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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府门口的小厮忙了一早上,面对文然和宋怡临依然是满面笑容,一丝疲态也不露:“文先生,您这边请。您若尚未用午饭,偏厅里已安排了饭食,若您有什么忌口的,请吩咐下,厨房另给您做。”
“不用劳烦,方才吃过了。”
“如此,您请随我来,后院排了席,家主为大家准备了一些小玩意,供诸位消遣……”
“敢问小哥,你家家主此刻何在?我们想先去拜候,聊表敬意。”
“文先生客气,家主此时另有要事,眼下怕不大方便,晚宴时自会先文先生赔罪。还望文先生体谅不周之处。”
“小哥客气了。”
既然正主暂时见不到,这一下午恐怕只能瞎闲晃了,人多嘴杂的说不定能探听到什么消息。宋怡临是这般想着的,可到了后院不久,文然就忙了起来。
后院排了席,席上已坐了一半,正玩着行酒令,说的是戏里的唱词,颇为风花雪月。席上多位都是宋怡临认得出的宗族公子,除了单家的,都在这里了。
单家的公子就是魏林的儿子,才不过六岁的年纪,自然不会来这种宴席,而单家旁系的子弟都被魏林派出去看生意了,宗族之间的事情都不闻不问,更不会来了。所以魏林不在,这席中便没有了姓单的。
宋怡临正张望着,突然有人向他们快步走过来,大笑着与文然打招呼,来人张开手臂,径直将文然抱了满怀,重重拍了拍文然的背:“清逸兄!真是你啊!经年未见,你近来可好?”
宋怡临伸手就想把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从文然身上拎起来,却被文然一个眼色停住了动作。
“上陵兄怎会在此地?”
“不光我在,仲颐兄也来了。”李哲元回头伸臂招呼了另一个人,“我方才与仲颐兄是你,他还不信呢!”
李哲元,字上陵;陆景,字仲颐,与文然曾同在太学,同窗数年。
陆景小跑了过来,瞧见真是文然也大乐起来,三人抱做一团。
宋怡临皱了眉头,压了压嘴角,他很不高兴。
文然瞥见宋怡临,轻拍了拍李、陆二人,松开了他们,又问:“你二人怎的不在京城,跑这里来了?”
李哲元尴尬一笑:“这就说来话长了。”
“呵,可不长,我来说,”陆景道,“他呀,原本就要去皇城司入职,结果在街上与成严亮打了起来,两个人都被抓进了京兆府衙门,李侍郎哪里还敢让他进皇城司,于是就被赶到徐州赤峰营来了。这不是路过嘛。”
陆景口中的李侍郎正是兵部那位侍郎李济宁了,便也正是李哲元的大伯。
“成严亮?太子少保成家公子?得罪他做什么?”
三人聊得火热,宋怡临很快听明白了始末,李哲元与人当街打架,把太子少保成令的公子差点打聋了一只耳朵,成家可不能善了,闯了大祸,便被扔到徐州来的,不过李济宁怎么能舍得自家侄儿来西南这荒僻地?
这新任节度使安迅是李济宁的老部下,交情匪浅,于是托安迅照顾着,顺便在军中历练历练,磨去少年人的脾气,将来回去才好办,若强留京中,此事只能越闹越大,还要与成家结仇。
而陆景则更是个胆大包天的,家里要给他说亲,他不愿意,索性就跑了,这一跑就跑出了数千里,还说要跟李哲元一起投军,这一下什么亲事都该黄了。
宋怡临默默摇头,分明年纪差不多,骄纵得无法无天,都跟猴儿似得上蹿下跳、不得安生,幸亏文然没被他们带坏了。
李哲元和陆景一左一右把文然拉入了席,一人一嘴得没个停,倒是把这樊府的底细都给交代了。
樊荣是锦绣坊的东家一点不错,不过樊荣老家却是卞城,早年间竟还救过郭老的性命。
话说当年蝗灾,饿死许多人,郭老回京述职时遇上劫道的,自己的家丁都吓坏了,弃了郭老自己跑得不见踪影,倒是路过的樊荣见义勇为,把郭老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家一路送回了京。
后来锦绣坊能在京城客似云来,自然也有郭老的帮衬。
樊荣这一次算是衣锦还乡,想把卞城的生意做起来,好将绣山的刺绣往京城带,这绣山的刺绣本就是贡品,论卖,京城里的大户小姐夫人哪个不想要,西南山高水远才是难处,樊荣毕竟离乡多年,可不得借郭老的名头再用用?
宋怡临和文然听到这里,心里都已有了些猜想,都说西南宗族之中郭家势微,早已不复往昔,白碧山庄大火一场之后,只有郭家小家苦苦支撑,现在郭老回来,若能借着樊荣的生意再复郭家兴旺,岂有不乐意的。
但这些,与文然又有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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