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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还真不怕死!”
“恪爷,其实您为什么那么纵容这个冉儿姑娘呢,我看她也就是个嘴上逞能的丫头,可鎏莺楼现在是万分危急,如果媜儿姑娘出现后真不卖身,很可能被人利用做幌子找鎏莺楼的麻烦,哪有青楼姑娘卖艺不卖身的,又不是戏班子的花旦。”
“你这是在教我做事吗?”
“属下不敢,属下冒犯,请恪爷恕罪!”
恪爷一句冷冷的话,让老二的头上背脊立刻冒出冷汗,连忙跪下请罪,恪爷没有回应,依然坐直着身子将手肘搁在书案上,右手不停摆弄着左手拇指上的翠玉扳指,若有所思的在想着什么,这个游离状态让二爷更是心底犯憷,跪着大气不敢出一口。
“你去交代韵娘,今晚,让她选了楼里最好的姑娘,把姑娘们的本事都秀出来,歌舞、琴艺、书画都别落下,让冉儿丫头看一下鎏莺楼姑娘们的实力。”
“是,恪爷。”
“还有,大王封住城门,所有人都出不了城门,估计今晚大家的火气会比往日更甚,你让韵娘放心,真有什么事,我今晚会出面的。”
“是,属下这就去交代。”
老二走后,书房里又只剩下恪爷一个人,他忍不住又想起了旖月那些讽刺他的话:
‘估计是心太黑了,心虚了,才用纯白遮掩着,掩耳盗铃人的船,还不如那些姑娘们的彩色画舫干净------------’
是吗,自己一直偏爱白色真的是因为心太黑,让自己都觉得脏,才忍不住遮掩的吗?
再次拿起桌上一封隐隐带着幽香的密函,恪爷忍不住再一次看向那些娟秀的字迹:
‘恪,
我一切都按照你的交代吩咐人做了,如果这次真能如愿,就可以永远和你在一起了,是吗?不知不觉相别已有一月,妾身日日在思念你,只盼与君早日再相聚,千万别忘记了妾的温柔,辜负妾身日夜的思念。’
这些年,自己都在做什么?他很清楚,为了那个目标,他做了太多的残忍决定,做了太多违背良心的事情,欺骗、莫名的杀戮、利用人心这些已经是家常便饭,或者那丑丫头说的对,自己的心真的已经是墨黑色的吧,所以,心虚的自己才会偏爱纯白吧。可是,知道了又怎样?明知道在做什么,又可以选择吗?为了自己的目标,他绝不会回头,也已经回不了头了,不是嘛?
【鎏莺楼暖芸阁】
“冉儿姑娘,我们不是就在暗处看别人吗?为什么你要我那样的打扮?难道,今晚,我就必须出现在众人面前吗?”
“第一,以后直接叫我冉儿或者小冉,别加个姑娘,我也直接叫你媜儿,第二,你说的没错,我们确实只是在暗处,也没想着你出面,但是,既然身处公众场合,还是不能大意,要知道,任何事情都有意外的。来,不要说话了,继续让她们帮你梳头,打扮吧。”
坐在一边看着媜儿被打扮得艳丽无比,旖月心底有着一丝不忍心,已经很尽力了,可选出来的衣服还是带着点俗,那些发饰也是,不过今晚只是预备着,不用很在意,等发髻梳好了,那些丫头还要帮媜儿上胭脂水粉,被旖月及时叫停:
“这些就不用了,免得回来还要卸妆,卸不干净还会伤害皮肤呢。”
“姑娘就素颜见人?”
“不一定会见到人,就是可能见人,她也会带着面纱的,你们去吧,韵娘那里就说是我交代的,她不会怪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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