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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涛本就瞧蔡靖山和整个蔡氏不顺眼,现在更是气不顺,真当他元家是好欺负的了吗?
元涛方才坐在这里,听蔡靖山责问自己儿子就已是恼怒不已,若不是还有其他诸家在,他定是要跟蔡靖山好好理论一番的,他蔡靖山儿子自己暴毙,非攀咬旁人简直不可理喻,死了就死了,死了更好,省得郭梦颖和郭博彦花花肠子太多,最后跟蔡家做了亲家一致对外,又闹不太平。
元涛站起来,一甩衣袖,看了两个儿子一眼:“我们走。”
文继珉向郭博彦道:“蔡公子之事着实令人心伤,蔡知府悲怆愤然实乃人之常情,文某本该留下吊唁,只不过文某离开云州已近半月,不得不返程了,还望郭老能够替文某告罪。”
文继珉转头又吩咐文然替他行凭吊之礼。
文然恭敬答应下来,更是走不了。
着急离开卞城的不仅只有文继珉,还有安迅。大清早天光才亮的时候燕诩就来了,奉赤峰营主将穆璇之命来接安迅前往徐州接任节度使一职。
安迅向郭博彦和樊荣告辞,顺便将陆景和李哲元也带走。
堂上众人各自散去,文然他们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李哲元满脸惆怅:“清逸,我们才重聚不过两日,这就要分别,哎,下一次再见不知何时何地。”
“我如今定居卞城,上陵和仲颐得空便来看我,徐州离此跑马不过两日,近的很。若有机会,我也可以去赤峰营探望你们。”
陆景笑说:“上陵是还未玩够吧,又怕在赤峰营吃苦,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一时冲动,在京城里做你的李少爷哪里不好?”
“仲颐你近来嘴越发毒了,尽会拆我的台。”李哲元嗔怒地瞪了陆景一眼,伸手拍了拍文然的肩头,“清逸兄多保重!咱们来日再聚!一醉方休!”
“好!上陵和仲颐也是,多保重。”
“放心吧。”
李哲元和陆景收拾了包袱,文然和宋怡临送他们到门口,见燕诩身着轻甲领着一队利落肃整的兵士候着。
“啊?你?!”李哲元惊得张大了嘴能塞进一整个肉包子。
燕诩笑着抱拳:“在下赤峰营校尉燕诩,见过二位公子。”
“燕兄弟原来也在赤峰营中效力,为何昨日不说?”
“昨日燕兄弟大概还不知道我们也是去徐州赤峰营的吧。”
燕诩不置可否的一笑,他早就知道,昨日不说只是因为不重要,今日接上了人不就都知道了,不差那一时半会儿。
“怎么,你们认识?”安迅从樊府走出来,见几个年轻人聚在一起,便走了过来。
燕诩抬臂恭敬一拜:“回安节度使,昨夜灯会,属下巧遇过几位公子。”
“这样啊……哈哈,那正好,将来你等同在赤峰营也好相互照应,不错不错。”
一行人已因为蔡公子之死耽搁了几个时辰,这厢相互道别,浩浩荡荡一行人便出了巷子,不多会儿就只余扬尘轻飘终落地入泥。
宋怡临拉了拉文然的手,道:“过段时间,我带你去徐州玩。”
文然离京两年多,虽从不在宋怡临面前表现出思乡情怯,甚至很少提起京城和京城的事,文氏家人不提,朋友也不提,仿佛从他离开京城的那一日开始真真断绝了过往二十年的所有,但宋怡临却知道,文然那么重情的人,越是闷声不提越是思念深重,都藏在心里,默默一个人忍受。
宋怡临更知道,文然总说有他就够了,这是真的,但有朋远道而来、他乡遇故知也是令文然十二分高兴的事,和陆景、李哲元相处的短短两日文然脸上多了许多笑容。宋怡临想让文然高兴。
文然侧头看着宋怡临,颔首笑说:“好。”
***
蔡家大少爷睡了一夜突然暴毙的消息传到无忘斋,魏楚越还在磨香材,韩牧川就坐在他对面。
昨夜燕诩回来时就已告诉了魏楚越,白雀动手了,那蔡大少爷阳寿将近,大约会是只可怜鬼。
魏楚越不怀疑白雀的行动力,却也没想到能这么快,忍不住笑起来,中秋夜他的心情格外的好,这样的好心情甚至延续到了次日,魏楚越起了个大早,竟主动向韩牧川讨了那柄新修好的剑回来,还跟韩牧川对拆了百招,畅快淋漓得仿佛是回到数年之前了。
“你有什么计划?”韩牧川手握小刀,替魏楚越将香材削成薄若蝉翼的一片片,好像唠家常一般问了一句。
“嗯?”
“寒崇文还在樊府,仵作验不出来的伤和毒,未必一定能骗过寒崇文。”
“我知道。”
韩牧川望着魏楚越,他的整副心思都在手中的活计上,一点不担心白雀和宋怡临,韩牧川相信魏楚越,便不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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