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切结束准备去追的时候,早已看不到行迹了。
不远处一辆马车悄然离开。
“为什么要帮我。”
城外的溪水边。
长安看着前方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转过身,正是靳怀柔。
“你不想嫁不是吗?”
长安嘴角微嘲。
“我不想嫁就能不嫁吗?”
靳怀柔的手无意识握紧,看着长安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极力忍耐着。
“你。。。准备去哪。”
“你不是知道吗,靳将军。”
“长安,我。。。”
“你以前一直喊我怀柔哥哥的。”
靳怀柔的语气忽然很是落寞,只是眼神仍有期待。
“你不是不喜欢吗?”
“我。。。”
靳怀柔很想说,没有,他从来没有很喜欢,她不知道以前其实年少的时候他最开心的事便是和她相遇,他知道不应该,可是他偏偏就是想和她相遇,想看到她那灿若星辰的双眸,仿佛有无尽的引力要将他吸附进去,若不是他愿意,她又岂能那么容易和他偶遇。
“若是你愿意,我愿意。。。”
“我不愿意。”
“长安。”
长安的眼神很是冰冷,早已没有一丝温度。
或许早在拓跋无为离去的那天,这世上早已没有任何可以牵动长安的心。
或许还有姨母。
长安冷笑了一声。
“靳怀柔,你说你们是不是很犯贱,曾经我长安在你们眼中是避之不及的人,生怕沾染了我就会污染你们高贵的身躯,可是如今十年过去了,你们竟然对一个二十八岁的寡妇开始心生怜惜,你不觉得可笑吗,还是你觉得我长安就是一个傻子。”
“不是,你不是,你在我心中依然是当年的长安。”
“当年,我不记得什么当年了,我只记得当年你踩在我手指上说的话。”
长安伸出自己的左手。
“靳怀柔,因为你,我的这双手曾经每到变天便会疼痛无比,靳怀柔,你怎么会觉得我会愿意呢。”
“况且你们从去北燕接我回来为的是什么你们自己不清楚吗。”
“对不起,我当初。。。”
“我知道,你只是想为云芳报仇。”
“毕竟若是我心爱的人被人害死了,我可能比你还疯狂,所以这么多年我挺能理解你的,反而还觉得怜悯你,毕竟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靳怀柔很痛苦,他很想说,其实他爱的人一直都是她,只是他知道若是他说了,恐怕他在她心中最后一丝尊严都没有。
身后传来动静。
长安不想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长安今日我能顺利带你离开,是太后。”
长安身体僵硬住。
眼睛睁大。
只是慢慢的轻轻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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