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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姮不耐烦的扒掉那件外衫,就手拿湿毛巾往他背上抹,没轻没重的,抹的他一阵阵疼,他还只能憋着。
湿毛巾上的水悉数落在他的裤子上,毛毛躁躁的,几乎像是在给他洗澡,裤子贴身就有些危险了,他别着腿,双手握在一起放膝头,勉强遮掩住,试着跟她道,“殿下给奴才擦伤,奴才感激不尽,但殿下是千金之躯,这种伺候人的活伤手,还是奴才自己来吧。”
姬姮将毛巾扔水盆里,半冷不热道,“回京后,父皇必定重赏你,你也瞧见了,父皇不喜欢本宫插手政务,更讨厌本宫用他的人,往后你我来往要更小心。”
陆韶嗯一声,手在腿上抱的越发紧,嘴边温笑道,“殿下放心,奴才会谨慎行事。”
姬姮看他这副拘束的样子很不得劲,这跟他平时很不像,虽然他说话的语气没变,但感觉似是巴不得她赶紧走。
姬姮阴沉着脸瞪他。
陆韶不明所以,“殿,殿下?”
姬姮抓起伤药往他背上搽,搽完了,忽然想到什么,眼神在屋里巡视一周,没发现有人。
她抱住手臂质问陆韶,“你在房里藏着谁?”
先前在关中,他杀了齐王还有小妾自动送上门,现在在辽东打了胜仗,那些百姓对他更是感恩戴德,说不定就有不长眼的女人往他跟前凑。
她其实已经摸不准他的想法,他的变化太大了,大的让她生出犹疑,她拿这样一个看不透的人当奴才,会不会有一天被他反噬。
但不管如何,她决不允许他沾惹其他女人,无关情爱。
陆韶眨两下眼,手还紧紧抱在一起,“屋里只有奴才一人。”
姬姮早看不顺眼他那两只手,猛拍过去将他手打散,“你装什么!以为本宫眼瞎吗!”
陆韶被她这突如其来一下给打懵了,怔愣的忘记反应。
姬姮端量着他神色,正要斥责他,目光却落到他腿间,蹙眉问道,“这是什么?”
第28章你要什么
那里隐约呈现在眼前,即使穿着胫衣也依稀能看出来一点苗头,她这句话一问出口,陆韶略微愕然。
她没见过真正男人是什么样,上回那个小厮她也只瞟了一眼就嫌污秽,他还当她看全了,没成想她就没过眼。
陆韶从容起身,抖掉裤子上的水,笑笑,“奴才是太监,太监总有些不能说的难堪。”
姬姮意味不明的在他身上转悠,“你裤子湿了,脱下来。”
陆韶勾唇,“是。”
他抽掉腰带,动作迅速的往下拉裤子,姬姮的眸子瞅他腰,能见着肌肉迭起,很结实,他还在褪,也不知怎的,她忽然生出一股难以启齿的念头,从头到脚都起了热,她一下侧过去脸,眼睛垂视着地面不再看他。
陆韶手停住,裤子挂腰上,他朝姬姮靠近。
姬姮将眼闭紧。
陆韶拉过来麾衣罩住半身,缓缓伸手搂她的腰,没察觉她反感,便顺势将她兜抱住落座在身后的杌子上,他轻声问,“殿下怎么了?”
姬姮睁开一点眼,和他脸贴的很近,她脸上没表情,但眼底有迷茫和挣扎。
陆韶浅笑一下,唇吻了吻她的嘴角,果见她整个人松懈,懒散的趴着他,丝毫不在乎他没穿上衫,她的目光还定在他嘴上,缓缓将细眉凝出结,她有些不满足这种浅尝截止,她无法说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但是陆韶很敏锐的感觉到了,他拨开那头长发,托好她的头,忍住心间躁动,试着问她,“要奴才侍奉吗?”
姬姮眯起眼来,无声的骂着他,“本宫要撕烂你的嘴。”
陆韶浅浅发笑,指节在她腮边碰了碰,柔声道,“奴才受了伤,不便久坐,卧床也只能趴着,先前仰卧的姿势不大行,只好委屈殿下躺着。”
姬姮颤了颤身,一瞬将下唇咬住,她不喜欢屈居人下,那是一种压迫,但他确实受伤了,她想玩就只能暂时委屈自己。
陆韶揣摩着她的心思,抱起她放到窗边的红木弥勒榻上,眼见她没有发怒,才探出手指勾勒着她脸部轮廓,低喃道,“要奴才拿被褥吗?”
姬姮打掉他手,冷情的撇过去脸。
陆韶目色泛深,探手解掉她腰间缎带,轻微挑起,只在片刻那环绕在周围的香变浓郁。
陆韶喉间干的生火,猛地俯下头。
窗外起了风,过半晌淅淅沥沥下起雨来,雨声遮挡住屋里轻微响动,只看到枝头盛开的朱顶红在这雨里歪歪斜斜,有几株直接倒在泥土里,瞧着不好活了。
屋里姬姮骤然推了一把陆韶,陆韶差点跌地上,等他抬起头,姬姮抓起外衫软手软脚的往身上套,她靠在墙边,脸上染满绯色,眼眸中蕴着水汽,整个人绵绵的没力气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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