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洗澡,」库洛洛没有转身,他说:「你可以去煮些咖啡吗?」
「当然。」酷拉皮卡慢慢地回答。
男孩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好奇,然而库洛洛理解不到当中的念意,他终於转头看去酷拉皮卡,却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他的疑惑和不解。库洛洛知道他这几天的举动很奇怪,就算是他也有相同的感觉,但他需要时间思考,需要独自一人思考。
库洛洛走到浴室後飞快地脱下昨天穿着的衣服,想想他昨晚穿着旧衣服睡着了!这一点都不像他,他真的要好好想想自己发生了甚麽事。
库洛洛踏进淋浴处,他把水温调得非常高并慢慢地洗头,尝试梳理思绪。
不同於酷拉皮卡相信的事,库洛洛不是完全没有情绪,而他的感情的确会因为几个特别的人而被受到牵动。从一方面来说,库洛洛创造了他的家人,旅团当中两名成员的死亡对他有影响,只是和那个聪明的窟卢塔少年不一样,库洛洛不会让他的情绪控制住自己,他才是主导的一方。
前几天的日子真的很疯狂,当他听到里佐利下命令杀死酷拉皮卡时,库洛洛几乎是下意识地行动,有人会伤害他的旅伴的想法令他非常丶非常愤怒,就像有人用刀子在他费尽心思偷回来的画作上划下一刀一样,它古怪地混合了占有欲和保护欲这两种东西-----只是酷拉皮卡根本不是需要保护的名画。
酷拉皮卡有能力处理施袭者,库洛洛要相信那男孩的实力,一想到对方能够好好保护自己免受大部份的伤害,库洛洛便莫名其妙的涌起一股自豪感。
当然,他为他的团员感到自豪,但这次有点不一样,库洛洛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想了-----酷拉皮卡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他,他是酷拉皮卡会变得如此强大的原因。
没有再细想,库洛洛把注意力放在他对酷拉皮卡穿上自己衣服时作出的反应上。他用水冲走头发上的泡沫,一直沉思着,在看到对方穿着自己的上衣时,欲火一股脑的涌上大脑,那是比欲望更强烈的东西,库洛洛被一阵激烈的占有欲控制了。
它能人兴奋丶近乎於凶猛,而他在远离里佐利和他的保镳後才能控制自己,那个男人已经死了,但是其他人会寻找凶手,他们会记得那个自称是艺术品经销商的男人。
在库洛洛觉得他们和那群潜在的捉捕者相隔了一段安全的距离後,他的理智被折断了,几天的压抑和控制瞬间变成热情渲泄出来,有可能他想要了结和酷拉皮卡之间奇怪的关系,只需要专注於令那男孩成为旅团的一员,去带领他丶塑造他,停下来不要像现在渴求他,然後在两人之间分开一段距离。
库洛洛飞快地冲身,脑中在作出抉择,但当他走出淋浴处时,他仍然决定不了,或者在补充了咖啡因後能帮助他思考。库洛洛用毛巾擦乾净身体,然後穿上黑色的上衣和长裤。
当他走出浴室後,酷拉皮卡从书中抬起头,他的眼睛在观察着那男人,但这次,库洛洛终於感觉自己掌控回他们之间的游戏,於是便像往常一样对上男孩的视线。
「你可以使用浴室了。」他告诉酷拉皮卡,小心地让他的眼神不要过於直白。
该死的,酷拉皮卡仍然穿着他的上衣。
好吧,酷拉皮卡没有其他可替换的衣服,所以这没有甚麽好惊讶的。但更糟糕的是,他甚至没有想要穿上裤子,那件上衣的下摆是可以掩盖住大腿的位置,可是这约隐约现的景象只是让库洛洛想捉住他继续昨晚的事,不过他还是控制住自己了。
「我们在找到一间店时马上帮你买衣服。」库洛洛加上一句:「只是买足够前往Iono的便可以了,我们可以在到达城镇时再买。」
「买?」酷拉皮卡问,然後把书签放在没看完的一页。
「对。」库洛洛说,他看到柜台上放着一杯咖啡,明显是留给他的。当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丶而酷拉皮卡没有动作时,库洛洛从咖啡看向男孩:「我告诉过你,如果我需要过上诚实的生活以-----」他突然顿了顿,过了一会才继续道:「不论如何,对,我会给你买衣服。」
库洛洛说着伸出姆指指向浴室:「去洗澡,然後出发。」
酷拉皮卡没有回答,他只是单纯地坐在原地,静静地观察着蜘蛛头目。他那张漂亮的脸孔此刻露出沉思般的表情,库洛洛觉得挺不舒服的,他不想那男孩作出一些稀其古怪的想法,又或者对库洛洛的性格有错误的理解,但他对此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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