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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超突然停住,蔡逸回头问:“怎么了?”
林超心里有些慌,又有些难过,他说:“我为什么要记得这些?你帮我准备好就好了!”
蔡逸一愣,神色是林超看不懂的复杂。他勉强笑了笑,“是我不好,我帮你看,帮你选,好不好?”
林超看了他一会儿,缓缓点头。
两人把商场逛了个遍,选了衣服,又跑去家居馆看了床单被罩,还买了两套情侣睡衣,林超越逛越有劲,又拉着蔡逸进了卖餐具的店,“这个茶具好,平时可以喝茶。这两杯子是不是情侣杯?好可爱,可以用来喝牛奶。诶,这套咖啡杯也不错。”
蔡逸笑着看着他,“都买。”
林超突然想起来,“……家里好像没什么你的东西……”巨大的心慌像洪水一样拍过来,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蔡逸握着他的手,“咱们不是在买吗,多买点。”
林超笑笑。
不安的心情在渡口餐厅达到顶点,还是之前的乐队,低低地唱着告别的歌曲——“让我与你握别,再轻轻抽出我的手,知道思念从此生根,华年从此停顿……”
林超紧张地握着蔡逸的手,很用力很用力,似乎稍一松手,蔡逸就会消息不见。
蔡逸不觉得吃痛,他温柔地看着林超,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句:“我爱你。”
月光温柔,在地面抹上一片银色,像绘图似的,把槐树的影子投在上面。林超在清凉的月光里摸着了真相,“所以,真的是梦?”
蔡逸擦掉他的眼泪,可是眼泪连成了线,怎么都擦不干净。
蔡逸皱着眉,心疼地说:“对不起。”
林超哽咽着摇头,“没关系,没关系,就算是梦也没关系,就这么不要醒来就好了。”
蔡逸的悲伤像是化了形,要从眼里溢出来,喉咙里有个火热的煤球,他哑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别走了好不好……”林超不断地求他。
蔡逸闭眼吻上他的嘴唇,苦涩的眼泪滑进嘴里,堵住了祈求的话语。
“不必太过悲伤,我一直都在,不曾离开。”蔡逸把手放在林超心脏的位置,“我爱你啊。”
林超睁眼,卧室里安静地可怕,他缓缓按着自己的心,喃喃道:“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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