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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赶过来问:“宋大人,您怎么出来了?有什么吩咐么?”
宋皎问道:“我的侍从,小缺在这儿没呢?”
“小缺啊,他原先来过一次,又走了。”
宋皎有些失望,但还是说:“那也不打紧,呃……我已经好了,就不必再在王府叨扰,我想就此告退,王爷那边儿,就劳烦两位帮我回禀吧,王爷自然有正经大事,我就不用再去烦他了。”
两个内侍面面相觑:“宋大人,王爷吩咐过了,让我们在此照看,没说您这么快就走呀。”
宋皎垂头一笑:“我知道,不过王爷也没说非要留我的,对吧?”
这倒是。
宋皎暗暗深呼吸,道:“好了,反正以后还会来的,王爷自然也知道,我且去了。告辞。”
小太监们并不知一切已经物是人非,却清楚她是王府常客,自来自去,也不算如何,其中一个便道:“让奴婢送大人吧。”
宋皎倒也没有推辞,那内侍陪着缓缓而出,一直送出了府门。
走出王府的高门槛,宋皎站在台阶处回头向内看。
虽然说她是不告而别,但因为有伤她走的不算快,想来留下的那小太监早就回禀了王爷。
如今王府里没有一个人露面,这或者,已经是豫王的态度了。
她得快些离开豫王府,别没眼色地等着被人赶走。
而且从此之后她得识趣些,不要让自己出现在豫王面前。
其实这个结局宋皎早就知晓,从程残阳把自己的身份告诉豫王,而豫王不告而别开始,她就该清楚豫王的态度。
心里突然间有些绞痛,难以遏制的。
宋皎抬手在胸前轻轻地捶了一下,倒是把那首惆怅诗捶了出来。
“李夫人病已经秋,汉武看来不举头。得所浓华销歇尽,楚魂湘血一生休……”
轻声念罢,她深看了一眼头顶的匾额,转过身,同样头也不回地出王府街而去。
直到离开王府街,宋皎才意识到,糟糕了,只管沉浸在这些没要紧的情绪里,竟把正经事忘了。
她本该告诉豫王,自己在东宫所偷看的密奏内容。
“真是昏了头了,总不会磕碰出毛病来了吧。”宋皎无奈。
王府当然不能回去了,她想去程府,可翻了翻身上,一个钱也没有。
要走过去,怕天都黑了,且实在是体力不济,难不成要爬着去。
正在不知如何是好,却听到有个声音叫道:“主子!”
宋皎回头,竟看到是众里寻他不曾见的小缺,手里还牵着那匹蹇驴,惊喜交加地向着她奔来。
虽然已经对小缺这张脸习以为常,但此刻见着,宋皎竟觉着他意外的英俊可爱起来,甚至连他身旁的那匹蹇驴都眉目清秀。
“你怎么在这儿?”她惊喜地问,“王府的人说你不知去哪儿了。”
小缺道:“我知道那王府的门槛高,我不敢留在那里,可是撇下主子走开我又不放心,所以在这王府街外就近弄了个小客栈住下,刚才这只驴不知发什么颠,只管乱叫,那客栈的人不耐烦,让我要么处理了它,要么就一起滚蛋,我才不受这鸟气,就出来了……没想到就碰到你!可见这刁驴还有点用处。”
驴子一只长耳朵耷拉着,此刻便歪了歪白嘴巴,仿佛是个不屑的表情。
宋皎忍着笑问:“你不是只雇了一天吗?怎么还不还回去?”
“嗐,可别说了,”小缺叫苦连天,道:“昨儿你也不知跑哪儿去了,豫王殿下说包在他身上,我就想既然咱们有王爷出马,指定是一会儿就回来了!就这么一耽搁天就黑了,你也仍是没影儿!今儿一大早我先去要把它还了,结果竟没找着人,总不能把它扔了吧,又想着你若回来还少不得用,就带着了……说来说去,你到底去了哪儿?这头上又是怎么回事?”
宋皎听完便道:“一言难尽,也不用说这些,有它在更好,我要去一趟程府。”
小缺伺候她爬到驴上,此刻天将黑了,倒是不用戴那遮丑的斗笠。
才走了两步,小缺突然想起一件要紧事:“对了,主子你知不知道,老爷也给逮到诏狱去了。”
“什么?”宋皎一哆嗦,差点从驴背上滑下来。
小缺道:“是昨儿就给逮了去,不过你不用担心,方才我放驴的时候,听人说咱们夫人特往豫王府去过一次,多半是恳求豫王殿下出手。殿下当然比咱们有法儿。”
宋皎心里不安,便临时改变主意:“去诏狱瞧瞧吧。”
母亲从来都是个怯弱的人,如今居然竟能亲身跑去豫王府……可见是着实走投无路了。
同时,宋皎依稀想起自己之前半是昏迷中、曾听豫王跟另一个人提起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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