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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源’的总部了,人不是很多,但大多都是老员工,跟着‘源’一起走到现在的功臣。”方侯带他走到休息区,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个文件夹,递给冉洲竹。
“这是‘源’的第一批草图,都是我从学生那里收来的。”
文件夹有些破旧,塑料壳子经过风化已经褪去原本的色彩,留下一阵斑驳,像老古董一样脆。
冉洲竹小心翼翼的翻开,里面的纸张用相机胶密封,保存完整,每张手稿上都有日期,一摞纸从上至下按时间顺序整齐有序,第一张草图是一条裙子,冉洲竹注意到落款的日期,2004年6月1日。
怪不得这张草图破破烂烂,尽管好好保养,图案依旧斑驳一片,甚至有水痕。
方侯见他对着第一张图研究,突然笑笑,笑声里有说不清的情愫,“这是我当年毕业后画的,十几年前的事了。”
冉洲竹点头,用手抚摸着那个日期,“2004年我才不到两岁。”
“那你是挺小的。”方侯坐在沙发上继续道:“你出生那年我刚毕业,对未来充满期待,正是有无尽热情的年纪,我曾幻想着成为一代设计师,我也确实朝着这个目标努力了。但不是所有热情和努力都能有结果,我失败了。这副画是我在一个夜晚蹲在路灯下画的,代表放弃。那一年我拼命的画图,跑遍各大公司,在网上投稿无数,就像精卫填海一样,我扔出去的石头,没有砸下一丝水花,我大学时谈了一个对象,在我疯魔似的那一年她和我分手了,我没有怪她,因为确实是我无能,给不了她想要的,那一年我爸得了重病,医药费太高,几乎花光了家里的积蓄,我从医院出来时,画下了这幅画,决定向现实妥协。”
冉洲竹没想到他会和自己说这些,他讲述这件事情时语气没有丝毫变化,只是说到父亲重病才有了一丝停顿。
方侯给冉洲竹递了杯茶,“想什么呢,叔虽然最后从商,但我挣到了很多钱,还重新买回了那间小院,而且之后我的人生过的挺顺遂,没啥遗憾。”
冉洲竹:“你当时挺无助的吧,没有人理解,只能独自前行。”
方侯:“是。”
冉洲竹侧目,“但这间工作室,这一排排的柜子告诉我,你还是成功了。”
方侯看向四周,笑道,“对,我打败了现实,我和现实各胜一局。”
冉洲竹抿了一口茶水,缓缓开口,“你厉害,我好像知道你为什么会和幕野成为朋友了。”
“为什么?”方侯想听听他的想法。
冉洲竹道:“你俩都挺像孩子的,明明已经是大人了,但骨子里总散发着一股孩子气,幕野这样我理解,毕竟他的生活环境让他有这个资本,你经历了这么多,按理说应该沉淀了,可你却把那个最天真善良的自己保护的如此完好。”
“你确实能看透很多东西,我和幕野在你面前基本上是透明的吧,什么想法都瞒不过你,所以你故意和我说自己的事情,让我不那么尴尬,自然而然的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没说错吧。”冉洲竹笑笑。
方侯点头,“这都被你发现了,幕野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是乐呵呵的往我的陷阱里跳。”
“也不对,那家伙是看出来了所以才跳的,他身上有一层雾,我窥不见他的想法。”
冉洲竹赞同的竖起大拇指,“你也这样想啊。”
“英雄所见略同。”两人举起茶杯碰了一下。
“不过今天见到他,我发现他变了挺多,身上的雾没那么浓厚了,能依稀看见他的影子。”
“是吗?”冉洲竹说:“确定是人影而不是狗影。”
“哈哈哈哈哈,你这孩子真逗。”
幕野正和老爷子下象棋,他刚走一步,老爷子就杀了他的帅。
“我赢了,还是太嫩啊小伙子,兵不厌诈知不知道。”老爷赢了棋局甚是欣慰,笑的合不拢嘴。
幕野嘴硬,打散棋局,重新准备,“不算,刚刚我一定是受到了诅咒,爷爷你胜之不武。”
老爷子冷哼,一点儿也不退让,“愿赌服输,去浇水吧。”
幕野背过身当没听见。
“还想不想吃糕点了。”老爷子慢悠悠的说。
幕野竖起耳朵,没骨气的笑,“想,那能再做点儿吗?”
老爷子看看旁边的菜园,意思非常明确。
幕野接收到信号,“好的。”
幕野很快完成任务,忽略掉溅满院子的水的话。
老爷子就去个厨房的功夫,回来就看见满院子的水,幕野正拿着水管对着一颗小白菜滋水,小白菜都快被淹死了。
老爷子走过去,“你对着它浇什么,它是买回来的,没吃完所以埋土里了,不用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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