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珏看她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心里莫名的烦躁,尽量平和地说道:“你一定要站着我面前吗?”
宇文霈强忍着泪水,走到他身后距离他两三米远的地方站着,她要等扁鹊姐姐出来,她还有重要的事要求姐姐,她不能走。
他讨厌自己是应该的,自己没什么好委屈的。
她在心里一遍遍的安慰自己,可是委屈的泪水还是不受控制的滴落下来。
南宫珏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可能有些重,心里也有些不忍,后背僵直着,愣是转不过身去说句道歉的话。
心里纠结了半天要不要道歉,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放下骄傲转过头去,却见她正低着头无声的哭泣着,肩膀一抖一抖的,看着好不委屈。
顿时心里一股无名火窜了起来,自己纵然语气不好,但她有什么好哭的,她别有目的的接近自己,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她有什么可委屈的,好像自己欺负了她一样?
立马重新转过头来,他刚才真是疯了,竟然打算道歉,他有什么错,她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自己不过对她说两句重话而已,已经够仁慈了!
屋内,一关上房门,南宫彦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景夫人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能由着别人诬陷你呢?”
景绣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地信任自己,心里一阵暖流涌动,“清者自清,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
南宫彦眉头一皱,“话虽如此,总不能白白受人污蔑,你是什么身份,岂能如此受人欺负!”
景绣见他动怒,扶着他在凳子上坐下,劝道:“三哥,你身子刚有些好转不宜动怒。”
南宫彦看着她叹息道:“你既不想我生气,就该想办法还击,想必父皇也早就听说了这事,此刻不知道如何为你忧心呢!你不单单为自己,也得为父皇想想,他知道你被人如此污蔑,该有多愤怒和心疼。”
景绣在他旁边坐下,替他倒了杯茶,递给他,含笑道:“我明白的,三哥放心,等夫人一下葬,陷害我的人恐怕也坐不住了。”
南宫彦听了,眉头蹙得更深了,一边接过茶杯,一边开口道:“怎么,他们的招数还未使尽?”
“当然。”景绣高深莫测地笑道:“亲生母亲的性命若是只能毁坏我的名声,岂不是大材小用?”
“什么意思?”南宫彦有些糊涂了,他心里有个猜测,但是又不敢相信。
景绣面露讽刺,“害死沈柔的人正是她的亲生女儿景媛!”
南宫宴蓦地睁大了眼睛,过了许久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摇头苦笑道:“原来这个世界上并不只有亲生母亲害自己孩子的事发生,还有孩子害死亲生母亲的事发生,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竟然就发生在我们身边,甚至我自己身上……”
他的语气悲伤,神情悲凉,看的景绣心里难受,他这是又想起了淑妃对他伤害吧。发现真相已经半年多了,虽然他表面上表现的已经不在意,可是怎么可能不在意,这恐怕会是一辈子的心伤!
“三哥……”她摸上他的手,“父皇他很爱你,五哥也很爱你,还有我……我们大家都希望你能健康开心地活着。”
南宫彦抬眼看着她,温暖一笑,被她握住的那只手反过来握住她的,又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我知道,我会健康的开心地活着,还要亲眼看你出嫁呢!”
景绣笑着点头,眼眶有些酸涩,“那我们说好了,等我出嫁的那天,你要亲自背我上花轿,所以你一定要养好身体,不然会背不动我的。”
南宫彦先是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她能有多重,就算是现在他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他也能毫不费力的背起她。
心里明白她这是在变着法子想让自己开心和振作,感动地点头,缓慢而又坚定地说道:“好,等你出嫁的那天,三哥亲自背你上花轿!”
两人从屋里出来,就看到南宫珏和宇文霈两人一坐一站,神色都有些异常。
南宫珏脸上的表情似气愤又似恼怒,而宇文霈则是一脸泪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微低着头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两人相视一眼,都明白过来大概出了什么事。景绣看到宇文霈才想起来自己想见南宫彦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问问他对宇文霈的看法。
她虽然喜欢宇文霈,也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看错人,但是宇文霈的身份处境都很特殊,她对她也不是很了解。她又不愿意对自己说出她的难处,自己纵然想帮她也不知从何下手。她不敢确信宇文霈在被逼无奈之下是不是真的会对她始终如一真心相待?
听刚才宇文霈对三哥的称呼,他们似乎很熟悉,那么三哥一定是很了解她的,在南疆说不定多有接触,对宇文霈的了解至少比她和司马濬要深!
可是此刻人就在眼前,她也不好拉着南宫彦重新进屋去问,只能下次找机会了。
南宫彦却仿佛看出她的心思般,低声道:“七公主是个好女孩!”
景绣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绝美倾城的脸上渐渐绽放开无比灿烂发自内心的愉悦笑容。三哥既然这么说了,必是不会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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