垮的毛衣一边滑落下去,露出瘦骨伶仃的肩膀。叶嘉文盯了她两秒,突然放下毛巾,身体压过去。
“你什么时候对我的生活这么感兴趣了?”他笑,情欲久违地像火一样烧上来,“大小姐?”
被他像捉小鸡似的摁住,背后的推拉门抵得陈季琰骨头生疼,她下意识地皱了一下眉毛,咬着嘴唇忍住了。
叶嘉文比她高那么多,从前她把他当个小孩子,觉得他怎么着翻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今天两人站得太近,身形上的绝对优势就能压得她透不过气。陈季琰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她挣扎着抽出手把头发往后拢了拢,张嘴想要说话,可叶嘉文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这场战斗的开始,相较于亲吻,更像野兽间的撕咬。
从厨房到卧室,两个人都不怎么舒服,可谁都不肯低头。陈季琰咬破他的嘴唇,他就一口含住她的耳垂,喘着气:“大小姐,你也太凶了吧。”
她腿一软,咬牙切齿地想:跟谁学的啊,周慧?
叶嘉文眼疾手快地将她捞住,左手扫开书桌上的图纸文件,把她放在桌上,轻佻地亲亲她的下颌,“松开,咬碎了还得花钱镶呢。”
陈季琰被他亲得眼冒金星,脑子却还在飞快运转,手颤抖着顺着他腰线往下,他在耳边倒吸一口冷气。“小文,”她凑到他耳朵边上,竭力维持声线平稳,“你很敏感啊。”
她没能占上风太久,叶嘉文撩起了她的睡裙下摆,陈季琰的身体如弓弦绷紧,眼前像有大雾。
“你也挺不错的啊,姐姐,你是不是也挺高兴的,嗯?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他亲亲她的脖子,“郑修齐知道你在这儿吗?你得跟他打声招呼吧?”
郑修齐三个字像针一样刺进陈季琰脑袋里,迷雾瞬间散去。她睁大了眼睛。
□□的快感不会骗人,但他们之间正在进行的并不是单纯的情事,只是彼此羞辱。双方都不遗余力,你死我活。
“……停下。”
叶嘉文好像没听见。
“我叫你停下!”陈季琰用力踹了一脚。
这一脚正好踹在叶嘉文的陈年旧伤上。他痛得眼前发黑,往后倒退两步跌倒在床上。再睁眼,陈季琰屈膝坐在桌上,呼吸还未平稳,两人都是狼狈不堪。
“对不起,弄痛你了。”陈季琰小声说。
叶嘉文一时说不出话,懊恼和后悔从心里缓缓升上来。缓了好一会儿,他站起来说:“我去看猫,你先洗澡吧,早点睡。”
他把房门关上了。
陈季琰乖乖地从桌上爬下来,拿了衣服去浴室。站在莲蓬头下,她突然觉得背后传来刺痛,对着镜子照了照,蝴蝶骨附近晕开一大块淤青,是叶嘉文把她摁在推拉门上的时候撞伤的。
氤氲的热气里,陈季琰忽然觉得胸口发闷,几乎无法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
支持二位互相爆炒(可惜未遂)
第20章
陈季琰是在第二天早上病倒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能是因为前天晚上洗完澡没吹头发,也可能是在餐厅里坐着等叶嘉文等太久了,也或许是还在柬国的时候,那时候她就觉得嗓子不舒服,吃了几片药,还以为好了。
早晨八点钟起来了一次,叶嘉文还没醒,陈季琰的头脑昏昏沉沉,残存的理智却感到庆幸:昨晚闹了那么一场,就叶嘉文那个破烂脾气起码要别扭一个礼拜。今天要是碰面,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翻箱倒柜地找感冒药,弄出了好大声响,终于把她不想见的人从房间里逼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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