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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吹落了树梢上的叶子,悠悠缓缓落下,无言地找着归宿。都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水光以前不懂,总觉得世界之大,岂是一花一叶能说尽的。如今看来,一直以来是她太过执拗,才误把彼岸作迷律,她已在彼岸,却以为还在渡口,要找船渡过去,一步锗步步错。是是非非之后,再湘见,有了怨不想再踏错一步.却不知还是在错路上走,执迷不悟,不得解脱。非要多走了那些路,才知道不管以前如何兜兜转转,跌跌撞撞,最后,你都要走回这里。
他起身,走了那剩下的两米。彼此的呼吸浅浅的,谁都不忍心打破。
他最后低声说:“我们走了太多的路,对的,错的。可好像又只走了~步,我们相遇,然后我跟你说,我叫章峥岚,你说你叫萧水光。”
水光无声流下了眼泪。
章峥岚举起右手,手臂上还缠着纱布,他轻轻道:“我叫章峥岚。”
声声入耳,字字铭心。水光带着泪,学他抬起手,握住了,她的声音随着晚风散去,只有他听到:“我叫萧水光。”
SpecialEpisode01陌上花开
于景岚睁开眼睛,听到外面有人喊他的名字,不响,但却能轻易将他从梦中叫醒。
起了床,走到窗边,就看到她站在那操槐树下面朝他招手。她笑得明朗,像最纯净的水晶。他最爱的水晶。
他去浴室洗漱完,换好衣服走到大厅里。她跑上来,就站在门槛外面,手扶着门沿问他:“景岚,罗智说去爬山,你去不?”
“难得的寒假第一天,怎么不多睡会?”昨天夜里开始有点感冒,不然今天也不会睡到这点上,可这女孩,平时去上学总要叫半天,贪睡得很,一到假期反倒不要睡了?
果然她挺郁闷地说:“哪有不想多睡啊,是我爸,一早就叫我起来去跑步,跑一万米。说假期里学习的份少了,锻炼要加量。”
他笑出来:“辛苦你了。”
她没有笑,伸手过来,要探他的额头,他心一跳,微微退后了一步:“怎么了?”
她很认真地看着他:“你感冒了吧于景岚?”
她叫他全名的时候说明有点生气了。他忍不住摸了摸她的短发,说:“不碍事,昨晚吃过药了,等会再吃。”
她“哦”了一声’沉默了会,然后说“那你不要去爬山了吧,在家好好休息。”
这一年,她高一,他高三。
半年之后,在那棵槐树下,她举杯跟他告白。他习惯了隐忍,克制,考虑周全。感情萌芽得越早,就越容易受挫受折,而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固然,他也是自私的,他以为他能忍,她也就可以。
那两年看着她斩渐变得沉静,他在心里很多遍问过自己,是否做对了?
也许,他应该扶着她走,而不是站在远处,伸着手,等着她步履坚定了之后再越来。而他也不用觉得自己是在熬日子。
额头上一阵冰冷,于景岚缓缓睁开眼,一双手挡着眼前,正在仔细地给他贴退烧贴。
“水光……”他轻声喃喃。
手移开,手的主人皱眉看着他,轻声道:“还在做梦啊?”
于景岚有些头痛地微侧头看了—眼,他现在身处的地方并不是自幼熟悉的老家,而是大学宿舍,身边的人也不是萧水光,而是叶梅“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听说你今天没去上课,就过来看看。”叶梅简洁地回答。
此刻寝室内只有他们两人,景岚沉默了几秒,最后用手按了按额头,有些无力地叹息:“我跟你之间的谣言怕是跳黄河也洗不清了…..”
“能够免去那些麻烦,于你我而言都是天大的好事不是吗?”作为真正意义上的白富美和高富帅,她阳于景岚在入学之后就不乏追求者,无奈两人都是已心有所属,其余的,—概不入眼,偏又纠扰不断,让她很是不耐烦。
“你就不怕他听信谣言误会你?”虽然叶梅说的是事实,于景岚还是提醒了她有得必有失的真理。就如他现在一般。
叶梅摇头,有些苦涩:“粱成飞……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景岚此刻无心去关心朋友的感情,因为前一刻梦到了她,让他有些……有些不好受。
会梦见高中那年的事,除了自己发烧的缘故之外,应该还有些许的愧疚一直萦绕在心底的缘故。
他—直都记得,那年她在向他告白被拒之后,眼中模糊的雾气。
直到现在,她都还在生气,或者说,尴尬。
她不再站在窗外唤他,不再缠着他,不再直视着他,也不再来单独地跟他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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