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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南斗没理会他的碎碎念,只是望着他老旧衣裳上的脱线的破处,微微摇头,对着站在帷幔外的夏常德喊道:“去叫尚服局把绿绮侯的衣裳拿过来。”
“诺。”
门外的脚步声渐远,再回来时,少说也有一十二三件衣裳,多数为紫色却也有旁的颜色,夏侯南斗随意取了一身扔到瘫坐在软塌上的乐正余亦头上:“换上吧。”
“其余的放在寝宫,待你离开的时候顺着一起带走。”
小侯爷将那紫衣从头上拉下来,只露出一潋滟波光般的眸子:“多谢南斗,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那紫衣浅淡,应是雪青色才对,他将身上的老旧衣裳小心脱下,再仔细的叠好,视如珍宝。
里衣也都是多年前的衣裳,此次回京,一是他未曾带衣裳归来,所以只能穿着昔日父亲的衣裳,这二嘛,也是因为想装出父亲的模样,以此伪装。
他本要动手解开里衣,可想起身上大小伤口,南斗看见了怕是又要担忧,便转身对正等着他换上衣裳的陛下道:“你说叫左少将去铲除私军如何?”
“左少将?”
“嗯。”余亦道:“将月婵叫来吧,有些话还是由她来告诉左少将最妙。”
南斗稍作思量,了然点头,立刻背过身去,对着在外的等候的太监宫婢道:“去把月婵给朕叫来。”
也不知是谁应了一声,待他再回身,余亦已经开始穿着外衣。
夏侯南斗似是忆起什么,只道:“一会儿南宫进宫,叫他帮你处理身上的伤口。”
“好。”他欣然颔首。
还是被发现了啊。
南宫昭雪熬了三帖药,看着余亦一碗一碗的喝下去,喝下那苦至胃部的药,乐正余亦微微蹙眉:“你这都是什么药啊。味道这么恶心?”
“治你病的药。”南宫昭雪解开他手臂上已经被殷红鲜血染尽的绷带,望着那大大小小少说十七八道伤口的手臂,皆是剑伤,不仅蹙眉:“这是被什么招数伤到的?”
“雨花剑招。”乐正余亦的上衣被南宫拉下,肩头,胸口,背部,皆有数道伤痕,有些已经在愈合,还有些是新伤,依稀能瞧见裂开的皮肉。
乐正余亦道:“我废了半个月的时间才破了他们这一招,身上难免多了些伤。”
“你破了雨花剑招。”南宫昭雪将药粉洒在他身后的裂口上:“用什么?”
“莲花七步。”伤口上药粉正在发挥效用,疼得男子牙花发颤:“我本只是一试,却不料真的挡住了他们的招数,后来与他们三人对招,越打越能发现其中破绽。最后在西子湖上将他们击毙用的便是莲花七步。”
南宫昭雪却笑,将伤口用绷带包扎好,他的目光落在余亦锁骨下方一块拇指大的红色疤痕,细看去,就知那其实是一块永生消不去的伤疤,面上的笑意僵住,南宫昭雪包扎的力度也大了几分,余亦已有察觉,却还是静坐着待他包扎完整。
南宫自己却发现了包扎用力这件事,望着依旧乖巧坐着的人道:“我此时就是砍了你一刀,你也不喊一声疼吗?”
余亦不懂倒是问道:“你不是大夫吗?我既是你的病人,信你就好。”他嬉笑:“你还能是庸医不成?”
面上的笑意重新挂上南宫昭雪包扎完道:“那日你堕入冰湖之事,是我醉酒无意与南斗说的,你可千万别以为我是故意的。”
“说都说了,如今有意故意都没有意义。”小侯爷一边打着哈切边将里衣穿上:“南斗可是又骂了我一顿……”他盘膝坐在软塌上,满脸生无可恋:“他比我爹还厉害。”
南宫昭雪望着正厅正在审阅奏折的人道:“声音小一点吧,小心他过来再骂你一顿。”
他忙忙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早膳送来的一瞬,夏侯月婵也翩然而至。
她今日一身青葱色的花蝶戏水长裙,面也上了薄妆,云鬓上一并蒂青莲步摇,绕的是女儿家的轻灵多娇。
“今日倒是打扮了。”南宫笑问:“月婵今日要去见左少将吗?”
月婵红了脸蛋,半晌才道:“昭雪哥哥你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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